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眠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那些先前的疑惑也一瞬间清明,心底的委屈像是被巨浆搅动……
她微微抬眸,眼眶微红,就连鼻尖也是红的,清明的眼底盈盈熠动着薄薄的水光,这样的她委屈的几乎爆了表,却又倔强的忍着,她伸手一把抓过贺南城掌心的药,直接塞进嘴里。
贺南城将拧开的水递过来,她看了几秒,伸手接过,却是一口没喝直接丢到了窗外。
她的举动让贺南城再次拧眉,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在车内有限的空间无限漫延。
…….
所有宴会模式都差不多,华丽的衣香鬓影,免费的酒水,还有虚伪的谈笑,初温眠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只是木讷的踩着七寸高跟鞋随着贺南城身边。
不过跟在贺南城身边,初温眠就像是被镀了七色彩,也是流光四射,男人对她多的是打量和猜测,而女人多是的羡慕嫉妒恨,其中有一道目光始终如影随行,让初温眠不得不看过去。
女人穿着一套裸色的中款礼服,设计的不太露,也不太保守,恰好露出圆润紧致的肩头,漂亮的蝴蝶骨,脚上一双细鞋子,看起来很轻盈,五官十分精致,下巴尖尖的,一排弯翘的睫毛像是蝶衣一般。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初温眠本只是好奇打量,可是那女人眼底透出的探究之光却是让她没来由一寒,人也本能的一颤。
只是等初温眠想再深究时,那女人却转身离开,而她挽着的男人竟是赫连夜。
“不累吗?”头顶贺南城的声音悠悠响起。
经他这么一问,初温眠还真是双腿酸痛,尤其是双脚每走一步都像踩着锥子,她跟高跟鞋还真是无缘。
“我带你去休息,”没用她回答,贺南城做再次出声。
这样的他霸道不足却又温柔有余,这个男人还真是多面的可怕,真担心他应付不过来,哪天精神分裂了。
不过这样的腹诽,初温眠只能是默默的,她被他带着不知绕了几个弯弯,尔后停在了一间黑棕色的木板门前,初温眠正要伸手开门,却被贺南城抢先一步,“等一下。”
呃?
不是带她来休息的吗?
为什么来了,又要她等一下?
初温眠正疑惑之际,门从里面被拉开,刚才宴会上一瞥的容颜出现在她的眼底,初温眠正惊讶,就见女人一下子扑过来,紧紧搂住了贺南城的脖子,脸上洋溢着难掩的激动,与先前冰冷瞪着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初温眠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又是谁?
就在这时,初温眠感觉有柔软在她和贺南城紧牵的手上划过,尔后那张整整牵了她半个晚上的大掌被任性又不经意的扯走,女人隔着贺南城宽厚的肩头望过来,目光复杂的审视着初温眠,“南城,她是谁?”
贺南城回眸,看了眼满是错愕与惊讶的初温眠,神色波澜不惊,语气平淡,“我的未婚妻初温眠。”
说完,他顿了下,又给初温眠介绍道,“赫浅。”
赫浅!
原来这个女人是赫浅,传说中他的正牌女友!
一抹尴尬倏的浮上初温眠的脸,她甚至不知该怎么办,就那么木怔的站着,而下一秒,就听到赫浅笑着说道,“原来是初小姐,我和南城有话要说,麻烦你帮我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人来了,就敲门告诉我一声。”
“……”初温眠不知如何回答。
“对了,那人叫赫连夜,很帅很冷的一个男人,”说完,赫浅不不等初温眠回答,便拉着贺南城便进去,砰的一声,将初温眠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