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傲武功高绝,她衣柜上这把锁根本挡不住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直接拽开,把东西放进去,清点了银两的数量,再依样锁上,表面看不出异常。--
再说,凤若桐随后就将此事禀告了薛氏,薛氏即让周妈妈直接砸了锁,谁还会注意到那锁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呢。
总之这次苏姨娘是彻底栽跟头,更让她心惊的是,老爷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冷淡起来,甚至连姨母的面子都不给,她怎能不慌。
凤若雨忽然打了个哆嗦,惊恐地道,“娘,不会吕妈妈说的是真的吧,凤若桐就是有古怪,她是冤魂复活,所以身边有小鬼跟着?”
苏姨娘吓了一跳,用力戳她额头,“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么碜人的话做什么,不嫌恶心吗?”
凤若雨不服,揉着额头道,“那这事儿怎么解释?首饰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回来吧,而且衣柜的钥匙只有娘一个人有,谁还能不开锁就把首饰放回去?”
说的也是。苏姨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直冒冷汗,通体生凉:要真是那样,谁还对付得了凤若桐?
娘俩正大眼瞪小眼,丫环茉莉走了进来,“苏姨娘,三小姐,奴婢偷偷问过秦妈妈了,她说确实把首饰埋在了梦婉院的大树下。 刚刚奴婢跟着吕妈妈过去的时候,的确看到大树旁有泥土翻过的痕迹,秦妈妈应该没有说谎。”
苏姨娘心下稍安,想着秦妈妈也不敢背叛她,那这首饰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秦妈妈说没有看到那男人离开,应该就藏在大小姐房里,可奴婢们还没进房,就摔了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茉莉想想那时的情景就心里发毛,摔到的地方现在还痛呢。
凤若雨有了说辞,“你看,我说吧?娘,不定这凤府上下都飘满了呢……”呃,想想真恐怖又恶心,这屋里不会也有吧?她抱紧胳膊,四下乱看,脸色都已发青,。
小、小鬼?茉莉差点失声尖叫,“不、不会吧?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她从来都相信,人死了会有鬼魂,所以很怕这些东西,凤若雨这一说,她都快吓哭了。
“若雨,别胡说八道!”苏姨娘也吓的够呛,但咬着牙不承认,“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肯定是凤若桐搞的把戏,故意吓咱们的,不用害怕!”
“娘,这可说不准哦!”凤若雨抱紧她一只胳膊,惟恐让小鬼给带了去,“你想啊,当时凤若桐让四妹推进池塘,待了那么久才救上来,明明已经咽了气,身体都僵硬了,却忽然又活了过来,怎么可能没有古怪呢?”
苏姨娘身体一僵,脑子里闪过冤魂索命的传闻,也硬不起来了,“这……难道凤若桐真的是冤魂附体?”天,要真是那样,她再指使小鬼索人性命,那怎么办?
“说不定就是!”凤若雨越想越觉得是真的,登时六神无主了起来,“娘,怎么办?咱们都是人,小鬼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要害我们,我们可防不住!”她不要被小鬼杀死,不要啊!
茉莉也吓的直往墙角钻,双手合什,不住念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谁料这一来倒提醒了苏姨娘,她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娘,你快说!”凤若雨看到了希望,用力摇晃她,迫不及待。
苏姨娘在她耳边轻语几句,“明白了吗?”
凤若雨惊喜莫名,“好办法!娘,那就这么办!”
黄昏时分,老夫人总算是醒了过来,神智一恢复,她自然想起之前是怎么晕的,接着就怒容满面地坐着,不吃不喝,那药都热了三四次了,可任凭丫头丁香劝破了嘴皮子,她也一口都不喝,存心不让人好过。
凤元良听说母亲醒了,赶紧过来探望,见她不肯喝药,劝道,“母亲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喝了药身体才会好,不然我岂能放心。”
“我死了你才放心!”老夫人张口就骂,“凤元良,你这孝子,你越来越没出息了你,居然让你媳妇管的死死的,你还像个男人吗,你简直丢尽了凤家的脸,你没用啊你!”
凤元良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男人都好面子,就算骂他的人是母亲大人,他这自尊上也接受不能,不悦地道,“母亲说哪里话来,雅萱并没有管束我,她言行也无不当之处,母亲何以如此生气。”
“你、你还顶嘴,你气死我了!”老夫人用力拍打他的胸膛,不过她刚刚吐血,身体虚弱,倒也没多少力气,“你还替你媳妇说话,她、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话她也不听,她根本就是个恶妇,你、你还留这样的女人在府上作甚,把她、把她休了——”
凤元良脸色一变,气道,“母亲怎么说这种话!雅萱并无过错,我为何要休了她!”他与雅萱十几年夫妻,从来都相敬如宾,雅萱对他更是无条件地维护,这样的贤妻再要被休,还有天理吗?
老夫人怒笑,不屑地道,“没有过错?哼!你媳妇跟你十几年,连只蛋都没有下过,难道不是过错吗?这七出之条,第一条就是‘无子’,她早该被休了!不能下蛋的母鸡,还要强占着窝,她不要脸!”
而此时,凤若桐正扶着薛氏来到门口,原本是来探望老夫人的,谁知道恰好听到这话,她脸色瞬间惨青,身体一晃,差点昏过去!母亲居然说的出这样难听的话,太让她难堪了!
“母亲!”凤若桐扶住她,小声安抚,“母亲别在意,祖母一向是毒舌,母亲万不可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