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死快哭了。。
他最爱的辫子胡已经被火燎焦了些许,最让他难受的是,追着他进来的那些人根本不怕他的毒物,一旦被咬中,立刻一剑剜下毫不迟疑。
安不死看傻了眼,这样的人还能打吗?就算是木头也该觉得疼吧,这些人都怎么呢?
他哪里知晓,这些人是慕容青霄从燕国带来的死士,根本不是明聪老人的聋哑杀者可比的。而慕容青霄早已将他的毒术算在其中,与其防范他‘花’样百出的毒物不如这般来的干脆。
好在安不死早就习惯在这野外找寻毒虫一类之物,一头扎进这林子后便如入了水的鱼,瞬间跟追他的人拉开了距离。
可人是甩开了,那些人却在林中放起火来,这让他大吃一惊。要知在这密匝的林中放火,跟自杀无疑,到时候一个也活不了。
安不死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更何况方青衣还在里面,他只得将心爱的胡子辫又打了一个结塞进衣领里面,继续迅速的朝林中窜去。
在这林中,他的经验比方青衣不知多了多少,很容易便辨别出了方青衣走过的地方,顺着他留下的痕迹,一路追着。
就在他快要到方青衣跟南疏涣见面的地方,突然脖上‘激’出一层‘鸡’皮疙瘩,他赶紧一矮头,一道剑风擦着他的头皮而过,身后的矮树立刻爆出一阵碎裂之声,被砍中的树枝登时炸开四飞。
而那已经追来之人却不给他放松的机会,剑身平举,人如滑过的流星,剑尖直指安不死的‘胸’口。
安不死怪叫一声,双掌齐出,那些‘乱’飞的树枝顿时随着他的掌风朝着那人的剑飞去,那人冷哼一声,手上的剑一圈一画,轻易的扫净了他面前的树枝。
此时他也已到了安不死面前,只见面前的安不死背靠在树干上,满面惊慌,嘴巴长得老大。
那人一剑砍下,自信这一剑便能要了安不死的命。
就在剑就要砍中安不死的时候,他看见对方朝他眨了眨眼,不仅眨了眨眼还吐了吐舌头,那副表情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最得意的时候。
他心中的疑‘惑’方起,眼前的安不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蛇的淡黄‘色’的眸子,他还未反应过来,前冲之势也还未停,那蛇直直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脸一口咬下。
“啊!!”一声惊恐万分的惨叫响起。
安不死轻轻的跃了下来,打了个响指,伏在那人脸上咬的正兴起的小‘花’蛇一弓一弹,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袖里。
再看那人,满脸被咬的全是牙印,整个头已经肿的的像个猪头。
而这时,身后的火慢慢追来,比这些火更快的是人。安不死刚刚收好小‘花’蛇,又有几条人影闪了过来。
安不死面上一苦,一把扯下身上的一个口袋,奋力一扬,只见粉尘中一只蟾蜍自袋中一跃而出,咕咕一叫,那架势直如君临天下的君主。
安不死眼见那些人马上就要追到了,快速蹲下,拍了拍蟾蜍的脑袋,认真言道:“老伙计,靠你了。”
那蟾蜍像是听懂了一般,咕咕的又叫了两声。
“老伙计,多谢了。”
说完,安不死蹦起一跳,迅速的朝前跑去。
那些追他的人,自然没有将这小小的蟾蜍放在眼里,其中一人轻蔑的瞧了一眼挡在路中的小东西,剑尖朝下,准备一剑将它了解。
可这蟾蜍咕咕咕的一直叫着,面对他的剑尖叫的更是大声,那人手上一顿,他竟然从这叫声出听出了他的怒意。那人心中好笑,这叫虚张声势么?还是被一只蟾蜍?
自嘲一番,手起剑落,便要割下这蟾蜍的头。
可突然,他的手背上似被火鞭过一般,他一疼,手上一抖,剑也甩了出去。
这时他才看见自己的手背有一道斜长的被灼伤的痕迹,手背上的‘肉’发着滋滋声,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溶着。
他大吃一惊,赶忙捡起剑,忍着巨疼一剑砍下自己的右手。可这时,他的左小‘腿’,右大‘腿’,左手臂,背上,处处都传来了灼疼之感。
他这时才明白,自己是同时中招了,只是因为这些部位有衣物覆盖,才会比手上的疼痛慢了一些。
而跟他同来的另外几人,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从那只稳稳蹲坐在地的蟾蜍的眼中看去,只见这几人身上都冒出了缕缕青烟,在地上痛苦的扭转挣扎着,片刻便没了声息。
它咕咕一叫,似在轻蔑的笑了笑。这时,从周围的草丛中也传来了数声的咕咕声,好像在跟它呼应。它又咕咕咕的叫了几声,慢慢的,从四周跳出了几十只跟它长得一模一样,却小了些的同伴。
安不死听见身后的群蛙齐鸣的声音和众人的惨叫声,回头看了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讷讷念叨着作孽作孽。
这时他已经落到了方青衣跟南疏涣‘交’手的地方,只见这里一丈之内已经被移为了平地,安不死一瞧便知是方青衣的手臂。他素知方青衣秉‘性’,与人过招能让则让,从不下杀手。能让他使出如此狠厉的一招,便知对手的厉害,心中不免更是担心。
他这么一停留的空档,第三‘波’人也追了上来,安不死抬眼看见如鬼魅般缠了上来的人,跺脚骂道:“怎么就甩不掉?爷爷累死了。”
可他也知道这些人可不会在这时跟他讲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德,这些人看着安不死的眼神除了原本的杀气更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