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朱兄也未必相信,不如来年六月,朱兄有时间来青山村。到那个时候,朱兄就明白,在下说的都是真的了。”景新笑笑,也不辩驳。
“哪里有那个时间啊?我这一年的时间里,有十个月在边城。哪里像贤弟这般悠闲,有时间来享受这青山绿水?”朱泽青摇头叹道,“如今北辽虎视眈眈,边城随时都要准备着预防战事,这一次要不是为了苗娘子的医术,我也是没那个时间来这边的。”
说起这些来,朱泽青也是有些无奈。官身不自由,这话半点儿不假,他身为朝廷的将军,驻守边城是他的责任。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是不能擅离职守的。
景新闻言一拍额头,“看我,倒是忘了这个了。得,就当是我没说吧,若是以后边关不那么紧张了,朱兄得闲时,不妨就过来玩一玩,必然不会让朱兄失望就是了。”
朱泽青这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景新还有众人聊天,等到酒过三巡之后,众人这脸上也都带着些许酒意。朱泽青仗着酒劲儿,就附在景新耳边,轻声的问了一句,“贤弟,我有一事想要问问你,这顾家有一位表姑娘,就是刚刚帮忙送饭菜进来的,穿一身银红衣衫的那个。不知道是她姓什么?这女子与我之前一位故人很是相像,我心中好奇,就想打听打听。”
景新一听朱泽青这话,就知道他说的是雪娇了。顾家的表姑娘,又穿了一身银红的衣衫,不是雪娇还是谁?景新并没有喝多少酒,这时听闻朱泽青这话,心里就转了好几圈。“那是吕家表妹不错,是拙荆娘家姑姑的女儿,最近家中有几场喜事,是回来帮忙的。”景新也没说雪娇叫啥,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景新和朱泽青年纪相仿,两人幼时在府城还曾经是同窗一起读过一阵子书,对于这个朱泽青,景新还算是了解的。此人早已经娶了媳妇,妻子更是来自京城的大家闺秀,这样的人,还来打听雪娇,他存了什么心思?说什么跟故人相像,这种话骗小女娃还行,跟他说,以为他会相信么?
顾家的女孩,可是万万不能去给人家做妾室的,哪怕那个人是朱泽青这样的也不行。不管朱家的势力有多大,也不管朱泽青这个人有多么好,都是不可能的。顾家的女孩子,哪怕是嫁给贩夫走卒,也得是正妻,绝对不可能去做妾。雪娇虽然不是顾家的女孩子,但是也跟顾家有关系,景新就有必要维护雪娇,不让雪娇陷入这样的麻烦里。
朱泽青是个聪明人,景新这样含糊其辞的态度,朱泽青如何会不清楚。朱泽青也只能是苦笑不已,是啊,他已经娶媳妇了,不管那女子是哪家的,他也没有那个权力再去关注别人。
想到此处,朱泽青便是满心愁绪,于是便举起酒杯来,跟景新继续喝酒。“贤弟,陪愚兄喝了这杯。”说话间,便自己先喝了。
朱泽青说是让景新陪他喝酒,景新当然是不能推辞。于是,这二人便你来我往的,不多时便喝了不少。朱泽青原本就喝的不少,这时在心中愁闷,酒入愁肠,醉意也就来的更快了。没有多少时候,竟然就醉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