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达犹豫了一会,这几个人刚好挡在了她逃出去的路上,现在再选择别的路,一是来不及,二是……她也的确不认识路。
论信息不对等的悲哀。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干脆就混在这批人里面算了,可很不幸的是,并没有更多的人加入给她浑水摸鱼的机会。
大家又不瞎,要知道这里的光线虽然不算太好可也能看得清人,平日里多加一个人进来玩当然没什么,可现在很显然警铃大作,她一个陌生面孔突然冒出来,哪怕她长了艾尔那张脸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这边还在犹豫,那边有人就已经完全等不及了,因为哪怕警铃大作也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也就不会影响他们继续**作乐。
啧啧啧……要不要这么饥.渴。
“哎呀别闹了,”一个女人娇嗔着伸手去推埋在她胸前犹自不肯放的男人,可看那动作,与其说是往外推,不如说是更加的往里面用力按,“警铃都响了,一会该有人来了!”
那个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根本头都不抬,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拧了一把,含含糊糊地调笑道,“放心吧,有人来也没关系,反正来这的大家目的都一样,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而已。”
“就是,安吉拉,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另一个男人正享受着胯.下女人无微不至的服务,抬起头时满脸的愉悦,“你那老头丈夫又满足不了你,过了这次可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昏暗中几个人调笑了一番之后,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再次响了起来,看样子是他们彼此说服了。
“那就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啊!”
“讨厌!”
……
她刚准备走,突然听见安吉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当中就带了显而易见的愉悦和肉.欲,“我、我听说马修主教玩、玩的很开?”
她被人面朝里按在墙上,身后之人显然对于她在此时居然还在想别人异常的不满意,一个用力挺.身,“你现在还能想到他?”
安吉拉的声音登时更媚了一些,身后的男人耕耘的也更加卖力,“他你就别想了,但凡马修带进去的女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这下是四个女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真的吗?”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你们是在忏悔室好好享受了吧。”
“哎呀讨厌……”
“那里的话,你们既然送上门,神父们当然也就顺便传播一下主的荣光,顺便留下一点主的‘馈赠’,被这么看我,我可是知道好几个人祈祷完之后就怀孕了的……听说那几个神父可是被你们缠的够呛,每天走路腿都在打颤,你们也好歹收敛一点。”
“你们还不是一样,”另一个女人嗔道,“家里的侍女恐怕刚长毛就被你们玩遍了吧,还有那些上赶着送上门的贫困姑娘们,上周可就有好几个不小心滚到马车轮子底下的呢。”
女人娇笑着打趣道,“你们的马车夫可得千万眼睛放亮点,我可是听说上周亨利的马车夫就压断了一个小女孩的腿。”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是那些贫民们上赶着送上来,死了也白死。”
“再说了,我们和你们可区别大了,我们也就是玩玩外面的,可没玩到神父身上。”
“啧,要是什么时候能玩到暮晓之晨光就好了。”一个男人小声道。
“你就做梦吧。”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充满了雄性的自豪感。
“安吉拉,”那个男人小声笑了起来,“你们口口声声念叨的马修主教,他喜欢的从来都是虐待,你们也愿意尝试?”
“死在他手下的少女,说不定比你们见过的男人那玩意还多。”
没想到马修主教的荒.**竟然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是怎么做到不被问责的呢?
“这怎么可能,主教看起来根本不是那样。”另一个金发女郎边被人抱在身上颠动边娇笑着开口,“不过我们可是听说,主教大人特别喜欢金发碧眼的美人儿,据说和某位大贵人有关?”
“想活的久一点就闭嘴,”抱着她的男人警告道,“宝贝儿,我可不希望哪天看见你漂亮的脑袋被挂在旗杆上。”
“知道了,就你多嘴。”
某位大贵人?那会是谁?
地位一般的人多半在大厅,现在会在这种地方的人,听语气还是常客,对于马修主教等人的密事又知之甚多,甚至还能彼此取乐对方的癖好……
这样的人,身份必然不低,那么从他们口中说出话的可信度当然也就要相应的提高。
对于这种**韵事依兰达向来不会太放在心上,可是她现在手中刚好拿着爱德华三世送给教廷的纪念金条,以及所谓的致辞……再联想到这几个男女刚刚提到的那个人。
有几个符合猜测的人选都浮上了她的心头。
爱德华三世显然对于金发碧眼的女郎情有独钟,他身边的**个顶个的金发碧眼,第一个就是蕾拉。
宫廷的风尚不然就是由君主的喜好来决定,不然就是由某个极为美貌出众的贵妇人来主导,很显然,列支敦国的宫廷是前者。
就连路易莎王后都是金发碧眼,不是么。
依兰达倒是有心再听几句,可很不幸的是,留给她的时间并没有这么充裕。
前面也说了,大家又不瞎。
如果她能躲到密道里去那自然另当别论,可她现在走不了,而这里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