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衣这句“愿代赵兄受过”一直在他耳畔回响着,多少年后,他依然会常常想起跟方青衣一起走过的这段回廊,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心中的惊讶却没有减少半分。
星云宫的长大的人,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比那野兽也多不了多少。
侯府在经历了昨晚的一战,元气大伤,家里三位主子,两个倒下,生死不明,好在侯封山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暂时接管了家里的事,里里外外处置的还算妥当。
在侯府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面,摆满了一个个小鼎,一只苍白的手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背后的门被人推开,一人进屋跪下。
“师尊赎罪,是弟子没用。”
“起来吧。”那人一边继续检查着,一边说着,声音听起来却圆润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刺耳,“此事怪不得你,银月到了,如果再引动那些人体内的裂蛊,必会被他发现蛛丝马迹,如果被他找到,事情就麻烦了。”
“多谢师尊体谅。”那人诚惶诚恐的站起,“不过银月将方青衣带走,不知有何用意?”
“银月乖张,漠离狠辣,这两人都不是现在的你惹得起的。现下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让他们狗咬狗。”
“徒儿明白。”
“只是此事一出,银月和漠离必有所觉,为师的功力还差一些活人之血才能恢复,你去想想办法。”
“徒儿遵命,师尊请安心养伤,这事徒儿必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