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圆盖,香篷车,有凤至,妖皇临。
暮日悬空而照,一驾黄金大马车,从喆哲塔大草原出发,朝着吞天山脉缓缓而来。
马车过处,草原上依旧飘起一缕绕鼻香。
“妖皇姐姐,你这次赴宴香山侯,如果香山侯不与你和谈,你便真的真的,要向他开战吗?”
极尽奢华的黄金车内,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问道。
“真的。”
玉辇上的妖皇,随口吐出两字。
妖皇二字,有如玉落珠盘,悦耳动听。
但就是这悦耳二字,却又能搅得妖界风云肆起,血流成河,这二字出口,又令妖皇多了一份俊朗风姿。
“真的?”
妖皇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可丫丫却还是狐疑再问,她堂堂凤凰族太子,还是不敢相信舆论风尖上的妖皇,竟敢真的向香山侯开战。
妖皇朝丫丫侧了一下脸,随即双脚盘着玉辇转过去九十度,将侧面对向了丫丫。
“跟你说废话,还不如玩我的乾坤球!”
妖皇边说着,边戏谑地扯出了她的玉球,用线牵拉着,又开始把玩。
可她才扯出玉球,便又突地从玉辇上站起来,随即朝着丫丫一声喝:“丫丫,有强者来了!”
她此话才落,头顶车篷上的凤凰,猛地一声尖鸣:“悸————”
大金马车并不只是建造得好看,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比如此刻的凤鸣示警。
丫丫突地凤脸一侧,翻身从大金马车中雪白的匕首。
“嘶——”“嘶——”“嘶——”……
车队前方,突地传来了群马受惊的嘶鸣,车队随即停滞。
等到妖皇掀开俏凤花帘,望向车外时,她看到了一只长达数十丈的大金虎。
“悸——”
原本提着匕首杀出去的丫丫,竟是凌空化作凤凰原形,首尾长达**丈,迎着那大金虎一爪杀去。
“吼——————————”
大金虎一声咆哮,右脚朝前一伸,一股巨大金浪,猛地撞上丫丫的凤爪。
掌爪相撞,周围三丈内的空气瞬间涅灭。
大金虎被丫丫一爪蹬退,落到车队最前方,化作一个身披金甲的女将,手抓巨大金斧,威风凛凛。
丫丫同样被大金虎一掌扑落,她落向玉辇时,明显没有大金虎那般轻松,化作人形的身体一个踉跄,若不是被妖皇左手轻轻托住,她便要一屁股跌落到大马车内。
丫丫不服,又要冲出去与来者对战,仙皇却是玉手轻按,将她拉住。
半秒钟后,妖皇松开玉手,朝那拦截在队伍前方的金甲女将大声问道:
“九千年前,吞天王以东玄为支点,攻杀浩渺仙界,差局,乃为一代豪雄,却不知前辈与他有何关系,又为何到我驾前,拦住去路?”
金甲女将右手一晃,收掉大金斧,缓缓道:“三年前,有位少年曾被妖皇,用上古圣术割掉一蛋,如今这少年已入魔道,只有妖皇前往,方可安其魔心,救他性命,所以,虎娘今日只好冒险现身,还请妖皇给虎娘面子,前往相救!”
就算是从容镇静如妖皇,当听到对面陌生女将,将她将一个少年的蛋割了的事说出口时,也是一个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一旁的丫丫,突地一声爆笑:“哈哈,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天地的根本,宇宙的乾坤啦,说得那么玄奇奥妙,说来说去,就是妖皇姐姐你割掉的那男人的蛋!”
妖皇回转身来,瞪了丫丫一眼,随即突地右手一甩,朝着丫丫的嘴里猛掷出那玉珠:“什么男人的蛋啦,根本没有的事,你给我闭嘴!”
丫丫含珠收声,眼睛瞪大如灯笼,她想要取出玉珠和妖皇争辩,却猛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妖皇禁住,不能动弹。
在丫丫的瞠目结舌中,妖皇突地飞离大金马车,朝着虎娘杀去:“大胆虎妖,竟敢编出些莫需有的事情来,败坏本皇名声,看杀!”
虎娘霸气如虹,也不惧怕与妖皇战斗,两人空中激烈过招,几声轰鸣过后,竟是杀离了车队,消失在喆哲塔大草原的尽头。
丫丫站在大马车上只瞪眼,她多想追上去看个究竟啊,却是被某种力量禁住了,飞不出去。
………………
虎王洞的地坪上,香山侯的府将青魁,万万没想到发了疯似的少年,竟然敢借枪棱之力,来扑杀自己。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雷动的右掌,已经贴到了他的面门。
青魁大骇,下意识地挥出右手,迎着雷动掌势猛地一隔挡。
他才将雷动的右掌挡开,头顶上又突觉得一麻。
正是雷动的左手,在青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右手的时候,扒到了青魁的脑袋上!
若被雷动一掌拍中,青魁哪还有命活?他下意识地朝后一仰!
眼见青魁的脑袋要溜走了,雷动揪住那因疾退而飘起来的头发,就是一扯!
“啊!”疾速倒退着的青魁发出一声惨叫,停在了雷动十丈之外。
此刻的雷动,手上一巴掌的血,那是因为他刚才被枪棱扎破了的缘故,血掌中则是一大把的青色头发,他朝天一甩手,这把头发便化作一些动物杂毛,纷纷落到地上,原来青魁也不是人类。
青魁头顶上秃了一大块,血珠子从上面冒出来,滚滴到他的额头上,令本就凶神恶煞的他,显得更加地狰狞可怖。
众魔兵见青魁受伤,纷纷围上来护住主将。
青魁手提长枪往两旁一扫,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