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的事了,难为皇兄记得清楚。赫连傲不以为意,才要替自己兜回些面子,脑子里电光一闪,却猛地记起一些画面,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他惊道,“皇兄,你方才说什么?!”
“什么?”景熙帝原本也只是在说笑,见他忽然变了脸色,吓了一跳,“十一弟,你怎么了?”
“不是,皇兄,你刚才说到琅琊国卫王?”赫连傲总觉得有什么划过脑海,可越是拼命去想,越是无迹可寻,这感觉真糟糕。
“是啊,怎么了?”景熙帝莫名其,“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此人如何,朕也不得而知。怎么了,十一弟,你还记得他?”
就是不记得才糟糕。赫连傲有些烦躁地抓抓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皇上,王爷,北堂郡主求见。”
赫连傲一听这人,马上厌恶地皱眉,将棋子扔回盒里,“皇兄,臣弟告退。”讨厌的女人,看到她就来气,他可不想一时控制不住,捏死她,皇兄还得给他善后。
景熙帝无奈道,“馨月是怎么着了,你非跟她像十辈子仇人一样。”
“如果不是她上次算计若桐,臣弟或许还会给她几分脸色,现在臣弟看到她,就想吐。”赫连傲挑眉,才要穿窗而出,谁料窗户一打开,北堂馨月的脸忽然露出来,他怒道,“北堂馨月,你想死吗?”不声不响躲这里,是想被他一掌打飞是不是?
景熙帝颇有兴致地玩弄着手上棋子,知道因为凤若桐受伤的事,十一弟厌恶极了北堂馨月,倒要看看,他如何让她死心。
北堂馨月忍怒道,“臣女知道王爷一听说臣女来了,就会穿窗逃走,所以先挡在这里。”她对赫连傲,倒真是了解。
赫连傲冷哼一声,“北堂馨月,你话说清楚,本王不是要逃走,是不想见你,你以为自己是谁。”
“臣女不与王爷逞口舌之利,臣女就想知道,王爷当真要娶凤若桐?”北堂馨月狠狠攥拳,那样儿仿佛只要赫连傲点个头,她就能一拳打过来。
赫连傲森然冷笑,“关你什么事?北堂馨月,上次的事本王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你如果再不知趣,本王要你的命!”
“王爷冤枉臣女了,臣女真的没有算计凤若桐!”北堂馨月再强硬,也是个女人,被心爱之人这样羞辱,她哪里承受得了,眼泪都要下来了。
随后进来的赫连依依不乐意了,“十一皇叔,你不能这样对馨月,她才是最爱你的人,凤若桐根本就对你无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这丫头懂什么,”赫连傲眼神冷酷,“整天就知道跟北堂馨月混在一起,近墨者黑,还知道谁是真心假意?若桐是不是喜欢本王,本王最清楚。”
“十一皇叔,你说话不算话!”赫连依依跺着脚地不依,“明明说好再比试一次的,你现在就要娶凤若桐,你不讲信用!父皇,你看看十一皇叔!”
景熙帝耸一下肩膀,示意自己无能为力。十一弟要肯听他的话,何至于到现在还躲着北堂馨月。
赫连傲不耐烦地道,“依依,又不是你要嫁给本王,你着的什么急?本王的婚事自己还做得了主,你少乱点鸳鸯!”
“反正你不能娶凤若桐!”赫连依依急了,“我不要她做我的皇婶!不只我不同意,馨月不同意,那些要嫁给你的女子都不会同意,十一皇叔,你就非逆着所有的人意思,娶凤若桐不可吗?”
赫连傲挑眉,“对。”别的女人?算了吧,自从认识若桐,他连跟她们玩乐都没兴致了,更别说娶她们了。
“……”赫连依依语塞,气恨恨地瞪人。
“太后驾到!”
太后一来,赫连傲也没法一走了之,只好回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赫连依依和北堂馨月也都行了礼,心中又升起一线希望来,赫连傲最听太后的话,而太后又一向很疼北堂馨月,只要太后发话,这事儿应该还有成。
太后进来后坐了下去,慈爱地道,“都起来吧,不用多礼了。哀家在门外就听着依依吵吵闹闹,怎么回事?”
赫连依依赶紧偎依过去,撒起娇来,“都是十一皇叔的错呀,皇祖母,他要背弃馨月,另娶他人,您给评评这理儿!”
什么背弃,不凭北堂恶女,也配让本王背弃。赫连傲轻蔑而厌恶地翻个白眼,懒得解释。
太后微微皱眉,此事她已听说,也是知道赫连傲进了宫,才来一问究竟,“傲儿,你当真到凤府下聘了?”
“那倒没有,”赫连傲一笑,“不过母后就不用操心儿臣的婚事啦,儿臣这就准备去下聘,娶若桐为妻。”
北堂馨月气的脸色发白,跪倒在地,“太后,臣女对王爷真心一片,还请太后成全臣女。”
“本王对你可没心思,”赫连傲神情又是一冷,当着太后的面,也不给她好脸色,“北堂馨月,你是有多嫁不出去啊,非嫁给本王不可?难道除了本王,天下男人都死绝了?”
“傲儿,休得胡言!”太后脸色一沉,甚是不悦,“馨月对你的心意,大家有目共睹,你怎可如此无礼,太过分了!”
太后一怒,赫连傲自然不会顶嘴,回头看到景熙帝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是忿忿。
“皇祖母,你看看,十一皇叔就这样糟蹋馨月对他的心意,好没道理!”赫连依依噘着嘴,拼命撒娇,“那凤若桐有什么好的呀,十一皇叔要对她死心塌地!”
赫连傲勾唇,神情傲骄,若桐的好当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