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她碍着慕雪的面子没有开口,这会出了房间,终是疼得忍不住呼痛了一声。
“疼是么?还知道疼就好。”他松开了她的手臂,语气就像长辈在教训小辈,“知道疼以后就别犯倔,不能喝酒撑什么强。”
她那点酒量,几乎是沾酒必醉,简直跟不能喝酒没区别。
刚刚那种情况,就算是有人起哄,她也有办法推脱,平白灌自己一大杯酒,她这是在跟谁置气?
“对不起,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她的体质对酒精太过敏/感,稍稍沾染,就会浑身不适。
何况他把她拦在房间门口,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很抱歉,她还真没兴趣听他的谆谆教诲。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以后少沾酒还告诉错了是不是?”
不满她的敷衍,男人长腿一撩,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没有,让开。”
酒精的效用已经开始发作,她的大脑虽然还算清醒,理智却明显快要脱节。
他说的没错,她不能喝酒,刚刚的情况也就是在逞强。
她原本可以推开的,却因为他,刻意放纵了自己一次,因此,她更加不愿意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她在谁面前丢脸,都不愿意在他面前丢。推开他的手臂,她踉跄着去推房门。
“没有?那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态度?”
男人看着她急于推开他的样子,怒极反笑,一声讥讽的反问溢出唇边。
安若兮愣了一下,没回答,脑子仿佛更晕了,随时可能不清醒,她有些不耐地吼道:“我心情不好还不允许我喝酒了么?喝点酒怎么了,至少不会难过。”
她已经有几分醉了,说出的话带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疯狂。
男人本还捉着她的手臂陡然一僵,高大的身形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被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妹夫,我要休息了,不送。”
她的疏离和冷然让他竟有一瞬微不可察的心慌。
只因他发现,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羞涩胆怯的女孩,喜欢什么东西从来不敢争取,只敢远远地站着,露出渴望的眼神。
如今的她,已经在那副看似乖巧柔顺的外表下,多了一点个性的意味。
意外的,他没有再拦她,而是嘴角扯出一丝不明的笑容来,“好好休息,呆会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看着他远离,安若兮仿佛再也忍不住一般,伸手关上了门。身体靠着墙一寸寸下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安若兮,你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全世界都可以看到你难过,唯独那个男人不可以,你怎么能就这样将自己的心事摊在他的面前?
你难道忘了,他已经是你的妹夫?你这么做跟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狠狠地擦了一把脸,奇异地察觉到脸颊冰凉,明明,她没有哭,为什么却已经湿了一片?
安若兮紧紧抱着膝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过是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想越累,最后蜷缩在地毯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