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谢必安咳嗽两声,然后看着我说道:“这毕竟是要成为下属的,我好歹也是个领导,刚才在她面放开了说话有些不太合适。”
我擦着汗说道:“理解,理解!”
“行了,这真得走了,它不能牵着锁魂链太长时间,很容易魂魄受损,折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一个,要是因为这个魂魄残缺的话,我和老范又要头疼一阵了!”
“慢走,慢走!”
谢必安转身领着两鬼走向前往阴间的大门,望着谢必安的背影,我刚刚松了一口气,想着可也送走这位爷了。
“对了!”谢必安猛地转过了身子,看着我说道:“你体内的那股力量,最好让来先生想办法给遮住,不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估摸着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
等阴气所凝聚出来的大门彻底消散后,我才去想谢必安刚才和我说的话,以及它之前极其反常的模样。
我大概知道,谢必安所指的应该便是我体内的那个残魂。
就是在彭翦墓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自称本王,然后三招两式便解决掉蛟龙的拉风家伙。
我摇了摇头,现在先不去想这些事,毕竟当务之急是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绕过坑坑洼洼的地面,认准和警察局相对的一个方向径直走去,尽力的快步走着。
我摸着口袋,钱包和手机都被这群警察摸走了,所幸,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把零钱,随意的塞在口袋里面。
我把裤子连同上衣两侧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了九个钢镚。
但这九个钢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救命的稻草啊。
往前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店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此刻正在一脸激动的打着游戏。
我走了进去,拿了一包烟,一个火机,外加一瓶矿泉水。
我把钱放在桌子上,小伙随意的看了下,就转脸继续打起游戏。
我把烟拆开,递给小伙一根,说道:“哥们,电话能借我用下不?”
小伙没理会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自顾自的打着游戏,鼠标不时使劲地砸向桌面。
我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的形象,确实是和非洲逃难的灾民没多大区别。
头发油乎乎的,就像烫了锡纸一般,一缕缕的都打结缠绕起来,并且一直的飘散出令人作呕的臭味,脸上还好一点,几乎每天都会省一点喝的水来洗一次脸,而身上的衣服,已经除了黑色外在也找不出任何的颜色,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原本是一身颜色较为鲜艳的颜色。
这个点,路上没有行人,就算有,凭我现在的形象,也不会把手机借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只能厚脸皮的待在这个便利店,等这小伙打完游戏后,看看能不能好好说说,把手机借用一下。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变的飞快。
半个小时过去了,小伙终于退出了游戏,伸了个懒腰,从柜台下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兄弟,电话能借用一下不?”
小伙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咋还没走?”
我抓了抓头发,突然发现从头发里冒出臭味瞬间变的浓郁了,并且这么一抓,那头皮都给下雪一样一样的,我赶紧停止了动作,看着小伙往后仰着齉着鼻子的姿势,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弟,遇到点事,身上钱,电话都没有了,这个点也没人,能不能借个手机用一下,我打给朋友!”
“打完就走了?”
“嗯!”
我点了点头。
小伙这才从柜台中,掏出了一个4s。
看了看我,目光在转向手机,挺不情愿的就要递给我。
我刚伸手去接,小伙看见我黝黑的指甲盖,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赶紧从柜台中掏出了一个外壳,套在了上面,这才磨蹭的要递给我。
看着小伙这一系列的防范措施,我苦笑着说道:“谢谢了!”
我能记住的号码,也就只有清玄堂的那个比较风骚的座机号码。
“嘟,嘟,嘟……”
……
我连打了两遍,对方都没接通。
这不应该啊,尽管现在是下半夜,但座机就放在办公桌上,晨风他们俩个都在旁边睡着,没理由听不见啊。
就在我准备打第三遍的时候,小伙有些不耐烦了:“行不行啊,不行赶紧拿过来!”
“不好意思,在打一遍,不好意思!”
我一边极其憋屈的赔礼,一边仔细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
突然,电话接通了。
我一阵激动的喊着:“喂……”
对面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我又加了声音力度:“喂?”
“砰,砰!”
手机里传来两下座机敲击木桌的声音。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说道:“包子?”
包子,就是那个乞讨的中年人,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我带他吃了不少的好东西,但他的兴致似乎都不高,唯独一见了廉价的包子就跟见了命一样,所以我就给他起了这个挺生动的外号。
“啊…,啊…”
包子一直在啊着,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你…在哪?”
就是我即将没耐心的时候,听见了包子那极其含糊只能勉强听懂的话。
此刻,因为事态险峻的原因,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我只想赶紧脱离这个地方,所以一时也没注意或者说瞬间遗忘了包子居然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