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朱月暖顿时愣住,不解的眨着眼瞧着他。
“茶肆外的林子,那夜的浮浪子。”楚宜桐的笑意渐深,“暖妻忘记了吗?”
“呃……”朱月暖顿时恍然,脸上微微一红,瞪着他说道,“禹知,有没有人说过,你也变坏了?”
“没有。”楚宜桐一本正经,竟学她的样子眨了眨眼,低语,“只对你。”
朱月暖顿时失笑:“你敢对别人这般试试?”
“不试。”楚宜桐低头,在她的红唇上浅浅的一啜。
“快过去歇着。”朱月暖甜甜的笑,搂着他的腰扶他往床边走去。
洗洗漱漱,吃饱喝足。
朱月暖照顾楚宜桐歇好,便抽了空出来。
正巧悦茶一脸不高兴的过来,身后还跟着永远板着脸的凤离。
“小姐。”看到朱月暖,悦茶立即嘟了嘴,抱怨道,“我们回去吧,姑爷不做这个官也罢。”
“好好的怎么说这个?”朱月暖惊讶的看着悦茶。
“他们说……”悦茶指了指大堂的方向,很不平的说道,“方才那驿官的殷勤劲儿,我还以为他多好的人呢,谁知道,一转身便对那些人说开了,说什么砦门县的县令,瞧着就是……”
“就是什么?”朱月暖好奇的问。
“就是……”悦茶瞧了瞧房间门,欲言又止。
“就是之前十七位砦门县县令的下场,说不定,比那第十七位还要短。”悦茶身后的凤离突然出声接了下去。
“十七位砦门县县令?”朱月暖挑眉,询问的目光定在两人身上。
“他们太过份了,居然诅咒姑爷。”悦茶很不爽,“甚至,他们还开了盘口,赌姑爷在砦门县待不上一人月就得……”
“那十七位砦门县县令又是怎么回事?”朱月暖皱了皱眉。
“十年间,砦门县已易了十七位县太爷,其中,十人死,五人残,两人不知去向。”凤离在一边淡淡的介绍着。
“你怎么知道?”悦茶立即侧头问道。
“打听的。”凤离说完,又闭上了嘴。
“原来,一直相传十七县是这么回事。”朱月暖恍然,盯着凤离问,“能说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死怎么伤怎么不知去向的吗?”
悦茶立即一眨不眨的看着凤离。
“天灾、兵祸、匪盗,皆有。”凤离瞧了瞧悦茶,淡淡的开口,“其中,有十人折于龙威山上的匪盗。”
“我们也是来过高祈府的,为何从不曾听说过呢?”悦茶疑惑的问。
“这个简单。”朱月暖神情渐冷,“原因不外两个,一,天高皇帝远,二,粉饰太平,龙柱山里,要不是我认识狼妪,只怕,你家姑爷早成了第十八个还未上任便丧命狼口的砦门县县令了。”
“小姐,都这样了,你还让姑爷去吗?”悦茶忧心冲冲的看着朱月暖。
“不想,可是,你觉得我拦得住他吗?”朱月暖撇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之前百般阻我相随,不就是知道砦门县的险吗?如今都到这儿了……”
“……那怎么办?”悦茶张了张嘴,叹气。
“退无可退,便只能向前。”朱月暖平静的说道,“抽调人手,换下随队的那些护院和车夫们。”
“那他们怎么安排?”悦茶忙问。
“调去跟着商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