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阵法的阵基来源于何处虚灵子不做二想,由纯净灵气凝结而成的灵珠只有白河水君才有。
他微微偏过头,询问自己的影子:“之前故意送到白河水君的消息和地图确认没有问题吗?”
黑影一阵点头。
“那么,这位神明大人也应该到了,”虚灵子看着被冰封住的剑鞘,“让那些魔物好好地迎接一下这位大人吧。”
***
余礼白确实快到了。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今夜大约是很古怪的气候,少见得从西南一路向着东北方赶的阴云,偶尔有人注意到那一片逆风而行的阴云,都不敢相信的张大嘴,然后跪下。
“是水神出行啊。”有老人说。
“呐,”有年轻人指着阴云后坠着的一道紫虹,“那是彩虹神吗?为什么只有紫色啊?”
“不,是雷公才对吧,速度那么快,一定是雷电。”
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就这么被无数人看在眼里,余礼白还觉得自己很隐蔽地感到了天一山。
滚滚阴云将天一山包围,神差神将变回人身,举着绣着白首蓝尾鲤鱼的战旗,甚至连那张水晶庙的大鼓都搬过来。
一位神将狠狠地敲了一下大鼓。
鼓声远远传开,整个天一山上的禁制都一阵闪烁。
无数人从洞府中跑出来,瞠目结舌看着天空中的神将们。
这阵势,是要打仗吗?
余礼白,他依旧顶着季镰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能用幻术便一张脸,但是余礼白一路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暗搓搓地决定就顶着季镰的脸不变。他坐在神座上,身周幻雾和阴云交织,分不清彼此。
水神大人今天学会了一项花式秀恩爱的特殊技能。
天一山上骚动一阵,终于有人用法力放大声音,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白河水君,”余礼白应道,“叫天一道如今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白河水君?
瞠目结舌的人们更加瞠目结舌了。
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为什么会过来找天一道的麻烦?
等等白河水君不是原本出身天一道吗?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宗门和这位天下唯一不受大巫天宫管辖的神明关系匪浅,结果这匪浅是匪浅了,却不是他们原本想的那种关系吗?
一群人脸色青红交加。
余礼白倒是不知道他们所想,好似镇定地在天上翘着二郎腿,竭力让自己摆出嚣张气势来,“掌门呢?”
一群人想起被软禁在山顶的老掌门,噎住。
“哦,对了,听说两三百年前你们还搞出个长老会,大长老呢?”余礼白又问。
对哦,众人想,大长老呢?
没人应。
双方都不由自主的卡住了。
对面这些混蛋不按常理出牌的啊摔!
余礼白打得好好的注意,让管事的人出来,他用幻术将这人假装杀死,天一道一定会大乱,他带人潜入,进入那什么冰窖将另一半长渊剑鞘拿出来,然后大家一起跑,这个计划就完成了!
他以后再也不用守着长渊剑鞘了!平安要回来也能顺利一点。
通过记忆之河追上目前事情进度的季镰:“……”
那你之前那么霸气地喊攻上天一山,到底是为什么啊?
余礼白不知道季镰的腹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么直接的计划完成速度一定很快,等他完成了脱离季镰身体,虽然会对季镰身体造成一点点影响,但是最至少能够保下季镰的命。
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他真是一位有智慧的神。
在心中给自己夸一句,余礼白挂着一个苦瓜脸想到,问题是现在第一步怎么就进行不下去了啊。
龟丞相站在他身边,眼角撇着自家大人脸上表情飞速变化嘴角就忍不住抽搐,最后,还是他上前提醒。
“水君大人,”他说,“天一道,似乎已经乱了。”
是的,发现了大长老的尸体,天一道已经陷入慌乱中,甚至已经没有人来管外敌当前的局面了。
余礼白对照自己的计划,想了想。
“好,那我们就开始潜入吧。”
众下属:“……”
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