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一角,初温眠偷偷的躲在那里,直到医生出来,对凌川的家人说道他已经脱离危险。她才长舒了口气,默默转身离开了医院。
凌川昏倒了,在她转身之后,她叫了救护车,又让医院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这是她为他唯一能做的,医生说凌川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的休克。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很激烈,或许有可能是为了帮她拿回录影带弄的也不一定,整个事件其实凌川也是受害者,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经历了这件事,他们真的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小小的u盘就在她的掌心,硌痛了她的手,也硌痛了她的心。
初温眠走出病房楼,一股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自己光忙着出来了,并没有穿外套,此刻竟有些冷,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贺南城应该也快回家了。
想到这个,她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却没注意前方是个路口,直到耳边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她才惊的站在原地。
司机大概也被吓到了。开骂,“想死找个远的地方,别他妈的蹙我眉头。”
“怎么回事?”坐在车后排座椅上的男人问向司机。
司机惊魂未定的腿还在哆嗦,“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差点就撞上了。”
后座的男人借着车的灯光看过去,在触到站在车前的身影时,眯起了眸子,几秒后拉开了车门。“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一声,初温眠抬起头来,怔忡了几秒,“祝先生。怎么是你?”
祝煜琛看了看她的身后,“你一个人?”
“嗯,”初温眠点头。
“这么晚来医院,不舒服吗?”祝煜琛问完就觉得唐突了,“不好意思,随口问问。”
初温眠摇了下头,想到司机被她吓的都骂人了。她连忙道歉,“刚才真是对不起。”
“你这样子行路很危险,”祝煜琛说着看了下手表,“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初温眠想都没想拒绝,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也就是因为乔野才见过两三次面,她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很危险,而且我看得出来你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祝煜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与贺总也有些交情,更何况你是乔乔的朋友,我既然遇到了,怎么可能不管。”
“祝先生……”
“今天白天那些人都是靠讹人吃饭的,他们挨了你的砖头,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又给他们报了家门,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祝煜琛提起了白天的事,初温眠头皮一阵发麻。
是啊,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初温眠上了车,不过却紧贴着车门边上,与祝煜琛之间保持着最大的安全距离,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祝煜琛主动开口问道,“乔乔她没事吧?”
被人甩了好几个耳光,怎么会没事?
想到他和乔野的关系,初温眠不知该怎么说,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脸肿了,嘴角也破了。”
听到她的话,祝煜琛的眸光顿时深了些许,周遭的温度也似乎跟着下降,这一刻,初温眠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会这样是因为疼惜吧,疼惜乔野的伤。
可是他当时说的话却是那么冷情,当时初温眠还想毕竟是相爱过的两个人,怎么能那样无动于衷呢?
现在看来不是的,只不过祝煜琛在乔野面前,故意克制着什么而已。
“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气氛太僵滞了,初温眠打破僵局。估农布划。
祝煜琛掀起眼帘,“贺太太客气了……贺总最近一定很忙吧,接了那么一大单子业务。”
初温眠想到两人在冰点的关系,垂下眼睑,胡乱的点了点头。
“做为妻子,应该多关心关心老公的身体,男人有时忙着赚钱,什么都会忘的,”祝煜琛有些莫明的话让初温眠抬头,见她打量自己,他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个例子。”
他这么一说,初温眠不禁问道,“祝先生身体不舒服吗?”
说实话,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是还是很健康的。
“有很多毛病,”说到这里,他一顿,眸子直直的看向初温眠,又补充一句,“肾不好,想把他捐了,大夫都不让。”
他的话让初温眠一时不知怎么接话,祝煜琛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探究出什么,她呶了下嘴,“大夫有时会夸大其词。”
祝煜琛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两人的谈话再次陷入沉默,好在从医院到金水湾公寓并不是太远,快到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道,“想不到贺总还狡兔三窟?”
初温眠一怔,司机已经停了车子为她拉开车门,她说了声谢谢,司机却跟她道歉,说是不知道她是祝总的朋友,刚才有些冒失什么的。
她笑着说他骂她也是为了她能长记性,两人都尴尬的一笑而过,看着祝煜琛的车子离开,初温眠快速的上楼回家。
推开门,贺南城坐在沙发上,已经换了家居服,他手里拿着笔电,指尖飞快的敲打着什么。
“你,你回来了?”初温眠怯怯的问他。
贺南城没有抬头,却问道,“去哪了?”
初温眠本能的心就慌跳起来,迟疑了几秒,还是如实回道,“医院。”
听到这两个字,贺南城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掀起眼帘看她,“不舒服吗?”
她摇头。
“那去医院干什么?”他追问。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