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其余铜牌说道:“这一道咒语是禁令使用巫术把别人的庄稼转移到另一处;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将病痛转移到别人身上;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将妇人怀的孩子偷龙换凤;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情蛊夺人所爱;这一道咒语是禁令给人配阴婚;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蛊之术随意害人性命;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养魂奴及小鬼;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偷取别人的财物;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让人失魂落魄;这一道咒语是禁令虚假占卜欺骗人。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向同门行巫蛊之术;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蛊之术强迫人服从自已的心意。”
吕康听得瞠目结舌,待杜娟说完十三巫蛊诅咒后,不安地问:“师父,要是违反了上面的一条,就要受到诅咒的惩罚么?”
杜娟微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违反了禁令,自然要受到门规的处罚的。俗话说得好,‘为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要你不心存歪念,其实也用不着时时记着这些戒律的——你不知和尚的清规戒律多得都记不住的,但和尚只要不动凡念,一般不会触犯这繁杂的戒律的。”
吕康听了默然无语。杜娟心道:“这十三禁令,其实谁又能真正完全谨记在心,行动又不越雷池一步呢?——大巫师让邢家栋失去了记忆、贺宝如用黑巫术让元节的肚子作痛、我对元节暗中下情蛊和怕蛊。。。。。。护蛊十巫又有谁没有使用巫术杀过人呢?还不都是违反了这些禁令了么。。。。。。”
杜娟带着吕康走进自已办事的“巫女司”的房间,一个侍女走过来献茶,杜娟指着吕康对她说道:“阿明,这是我的徒弟吕康,今后她也是我的侍女,这段时间就由你教她做事吧。”
阿明望着吕康展颜一笑,杜娟道:“你先带吕康下去吧。”
阿明道:“是。”正欲带着吕康出去,却见门外走进两个女子,杜娟记得她们一个是掌管器皿间的使女闫淑兰,一个是掌管药房的使女廉春月,因问她们有什么事情。
闫淑兰与廉春月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不说话,杜娟见二人似有难言之隐,便轻轻挥手让阿明带着吕康先下去了。
杜娟和颜悦色问道:“闫淑兰,你是管器皿间的使女,你们器皿间的事情应该去问巫真宋楚楚啊,怎么你跑到我这儿来了?”
闫淑兰面现为难之色,低眸不回答这话。廉春月瞅了闫淑兰一眼,于是说道:“巫即,属下今天来找你并非是因为巫蛊门的公事,而是一件私事。。。。。。”
杜娟愕然道:“私事?”
廉春月道:“我是陪闫淑兰来的,我们想求巫即保护闫淑兰不受到别人的摆布。”
杜娟没有说话,她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
廉春月道:“事情是这样的,闫淑兰发现有人想对她下情蛊!因为她不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很是害怕被那人的情蛊所迷惑,因此才想来求巫即庇护她。”
杜娟微微一惊,问道:“你们只是猜测有人会对闫淑兰下情蛊,但此事还没有发生是吧?”
廉春月着急地道:“也许已经被下蛊了,也许还没有,但这事很快就会灵验的……如果等到心神被蛊惑之后,就来不及了啊!”
杜娟似笑非笑道:“下蛊之人是谁?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细细地讲给我听吧。”
廉春月望着闫淑兰道:“还是你自已来讲比较好一些,你快对巫即说吧。”
闫淑兰羞怯不语,杜娟柔声道:“没关系,就是这事弄错了,我也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你放心说出来吧。”
闫淑兰迟疑了小会,方才启齿说道:“巫即,这事是这样的——前天中午我在器皿间休息时,用梳子梳落了几丝长发,并用小剪刀修了手和脚的指甲。等我上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器皿间走了出来,我一看这人竟是林枫!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过了一会,我想起那把修指甲的小剪刀,便又拿起小剪刀准备剪几根乱发,这时,我突然发现撮箕中的头发和指甲都不见了——那撮箕是刚才买回来的,所以还很干净,因而我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我当时就懵了,心想我不过是上一趟茅房的功夫,这些头发和指甲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我不由想到了林枫……
“恰巧廉春月来找我摆龙门阵,我便将这种怪事对廉春月讲了。廉春月立时怀疑这很可能是林枫在对我下情蛊!我听了很是害怕,但这种事情又怕弄错了会成为大笑话,因此我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昨天晚上。。。。。。”
闫淑兰讲到这里,脸上羞得绯红,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结果我昨晚上便做梦见到林枫了……我才醒悟到多半是着了他的道儿!要想逃过蛊惑,只有趁早请高人化解,我于是赶忙找到廉春月商量,才决定来找巫即帮忙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