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哭得很小声,后来开始放声大哭,她早就已经想到,最好的结局,便是肚子里从此有了他的结晶,并且顺利把这从凡间孕育出的苦果,顺利地诞下来。∑,
至于雷动,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他会成为她们族人的女婿,他不可能从东玄,走到天路中央那个伟岸的帝国中去。
虽然她早就已经安排好自己和他的结局,但真的走到离开东玄这一步时,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回到族部后,她会想尽办法生下肚中的孩子,她知道自己会受许多的苦,而这些苦,能够为她分担一丁点的,就只有凤凰丫丫了,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恐怕连一丁点的她的屈辱,都不会知道。
天娇妖侯那种悲伤的情绪,连天真淘气的凤凰丫丫也被感染了,她一点也不会安慰人,只知道跟着天娇妖皇一起抹眼泪。
就这样,天娇妖皇哭红了双眼,被同样哭红了眼睛的凤凰丫丫拽着,用她们族部所特有的能力,越过天网,飞出了天外。
玛丽的直觉是十分精准的,这种精准,连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要是东玄世界里发生的任何大事,只要是她极在乎的人,她都会产生一种极精准的直觉。
譬如那日堤兰山上,天网被撕开,时间被屏蔽,当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之时,她却赶到了天网撕开这种大事件的发生地点,堤兰。
在东玄众人望着头顶上的天空,以为笼罩在一层天上的,依旧是看不见的天网时,她却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那所谓的天网,不过就是少爷的衬衫而已。
譬如那天外飞剑一登上妖界的地岸,她便立马感觉到,妖皇姬丽语会有危险,而且,头脑稍一运转,她便将前因后果串连成了一个大概的真相。
只是当她将姬丽语劝走时,她没有将后面的因果告诉姬丽语。
那柄天外飞剑找不到姬丽语,也找不到少爷雷动,但是却可以找到她。
她能够直觉地感觉到,姬丽语走后,那柄飞剑会循着姬丽语所留下的因缘,追查到自己的身上,它会将一切的怨怒,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玛丽一回到吞天山脉,便立刻与哥哥卢梭以及主将金刚会面,她没有将事情说得很具体,只是说如果自己有事出行,那么金刚就要立刻与凤凰侯取得联系,将吞天山脉并入凤凰侯麾下,凤凰侯暂代妖皇之职,金刚依旧为主将,直待雷动归来。
这个时刻,卢梭已经率领属下众部,完成了妖界各州的防御工事,魔界濒临莽草洲的地方虽有战事,但即便损了葬草洲,其他各联盟想要再进攻妖界其余六洲,短时间之内绝无可能。
安排好妖界诸事后,玛丽并没有采取防御的姿态,龟缩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也没有请求哥哥卢梭为自己设置什么特殊的防护之物,虽然哥哥卢梭已达圣工士高段,不日便将抵达圣工师之境,成为东玄世界上,建筑师领域中的天行者,但是,她依旧不觉得,哥哥此刻有那样的实力,保护自己。
她开始朝着喆哲塔大草原飞掠,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不连累任何人地,去面对那一柄愤怒的飞剑。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原本蒸蒸日上的少爷的家业,葬送在这一柄飞剑的愤怒之中。
一剑之下,敢抵抗者全军覆没,她真的不认为,这是一句夸张的话语。
剑在妖界的天空中悲鸣。
借由妖力球,玛丽听到了来自于吸血洲的一则消息。
蓝袈弋娜所率领的泰厄一族,因为恢复了足以与其他各血族相抗衡的力量,早已经搬迁回吸血洲,并且以极强势的姿态迅速崛起,此时正可谓是如日中升。
可飞剑降临妖界的第二天,蓝袈弋娜一族却飞来横祸,那柄飞剑,居然一剑横穿过蓝袈弋娜所居住的空中城堡,令得里面的能源光柱都受到了破损,玛丽很清楚,这样的损伤,对于血族的打击来说,是何其地严重。
没有人知道,飞剑因何会穿透空中城堡,妖力球中的报道,将这归结为可能是天外飞剑的一时兴起。
但玛丽知道,飞剑绝不是一时兴起,它就是针对少爷的。
少爷曾被上一代血母,封为雷动亲王,蓝袈弋娜便是上一代血母的指婚,妖皇会上,蓝袈弋娜派遣出族中强者,助阵少爷,更是说明她和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飞剑是为寻找到少爷,才对空中城堡下手。
也许是因为蓝袈弋娜和少爷的因缘还不够,所以受到的牵连也还算是有限,空中城堡虽受重创,却没有出现全歼的情况。
玛丽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那种无来由的直觉,能力还是有限的,她直觉到了妖皇姬丽语的危险,却没能直觉到血母蓝袈弋娜的受难。
好在蓝袈弋娜没有选择举全族之力反击,否则这个因美貌而杀入天路榜万名之内的东玄美女,恐怕就要香消玉损了。
天外飞剑也曾追查到吞天山脉,每当听到有关飞剑在吞天山脉上盘桓悲鸣的消息时,玛丽都会紧张得就像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那柄让人心惊胆战的飞剑,拜访过陆元子,拜访过金刚,拜访过虎娘,拜访过小刀王九,拜访过马小山,拜访过马小跳,总之一切和雷动有关的人,它都有拜访过。
可想而之,当像陆元子这种与雷动交往甚密的好基友,被那柄飞剑从头到脚再到中间仔细搜寻时,陆元子这样的家伙会紧张成什么模样,寒毛乍起那是肯定的,捂胯护蛋恐怕也是幸免不了。
紧接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