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已经变得泪流满面,伏着蝶儿的怀里轻声呜咽着,时时愤恨的咒骂道:“这该遭天雷的畜生!”
李浩与雪月儿被她ei的凄惨身世感概的半晌无言,想像那到底是一幅多么凄惨的场面,直摇着头,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般变态之人。
蝶儿轻轻的拍着玉儿的背脊,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继道:“她ei被二公子鞭打了几次,消息也就传到她这个当姐姐的耳朵里。玉儿姐姐听得怒气冲冲,当即就想去讨个说法,结果……”
蝶儿摇头又是长叹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玉儿忽然怨恨的道:“不就是跑去骂那该遭雷的畜生,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只一脚踹得我吐血。那畜生仍然不放过我,愤愤的骂我这个敢造反的下贱奴才,指挥身边几个护卫将我剥光了衣服绑着,说要打得与我ei一般,那才叫般配。那几个平时就爱调戏我们这些稍有姿色的狗奴才,乘机在我身上又捏又掐,等得衣服被他们剥光时,我全身已经变得青一块红一块的,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下人,都在嘲笑我,没一个求情的,当时羞得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越说越高声,语气之中满是愤恨之情,玉儿连声催她小点声,她却恍若未闻,屋子外面的窗口,已经站了几个下人,哀声叹气不止,倒没有一个在嘲笑她。
这时春婶将外面的人都赶了回去,叫她们别声张,再进来劝玉儿道:“谁叫咱们命贱呢,既然已经卖身给王府,今后不就跟那阿猫阿狗一般,打骂全看他们的颜色,或许还不如它们。你也早点休息,还是想办法把你ei弄出去吧。”
玉儿摇了摇头,绝望的道:“这事我已经求过四公主,四公主摇头不应,言道她上次把我救下,已经惹得她二哥不高兴,对她大发脾气。她说我ei已经是毁了,弄出去也是没用,就算把她弄出去了,没人照顾着,她肯定也会轻生自尽。这话说得还真有可能,我ei已经有几次想自尽,都被人救了下来,现在都变得有些怕自尽了,痛苦不堪的活着。这些天来,我瞧着她的状况,就算不自尽,肯定是快要发疯了。我可怜的ei!你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畜生主子呢?”
蝶儿连声安慰她道:“玉儿姐姐,你还是想开一点罢。先休息一会,晚上咱们还得去伺候四公主呢。”
春婶待玉儿的情绪已经恢复得较为平静,对她的遭遇除了同情,已然无能为力,嘱咐她好生休息,摇头叹息着走了出去。
李浩听到蝶儿的话,大喜过望,与雪月儿对视一会,继续保持着哀伤的神情,免得被她们误会。
等到春婶一出去,李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两位姐姐是伺候四公主的?”
蝶儿点头道:“在四位少主子里面,四公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真要说来,还是好脾性占了多一点。她的脾性就是时怒是喜的小女孩天性,特别的娇蛮,刚刚或许还对你笑嘻嘻的,赏你甜点什么的,转瞬就会因为你没顺她的心就怒气冲冲的叫人来给你掌嘴、打板子。不过好歹她也只是意思一下,随便打几下了事。不像二公子那般,完全不把姐妹们的生死当一回事。”
李浩吐了吐舌头笑道:“她那年龄,本来就是小女孩心性,只是她命好,生在王府之家,咱们命贱,就没了那任性贪玩的份了。”
雪月儿忽然抓着李浩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的挠了挠,挠得他手心痒痒的,估计是怪他这话有在说她的意思。
蝶儿叹道:“谁说不是呢?可这就是命,我们也只有认了。”
李浩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现在不用伺候四公主,可以在这休息?不是说,当丫环的,得全天伺候着主子么。”
蝶儿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只能轮流休息。此刻她正与她远来的亲戚游玩着,是刚来不久的连州王府的王子公主们。她看着玉儿姐姐的脸色不舒服,怕误了她姐妹们的玩兴,就让我们来先休息一会,只留了两个姐妹在她身边。我们一会还得回去伺候她呢。”
李浩道:“想来是先过来玩玩,提前庆祝四公主能够找上一个如意郎君的。”
蝶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本来按她的年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难免她心里就会不舒服。
李浩见玉儿犹自扑在蝶儿怀里轻声辍泣,摇头道:“只是玉儿姐姐现在这幅模样,只怕过去了又得挨四公主的板子。”
蝶儿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也许是看她上次的事情太可怜,没有过多的追究她的事情。只是厌恶之情渐起,时日久了,只怕玉儿姐姐就得重蹈她ei的覆辙。”
雪月儿惊讶的插话道:“难道四公主也和她那该遭雷的二哥一般,同样会将人用鞭子乱抽?一个女孩怎么能够这么狠,岂不是太残忍暴虐了!”
蝶儿摇头道:“她倒没有叫人用鞭子抽过我们,我只是怕她长久这般下去,四公主瞧得厌了,不再管她的事,或者将她赶到厨房来做事,就逃脱不了二公子那畜生的毒手了。”
雪月儿理解的点了点头,轻轻抚着玉儿道:“玉儿姐姐,你得打起精神来,你这样下去,情况只有变得越来越糟糕,说不定哪天,你真就会步你ei的后尘。”
玉儿这回倒没有再发脾气,抬起头来看向雪月儿,脸上满是泪水,瞧来让人心酸。她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只是你们不知道的,当你看到我ei的那幅模样时,就再也不能平静心情了。”
李浩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