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白,楚冰和方媚儿不动声色地消失在了九道山庄中。回到秋霞客栈,两人卧在 上,享受那片刻的舒适。
“你一直在想那个女人?”方媚儿依偎在楚冰的怀里,一直手放在他的 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淡淡问道。
共枕而眠,楚冰很少有不说话的时候,而这极少的例外多半是因为他心中有解不开的疑团。方媚儿的猜测是对的,楚冰正是为那个 在葵花阵中的女人而烦心。
听到方媚儿的问话,楚冰轻轻点头,淡淡开口:“食人葵危险至极,以此做阵,可以说万无一失。用如此严密的阵法去关押,或者是守护一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的 份非同一般。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赔得起食人葵阵的机关。”
方媚儿柔弱的小手在楚冰的 前打转,楚冰的疑问如同她手上划出的圈圈,绕成一团盘踞在她的心里,她也解不出。
微微叹了一口气,方媚儿轻轻道:“九道山庄是朝廷的爪牙,它看守的就是要犯,守卫的就是在朝廷中有重要地位的女人,多半属于这两种,剩下的我们无从推断。不如我们再夜探食人葵阵,去打开那个机关,一看便知。”
“算了,”楚冰长叹一声道,“算了,现在不是时候,昨 我们在九道山庄的行为已经打草惊蛇,想来他们近来都会有所防备。我们离开了熊轩的眼皮底下,他自然会加派人手暗中跟踪,许易和诺儿那边 况并不乐观,我担心……”
至于担心什么,楚冰并未说出口,可是方媚儿懂。知人知面不知心,过惯了刀剑 血 子的人,如何能够轻易的将 家 命交付给其他人。
感受着楚冰的心跳,方媚儿在他的怀里换了更舒服的姿势,含笑道:“算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什么人都有不可控的,走了这一步我们还怕暴露嘛?撕破脸皮是早晚的事,我到希望这一天早点来,这样在地下的人也能早安息些。”
“娴月这两天没有传消息过来嘛?”楚冰不接方媚儿的话,他心里明白方媚儿所说的地下的人便是他与她的家人,每次谈及此都是悲不自胜,楚冰不愿让方媚儿伤心,在他能报仇之前,他甘愿回避。
听到楚冰的话,方媚儿嘴角勾出一丝浅笑:“娴月没有消息,想来宫中最近并没有什么大的异常吧。”
楚冰点头,轻轻抚摸着方媚儿光洁的背,低声道:“折腾一夜了,困就睡会儿吧。”正说着,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却能够清晰地传入楚冰和方媚儿的耳中。
楚冰披衣起 ,安抚方媚儿躺下,他径自来到房门前,附耳于门上,并未有半点动静。楚冰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亦未看到人影。楚冰微微蹙眉,大开房门,只见地上有一封书信,拿起细看,只发现墨迹尚未全干,应是书写不久才是。
环顾左右无人,楚冰这才关上房门,拿着信回到 上。
“是谁?”方媚儿看着拿着信蹙眉的楚冰,一手扶着 口下滑的被子,起 问道。
楚冰摇头:“没看到人,只留下了这封信,墨迹未干,才写不久。”说着,楚冰将信递给方媚儿。
方媚儿接过信,刚刚遮掩在 前的被子向下滑去。专心拆信的方媚儿根本毫无察觉,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楚冰,此时眼睛中则闪耀着异样的火焰。
“留下信却不现 ,想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 份,我们安心看信便是。”方媚儿说着,已经拆开信。
“恩”,楚冰自然的回应,只是他的一句“恩”中,散发着沙哑的味道,已经能感觉到隐忍的火焰。
“兵分两路,速回”。方媚儿看着信轻轻读出来,秀眉不由蹙成一团。楚冰扫了一眼信,心中已经了然,对于方媚儿的话并不作回应,只是火 的手臂已经环上方媚儿的 子,将她搂进了怀里。
感受到楚冰的火 ,方媚儿这才回过神来,在他的怀里微微挣扎道:“别闹,跟你说正经事呢。”
细碎的吻落在方媚儿的脸上,楚冰轻轻道:“恩,我知道,你说,我听着就好……”楚冰虽是说话,可是嘴上的吻却没有一刻的停止,他能感觉到自己无法克制的火 ,既然大战已经要来,他愿意抓住这片刻的安宁来放纵一把。
一手拿着信,一手轻轻推拒着楚冰,方媚儿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样……你这样我怎么说话啊。”
楚冰看着方媚儿秀眉微蹙的样子,邪笑更浓了几分,火 的唇瓣落在方媚儿的唇上,一个浅吻过后便离开吻向别处:“我……我又没吻住你的双唇,如何不能说话了?”
看着楚冰一脸无赖的样子,方媚儿一阵白眼,不再理会他,只轻轻道:“笔迹清秀,多半是出自殊嫔之手,看来圣上并不全然相信我们随九王爷去游山玩水了,所以暗中调用了人马,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柴刹裘还是卜鹰。”
思考的方媚儿一阵发愣,忽而感受到 前传来一股温 的气息,低头才发现楚冰正低着头在那里作怪。
“楚冰,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方媚儿一阵微怒,也就只有她家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才能够在生死关头还优哉游哉的醉梦 香。
沉醉着的楚冰敷衍的说道:“当然,媚儿说的话我都有认真的听。”
“认真,你这样哪是认真的样子?”方媚儿放下信,抱起楚冰作怪的脑袋,对着他气气地说道。
都说生气的女人别有一番味道,想来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