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将毒医药本收进怀中,然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装容,确定不会看出是女儿身之后,才走出家门,回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家,这里有她和她娘的回忆。
娘,我会光大我们岳家,为我们岳家沉冤昭雪,若那个人活着,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既然娘曾经是宫里的人,而我也要去要回火鸾鸟,那么我也只有去晋城了。
也许在那,会有人记得我们毒医世家,也会有人知道您曾经嫁给了谁,而我也可以知道我姓什么了…
她故意忽略掉心中那一抹隐隐的渴望,晋城,前晋国国都,他就在那里。
来到宜城闹区,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晚便离开,正巧遇到一群人围一起。
她本来没打算去凑热闹,结果却听到有人说:“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娘?她是你娘啊,你怎么能不认她?”
婵儿听到这句话时,就想起了她娘。
她是多么渴望亲情,多么渴望她娘现在就在她面前,可是她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娘了,她娘真的只能活在她的记忆中了。
有的时候她都在想,难道是她命里的注定?对她好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呢!
婵儿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挤到人群中,就见一老妪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面有怒意,却是极力的在忍着。
婵儿匆匆一眼,愣住了,他的眼睛很熟悉,好像…他的。
“儿呀,你怎么能丢下娘走了呀!”老妪突然抓着婵儿的衣摆哭诉:“儿呀,娘找了你好久了,你快跟娘回家吧,娘再也不骂你了。你想吃什么,娘都给你买!”
婵儿抚额,她是女儿家何时成了这老妪的儿子了?
她突然间明白了,这老妪是得了失心疯了?而这个面带怒意的年轻人,应该真的不是她的儿子。
“大娘,您还记得您儿子叫什么吗?”
婵儿试探的问,手上拉着老妪的手替她诊脉。
只希望现在她的病还不严重,还能在她的医术范围内。
此时老妪摇头表示她不记得。
婵儿一惊,她这是清醒的,她的病也并非是多严重的病,几副药就能好。
周围人一见老妪摇头,颦颦蹙眉,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看向旁边的年轻人。
“你是她儿子吗?”
司徒轩苦笑着摇头,他怎么可能有这样不堪入目的…
此时他才看清眼前的人,顿时愣住了。因为他仅看她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司徒轩低低的说着。
谢明皱眉,看了看眼前的人,“爷,那是一位公子…”
谢明小声的提醒着。
司徒轩回神,然后眼神不善的瞪了谢明一眼,谢明喏喏的缩了缩脖子。
司徒轩自恃没有龙阳之好,可是他竟然对眼前的男孩子一见就产生异样的情愫…
“大娘,我扶您先去医馆吧,我相信您儿子一会肯定能来,他一定是个孝顺的儿子。”
此刻她手头上啥都没有,而且又是一个…在别人眼里是十二三的小伙子,她的话谁会信?只能送医。
婵儿的心思都在老妪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看着她的目光。
“让一下让一下,姑姑,你怎么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一个半大的小伙子跑到老妪的身边,扶着她说:“谢谢公子。我姑姑这是心病,自三年前她儿子去世之后,一直就这样疯疯癫癫的了。”
婵儿帮小伙子扶起老妪,看着老妪这样,她又想起了她娘。
“唉,我姑姑也够苦了,本来托了隔壁村东头的大夫的褔,我表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可谁知三年前她却突然残疾了,无法再为我表哥治病,这才让我表哥去了,姑姑也疯了。”
婵儿如晴天霹雳一般,激动的抓住小伙子的衣袖问:“你说的那个大夫,她是不是女的?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小伙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她:“确实是个女大夫,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大家都称呼她为慧大夫。”
婵儿微微一颤,那个人是她娘,真的是她娘…
此时她对蒋氏的下场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因为他,已经间接的害了起码两个无辜的人!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是她娘的病人…
婵儿赶紧掏出一金交给小伙子:“带你姑姑去看病,有你这么孝顺的侄儿,她会知道的,她的病也会好起来的。”
婵儿相信,她娘在天上一定会保佑老妪的。小伙子连连拜谢了婵儿,带着老妪离开了。
“公子,请你吃茶如何?你的好心让我自愧弗如,而且你刚刚也算帮我解了围。”
“公子客气了,就算没有我,等那老妪的侄儿来了,自然也为你解了围。”
“再下姓戚,名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戚轩?
婵儿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他面容俊朗,气度非凡,且年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那他就绝对不是太子,如果不是太子,那就是七皇子了!
七皇子名叫司徒轩。
当今皇上一共九位皇子,可惜九皇子命薄,一出娘胎就陨了。
剩下的八位皇子除了太子、七皇子、八皇子还住在皇宫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被遣送至封地了。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