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回去给你说,先这样!”贺南城没给她一句解释,只摞下这样一句便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声音,初温眠听到心裂开的声音。不论他有什么理由,不论他的理由多么的合理合情,但这一刻,她是受伤的。
这一夜,初温眠几乎没睡。第二天顶着两只大熊猫眼起床,看着这样的自己,她不得不做了个冰敷又化了个淡妆,营养师早早的来为她熬好药,并做好了早餐。和昨天晚上一样,她吐的不成样子。
因为吐的原因。也没有多少胃口,早餐只是随意吃了一点便赶来医院,今天她和祝黎约好要接祝西题的,可能是她来的有些早,也有可能是祝黎还想多和儿子呆一会,她们母子还没有来。
初温眠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一夜没休息再加上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一喝药就吐,她全身乏力,感觉脑袋比身子还要沉。
可是初温眠怎么也没想到,她从早上都快等到中午。祝黎还没有出现,她连忙打电话,那边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就算是这样,初温眠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可能是祝黎带着祝西题去玩了,直到祝煜琛出现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完全遮挡住她面前的阳光,告诉她不用等了,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什么叫不用等了?祝煜琛你,你什么意思?”初温眠站了起身。才发觉头是晕的。
“祝黎带着题题走了,去了一个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祝煜琛的回答让初温眠的脑子嗡的一声。
“祝黎说很对不起你,但是没有办法,和儿子分开太痛苦了,她实在受不了。”
“可是,可是……她答应我的……”
“她骗了你!”
初温眠的身子打了个趔趄,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贺南城一再交待不许让祝西题与祝家人接触,原来他们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可她竟傻傻的信了祝黎,这次她又犯了错。
“贺南城,不,是爸……他会骂死我的,”初温眠有些急了,一把揪住了祝煜琛的衣服,“你赶紧把祝西题给我送回来。”
祝西题看着她精致妆容也掩饰不住的憔悴,“他们只会一时生气,不会拿你怎么……可是祝黎没有了题题早晚会疯掉的。”
这些日子祝黎过的生不如死,没事就抱着题题的衣服发呆,要么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祝煜琛看着心都碎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骗子!”初温眠揪着祝煜琛的衣服低吼,“骗子,骗子!”
她相信他们,可他们一个个都利用她的信任来骗她,贺南城是,祝黎是!
“眠眠……”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祝煜琛伸手拉住她,“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和祝黎都觉得对不起你,但这是贺家逼的。”
贺家逼他们,他们可以去找贺家,为什么从她这里下手?
为什么?
初温眠拂开他的手跑开,看着她的背影,祝煜琛凝视良久,转身离开,上了车,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那端说道,“我已经给她解释过了……没事,放心吧……贺南城那么爱她,不会怎么样的,贺锦堂更不会……”
跌跌撞撞像是无头苍蝇乱撞的初温眠,终于一头撞进了别人的怀里,她正在退开,手臂却被人捉住,“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到了赫连夜,遂即便想到了母亲昨天说的话,她本能的一下子拂开他,“别碰我!”
赫连夜并不意外她这样的反应,现在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要去看你大伯吗?”
他刚从初庆收的病房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头比想像中的固执,非要坚持兑现承诺不可,甚至不惜要拆散初温眠和贺南城,还说初温眠就是两夫之命,就算他不娶她,她和贺南城也会离婚,会再嫁别人的男人。[.超多好看
赫连夜不信这些命理之说,不过却是很意外初庆收一个脱了红尘的人,竟如此执拗,看着情绪十分糟糕的初温眠,他轻轻劝道:“你还是不要去了。”
可是他话音刚落,初温眠就要越过他向里走去,赫连夜伸手将她拽住,“我带你去见个人。”
“放手!”
“我的父亲!”
听到这四个字,初温眠再无挣扎之力,她没想到赫连夜的父亲还活着,母亲说他父亲成了植物人,现在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她以为赫连夜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而且现在他已经康复了,”赫连夜又丢过来的一句话,让初温眠瞪大眼睛,他冲她点了下头,“他应该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于情于理你也该去看一趟。”
赫连夜的话让她再无拒绝的理由,她上了车他的车,跟着他来到了一座神秘又幽静的别院,他们还没走近,赫连夜便指着不远处的草坪,“坐在轮椅上的就是。”
初温眠只看到了一个背影,看起来十分的瘦弱,但一身白色却显得仙气飘袂,赫连夜带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就和活着的骷髅差不多。”
初温眠颤了下,赫连夜看过来,“二十多年了,他不活动身体的肌肉全部萎缩,他活过来已经是医学的最大奇迹。”
其实这主要是缘于赫家人的不放弃,当然还要感谢蓝老爷的长期针灸治疗,这是个秘密,除了蓝老爷子没人知道。
他们终于走到了赫御行面前,赫连夜走过去,轻轻的蹲了下来,手轻轻的落在了赫御行的腿上,动作真的很轻,仿佛一用力会碰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