男人听到她这样不在乎的问句,身体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冲动,想要立即把人压在身/底下好好地教训一番,看她是不是还这样一脸冷淡对他的模样。
安若兮被他少见的凶悍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她顿了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小手焦急地扯住了男人的衣摆,大眼睛充满慌乱,“你是说,你没有赎我,我还是要回去?”
他这样不好的态度看着她,让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他始终没说过要带她走,现在说不定就是心情上来了随意拉她去酒店开个房,住一晚,回头还是会把她送回来。
如果是那样,她刚才逃出来的意义又何在了?吴泯会放过她?
穆凌风微微垂眸,看不惯她一脸走神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她一把,女孩果然疼得将注意力转回到了他身上,“什么事。”
“跟我回公寓,不要胡思乱想。”
说好了回公寓,他如果这个时候退缩那就算不得男人了,穆凌风收回手,黑色的眸眼划过一抹沉思。他之前考虑的太多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实力保护她,可是现在,能不能保护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已经选择将她带出来,根本不可能也不存在再将她送回去的情况。
既然如此,男人狭长的眉眼一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能将她藏起来,干脆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保护,有他在,就算外面有再多波涛暗涌,他也不会让人伤了她。
也许是今晚的事情真的刺激到了自己,有时候一个念头的产生抑或是一个主意的改变,都这样简单快速,毫无征兆。他从前一直想着怎么暗中将所有的线头从她身上扯走,如今想的却是,就算他死了,也得在死前将人放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好好养着。
“老板,我们真的去公寓吗?那边的人还没有全部撤走,我有点担心……”
有点担心那群人会卷土重来,发现安小女且的存在。偏偏,安小女且又是老板最大的弱点,萧齐还是忍不住再三确认。
穆凌风靠在宽敞的后座上,袖子半挽起,懒懒散散地一手半搂着乖巧的女孩,一手对着银色的笔记本敲敲打打,闻言他没有给出一丝回应,只是稍稍抬起的眼神却充满了太多的警告意味。
收到自家boss不悦的神情,萧齐一顿,瞬间领悟了,敢情老板这是怕他问得太多了,安小姐会有负担呢。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懂得体贴人了。
这么懂得体贴人以前又何必装出那样一副面瘫脸,搞得安小姐现在看到他更多的是怕而不是爱了。一个女人怕一个男人,那她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出来去爱他。
车子一路非常顺利地开回了城市外环处的公寓楼。萧齐下车,恭敬地过去替老板拉开车门,看着面前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建筑物,他嘴角一抽。
将整座公寓都买下来当成别墅的住法,恐怕也只有这个男人做的出来,如果说这样还不够疯狂,恐怕这个小区的人都快被遣散地差不多了。
估计也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必须要把楼里的人给清场。
可是老板,你这样做真的不会太明显吗?安小姐如果低调地住进来,这公寓这么多人还未必有人发现,可是现在左邻右舍都被赶走了,那群人就算想瞎想聋也该知道您在这里养了个什么样的角色啊。
他记得他当时问起过老板,对方给出的解释是,没必要。既然他已经打算光明正大地护着她,将她划入自己的羽翼之中,他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与其给那些想害她的人混到她身边的机会,还不如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动进全部力量去保护她。
这样的话的确像是这个有资本有手腕的男人说出来的,够猖狂,够任性。
“老板,公寓里的一切生活物品十分钟前我已经叫人采购齐全了,包括女士要用的物品。如果有需要,您和夫人可以马上入住。吴家那边的关系网比较复杂,暂时搞起来会很麻烦,如果老板想要直接一点的方式,可以将酒吧里的录像直接调出来做证据……”
“不必了。”汇报的声音被打断,穆凌风凉薄的声线在夜风里带着入骨的肆意,“我的女人还没有牺牲到要去以身说法的地步,我也没窝囊到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她作证的程度。去把那盒录像带毁了,凡是见过这件事的人都给我统一口供。我要扳倒他,不需要从这件事上下手。”
有句话说得话,上帝欲先使谁灭亡,便先使其疯狂。吴泯做下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他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一件事能落在他手里,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就算是只从吴家下手,他官场上的势力也足以拔除这样一颗危害社/会人/泯的钉子。
他根本犯不着用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萧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将这件事压下去,在别的地方再找毛病将吴泯拉下台,可问题是,如果对方看出了他这一点,非要咬着这件事做文章,那又该怎么办?
只是他也清楚,老板不是在乎什么窝不窝囊的问题,他只是单纯地在保护安小姐,毕竟强爆这种事曝光出去,对女孩子的声誉影响是最大的,不管哪个男人是赢家,最大的受害者都必定是女方。何况,以老板那样便态的占/有欲,说不定只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安小姐衣衫不整,躺在男人身/下千娇百媚的一面。
萧齐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了沉默。
“那老板,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这件事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