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将刀剑架住两女,喊道:“不打了!”跳出了圈子。
“前辈,此人是我朋友,我知他性子直,不知怎生得罪前辈?”齐桓做了一揖。
“是你朋友,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妇人哼了一声。
“前辈,这怎么说呢?”齐桓笑道,但心中对这妇人已是不满。此时,杨楠等人也驾船赶到。
“此人勾引我门下弟子,致其身亡,实是罪大恶极之淫人!”那妇人指着公孙医,厉声斥道。
“你这恶妇,灭绝人性,明明是你亲手打死了云儿!”一直沉默的公孙医突然高声骂道。
“哼,那是她不知悔改,咎由自取!”妇人神色冷傲。
“哼,早知你这恶妇如此,我便不应让云儿回去!枉云儿一片痴心,将你作母亲看待!”公孙医眼中已是隐隐有泪光闪烁。
“哎哎,两位,”齐桓插嘴道,“咱能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吗?坐下来平静地谈一下,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他已经隐约明白了几分,这公孙医显然深爱这“云儿”,这“云儿”又是妇人的弟子,被妇人打死。
“哼,你少来掺和!小子,你快些让开,不然老身连你也一并收拾了!”
“嘿嘿,不让!”齐桓干笑数声。
“兄弟,你还是走吧!这恶妇乃是皇阶四核的修为,你何苦为我搭上一条命?让我去陪云儿吧。”公孙医冲着齐桓摇头。
“走?开玩笑!那样别人就会说:‘齐桓给一个糟老婆子骂了,无力还手,夹着尾巴就走,惶惶如丧家之犬,更差劲的是,他的朋友还在这儿!’这岂不是我人生的败笔?”齐桓大笑道,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公孙医身前。
“你说谁是糟老婆子?”妇人双眉倒竖,双眼圆睁,强横的气息正对着齐桓压迫而来。
“你自个儿明白就行了,非得我指名道姓地说出来啊!”齐桓的声音渐渐变冷。
“找死!”妇人暴喝一声。长剑出鞘,与此同时,她的身形向小船爆射而来。
“来得正好!”血红色光芒瞬间覆盖全身,行刑者大手一握。斩首大刀当头劈下。
妇人因为这原罪魔功的出现,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有着多年经验的她并不慌乱,长不避不让,一个上挑,就想与齐桓硬碰。
剑刃与刀锋相遇。齐桓只觉得这妇人剑上有一股极其锋锐的意志,就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齐桓只觉丹田之中内核刺痛,行刑者的大刀已被斩为两段。
这是原罪魔功第一次失利。
那妇人斩断大刀,竟然尚有余力,长剑圈转,径直向齐桓颈部划来。齐桓立刻展开血变,玉石鳞片覆盖颈部,同时脚踏觅神步向后闪开。
这锋锐的一剑竟然划开了行刑者的防御,削去了齐桓皮肤表面的鳞片。
“我自己来。”齐桓一挥手。拦住了要上前帮忙的杨楠等人。
那妇人冷哼一声,长剑当头斩落。
齐桓盯着斩落的利刃,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点亮光,但当他想要去抓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抓不准。
到底是什么?
现在齐桓拿这妇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的剑意太强,自己只能勉强自保,却想不出克敌制胜的法门。行刑者的身躯渐渐变得暗淡,齐桓的心中也有些焦急,一旦行刑者彻底消失,自己必然会承受更加猛烈的攻击。
如果自己的行刑者也有这么强的剑意就好了。齐桓心中这样想着。他已经准备好寻找另外的方法了。
等一下。齐桓忽然多了几分明悟。脑海中的亮光更加明亮了几分。
行刑者本就是代表的本就是天地意志啊!自己竟然连这个也忘了。
中年妇人连连进招,力图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这层红色光芒绞碎。眼前这小子修为与自己差了两阶,凭借着这奇怪的东西竟然阻挡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碎吧!”中年妇人心中呐喊道。她面沉似水地刺出一剑,在她看来。这一剑下去,行刑者必碎。
吼!
就在这时,眼前的红色人影突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只见一道诡异的红色弧光,从齐桓身后划到身前,如同一弯月牙。只不过这月牙充满了死亡独有的血红。
叮!血红弧光后发先至,斩落在妇人的长剑之上,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这把在前一刻还无坚不摧的利刃竟然,被削断了!
“杀!”齐桓冷漠地吐出了一个音节,这个“杀”字竟然不似人声,倒像是金铁碰撞的声音,仿佛死神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在死神的眼中,人命如草芥。
血红弧光再次出击,这次是横削出去。那中年妇人也是果断之辈,并没有沉浸在兵刃被毁的失落中,双脚一跺,身子竟然平平跃起,红色弧光险险地从她的腹下掠过,去势未减,斩落在邀月宫的大船之上,直接削去了大船的一角。
中年妇人的一身功夫,大多都在这把剑上。这下剑已毁,齐桓的功法又如此诡异,心中惊讶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双脚在船上一踏,借着反推的力道落回己方大船之上。
“今日邀月宫与二位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相遇,必是不死不休!”妇人大声喊道。
“随时恭候!”齐桓的声音仍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邀月宫的大船调转船头,扬起风帆,不久便消失在了天际。
“你没事儿吧?”杨楠跑上来问道。
“能没事儿吗?”齐桓苦笑一声,“快扶我一下。”
杨楠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