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燕回泰国了,张扬和李晓暂回老家躲避一阵子,而我还是住在江易凡这里。
这天,我闲来无事就趁着江易凡出门的时候跑了出去。本来想去找叶子的,却没想到被赵树海拦了下来。
他身着米色西装,白色的皮鞋,擦得油亮,他走到我面前,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微勾道:“季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居然在路上都能遇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季小姐吃顿饭!”
敢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缘分,他早就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正好逮到我跑出来的机会罢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刚好没时间。”我绕道而行。共纵双弟。
“季小姐,如果你不想看到你远在泰国的朋友死的话……”赵树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经威胁到我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他噙在唇角边上的笑容,越发得势的扬起,拉开车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深吸了一口气,只好抬步上前,坐进车里。
啪的一声,赵树海关了车门,那一声,着实令我心里颤栗了一下。
赵树海绕过后尾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一股来自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扑鼻而来,我不由蹙起眉头。
车缓缓开动,驶入道上。
我挺直腰背直直地坐着,而赵树海则悠然地靠在座位上。勾唇浅笑地看我一眼,一边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一边说道:“季小姐,我一向尊重你,可没想到,你居然来这么一狠招,真是让我一时手无足措啊!”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狡辩也只是徒然,我说:“所以你才会派人追杀我?”
赵树海轻轻一笑,我视而不见地看着前面,又道:“你现在可以把我杀了!”
若不是他拿钟海燕来威胁我的话,我也不会傻到钻入他车里。
赵树海停下转动戒指的动作,身子倾了过来,古龙香水再次袭来,呛鼻又难闻。令我有点喘不过气。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目光落在我大腿上,而我今天好死不死地穿了条裙子,他的手放在我腿上,我敏感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直直地瞪视他。
他拎起我抓他的手,笑道:“季小姐,你的力气真大,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掐碎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要杀要剐可以,但如果你只是想侮辱我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杀了你多没意思,”赵树海手指抚过我的脸。我嫌恶地避开,他不杀我,我倒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接着又说:“我要留着你这条命!”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皱起眉头,转过脸看着他:“你今次放过我,以后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赵树海如此肯定地说道。
我在心底冷冷一笑,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我不自在地避开,他笑着又说道:“其实,你真得很漂亮,只是跟了江易凡那小子,有点可惜了。”
“我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但也请你放过他,不要老找他的麻烦。”
赵树海理了理衬衫的领子,又弄了弄戴在左手上的手表,道:“你还真为他着想,不过有件事我要澄清的是,是他老找我麻烦,而不是我找他麻烦……”
“你要是做正当生意,他也不会找你麻烦。”我替江易凡说道,恶人总是喜欢先告状。
赵树海轻笑:“季小姐,说这话之前,你得掂量掂量你父亲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提到我爸,我既失理又一肚子气,怒忿地瞪视他:“我爸已经死了,请你不要拿一个死人来说事。”
赵树海挑眉:“对不起!”但唇角挂着一抹欠扁的笑容。
遇到他,简直就是一场恶梦,车里的气氛紧张得快要爆发,我压制住内心的火气,道:“停车,我要下车!”
“你还没跟我一起吃饭呢!”赵树海厚颜无耻道。
我瞪视他:“我想有其他更多的女人陪你吃饭。”
他勾唇邪笑:“可我就想你陪我吃饭!”
“无耻!”我毫无惧怕地骂他。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季候军的女儿果然不一样,有个性,阿明,为季小姐在前面停一下车。”
他的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我打开车门,可却反锁,怎么打也打不开,我转过头瞪他,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赵树海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到我面前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
本不想拿的,但又怕他不让我下车,我一把抓过他手中的名片,司机便按下中控,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啪的用力关上车门,以示我的不爽和愤怒。
我看着手中的名片,直接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就算我不联系他,他也会派人来找我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当中。
我没去找叶子,而是到银行汇了一笔钱给我妈,然后打电话给我妈,记得查收,我妈问我的状况,我说我很好,之后就挂了。
刚走出银行,就接到江易凡的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外面,他在电话那头顿了两秒,有可能对我外出不跟他打声招呼而不满吧,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责备我,而是问我在哪里,他开车过来接我。
我告诉了他地址,他说十五分钟内会赶到,十五分钟后,他的车是到了,但接我的人不是他而是郭小豪。
郭小豪载我到江氏集团,在路上,通过郭小豪,我才知道江易凡已辞去海东警局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