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在说什么?”
初温眠不敢置信,然后看向贺南城,只见他的脸上一片平静。没有半点惊愕,这样的他不知是心死的绝望,还是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
“贺南城亏空公司帐目怎么回事?你说啊?”初温眠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呶了下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眠眠,你真漂亮。”
听到他这句话,初温眠想吐血,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说这个,看来他真的是疯了。
“贺先生,请陪我们走一趟,”警察走了过来,冲贺南城亮出锃亮带着寒光的手铐,
“不要!”初温眠一下子护住他。“警察先生你们误会了,他没有绑架我,他只是有些事找我询问一下。”
说着。她又看向赫连夜,悲哀的眸底全是哀求……
“就算他没有绑架,也涉嫌亏空公司帐目,也要随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请这位小姐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警察的言辞犀利的直逼初温眠。
她摇着头,反手抓住了贺南城,又看向乔野,“乔乔,我不相信南城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赶紧给警察先生说清楚。”
乔野直直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是失落,是恼火,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被初温眠护在身后的贺南城,双目落在她握着自己的手上,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冷还有颤抖,她是关心他的,这就足够了。
贺南城微微一笑,没有半点惶恐的从初温眠身后走了出来,“好,我跟你们走。”
“南城!”初温眠一下子拉住她,摇头。
贺南城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尔后高大的身子半蹲下去。环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宝贝儿,你跟着宝宝乖乖的,不要淘气,不要让妈妈不舒服知道吗?等着爸爸!”
说完,他又对着初温眠的小腹深深的吻下去……
瞬间,初温眠的眼眶像是浸了柠檬水,泪水一下子冲眶而出----
贺南城缓缓站起身来,如同墨染的黑眸定定的看了她几秒,转身,向警察伸出双手,“走吧。”
随着咔嚓一声,手铐锁住贺南城的手腕,初温眠整个人向后趔趄了一步,赫连夜过来将她扶住,贺南城没有回头,像后面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看到了一切,他清厉的警告道:“赫连夜,她是我的女人,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赫连夜黑眸眯了眯,贺南城被警察带走,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而初温眠则像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一下子瘫软。
“眠眠,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赫连夜抱起她向外走,她很想说没事,可是在贺南城被带走的瞬间,她也像是被人剥夺了灵魂。
她的手落在小腹上,之前她觉得他不会爱这个孩子,可是现在才发觉他爱这个孩子,很爱,很爱……
可惜一切都晚了!
婚礼的礼堂,初温眠没有去成,而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其实她完全可以不来医院,完全可以继续婚礼,只是她再也没有那份心情,或许来医院也是她逃开最好的借口,还能不让赫连夜难堪的彻底。
初温眠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所有人悬着的心都落了地,看了眼窗外的暮色,她知道这场婚礼泡汤了,而且是永久的。
“对不起,”初温眠轻轻对赫连夜道歉,她知道这个婚礼虽然仓促,可是他真的很用心的去做。
赫连夜轻抚着她的手,“不是你的关系,你也不用自责,大概这就是天意。”
有时候人算真不如天算,他料到了贺南城会有疯狂的举动,但没想到他最后吻着孩子,那一刻连他也是感动的。
看着赫连夜的眼睛,初温眠迟疑了好一会,才轻轻启唇说道:“能不能撤消那个绑架的起诉?”
赫连夜听到这句话并不意外,只是心里很难受,她终是在意贺南城,在警察要带走他时,赫连夜便看到了,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就算和她注册登记了,就算走进了礼堂,她的心也不会停在自己这里。
“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赫连夜垂眸,落寞在眼底一划而过。
见赫连夜没有反对,初温眠暗暗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乔野的举报,她是费解又担忧,赫连夜看穿了她的心思,悠悠说道:“知道乔野为什么举报他吗?”
初温眠倏的抬起眸子,神情掩饰不住的紧张,“为什么?”
“一因为他的父亲初庆丰,”赫连夜的话让初温眠双眸放大,他冲她点了下头,“初庆丰曾经因为一笔经济案而被单位停职调查,后来虽然这事查出与他无关,但是却让他错失了升职的机会……如果我没猜错,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便让自己的女儿接受贺南城,弄出亏空案,让贺南城吃官司。”
初温眠虽然觉得赫连夜的话有道理,可她并不相信,因为她从来没有听乔野说过这件事,要知道以前两人好的时候,彼此之间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
“你能帮我约下乔野吗?我想见她,有些话我还问清楚,”初温眠提出要求。
赫连夜看着她顿了几秒,初温眠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弄清真相,如果贺南城真的亏空公司款项,那么他受惩罚是应该的,可如果是被冤枉,我还是希望乔野能实话实说。”
看着她急急给自己解释的模样,赫连夜轻叹了一声,“你会帮他很正常,如果你不管不问,我才觉得有问题。”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两岁的时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