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静了一会儿,正在张瑶心里以为,今儿这是自个儿就要站在这儿完了的时候,慕容雪突然出声了。
她伸了手。对着张瑶虚空一扶,笑道,“倒是忘了张婕妤了。张婕妤快起来罢。”
张瑶咬了咬牙,微微垂下头,应了一声,“多谢太子妃娘娘。”随即起身。
慕容雪脸色一变,厉声便道,“张婕妤,你有什么可说的?”
前一秒温和如风。后一秒雷霆风云,张瑶微微一愣,转眼看了一眼独孤澈,独孤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却是没有出声。
张瑶的心微微一沉,看向慕容雪,面无表情道,“太子妃娘娘此言差矣,您是要臣妾说什么?”
慕容雪面色阴沉,眸光沉如水的盯着张瑶,扯了一抹笑,“还在装蒜!”又道,“刚刚那丫鬟所说的事儿。你是认,还是不认?!”
张瑶“哦”了一声,转头看去,扫了一眼那丫鬟,那丫鬟被张瑶看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所以呢?”看了丫鬟,张瑶扭头看向慕容雪问道。
“张婕妤!”慕容雪见状,不由的微微皱了眉。
“住口!”就在这时,独孤澈开口了。扫了两人一眼,面色沉静的可怕,张瑶却是见得心里冷冷的,转眼不去看他。
独孤澈道,“有什么事儿,等福寿儿他们来了在说!”福寿儿刚刚被独孤澈派去张瑶的屋子里查证去了。
慕容雪闻言,便转眼瞧了一眼张瑶,随即应了一声,“是,殿下。”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瑶,眸光微微一闪。
张瑶虽是知道这次自己被人坑了一把,等过会儿那些查证的人来了。怕是就证据确凿了。
她想不出自己该要如何辩驳,心里有气,站在原地却是不愿去看独孤澈。
她心里不仅有气,还痛。
她知道,独孤澈不相信她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福寿儿便赶回来了。
福寿儿先是看了张瑶一眼,眸光中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随即上前一步,对着慕容雪和独孤澈行了一礼。
独孤澈问道,“福寿儿,如何了?”
福寿儿微微一顿,随即道,“殿下,奴才……的确在张婕妤的院子里,不,是两位小郡主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随即拍了拍手,有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儿放着些东西,散发着一些清香。
众人一见,便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慕容雪大喝一声,“张婕妤,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又道,“福寿儿,那只猫在哪儿去了!”
福寿儿忙一拱手,“那只猫,死……了。”
“你说什么?”张瑶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福寿儿,“死了?”
福寿儿点点头,张瑶忙道,“怎么会死了的?”那只猫,明明就是好好儿的来着,突然一下的,怎的就死了?
福寿儿为难,“这……说是发了疯。”
张瑶立即道,“不可能!那只猫是本宫走的时候,特意差人去家禽府精挑细选的波斯猫,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发了疯?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慕容雪在上面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原因?张婕妤,你就莫要在装腔作势了罢,快说!你是不是见周淑女怀孕了心有不岔,所以故意把两位小郡主托给她照顾,还在房间内藏下了这麝香?又弄来猫吓的周淑女至她流产?!”
她言辞凿凿,句句逼人,张瑶闻言,不由的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慕容雪。
笑道,“太子妃娘娘,你口口声声污蔑臣妾陷害周淑女,臣妾何时有说过,那些麝香是臣妾所放的?”
慕容雪听罢,脸上一青一白,大喝一声,“你还在狡辩,既是如此,那那些麝香你如何解释?那只猫,你又如何解释?!”
张瑶笑道,“臣妾被人陷害了,臣妾怎么知道?”又道,“在说了,臣妾和周淑女素来交好,害了她,臣妾有什么好处?太子妃娘娘这么说,是认定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了?”
“你!”慕容雪被张瑶的话一噎,随即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又安了什么居心,在这后宫之中,想要别人不好过的,多了去了,也不差张婕妤你这一个!”
张瑶眼眸微微一转,道,“那这么说,太子妃娘娘,也是这么想的了?”
慕容雪本想应一声自然,看随即微微一转,脑子里面儿反应过来,立即怒目瞪向张瑶,“你!”
张瑶看向慕容雪,无声冷笑。
独孤澈脸色微微一沉,“够了!”转眸看向一旁的连子瑜,“连太医,如何?”
他之前便瞧见连太医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疑惑,便问了出来。
这件事儿,疑点儿颇多,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想着,眼眸不由扫过张瑶。
张瑶一张小脸儿面无表情,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独孤澈见状,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阵发虚。
连子瑜闻言,上前一步,拱手便道,“回殿下,这里面儿,有点儿不对劲儿。”说着,指着那麝香道。
独孤澈“哦”了一声,“如何不对劲儿?”
连子瑜摇摇头,“请待微臣查证一番。”独孤澈点点头,“允了。”
连子瑜便上前一步,轻轻儿的捻了一些麝香起来放在鼻子里闻了闻,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张瑶也心有疑惑,难不成,这里面儿还有其他的东西?
想着,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这东西是在两位小郡主的房间里发现的,会不会是……
张瑶陡然抬起眸光,看向一处。
怜玉容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