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恶心事云夏喜欢!
云夏是来找龙枝树的,倘若在山中找不到呢,反正宫中一定有了,所以还是余留下后路为好。
正在收拾间,李思义来了,了解到这里的情况,李思义那个失望啊,显然他泡不了澡了,他得回去告诉等候的李笑雨她们,他是即不能泡澡,也不能跟着大伙去冒险。
“端烟,你怎么了?”萧然见到端烟一直往她身后躲,不解地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很可怕。”端烟没有露头,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清歌的方向。
或是觉察到有人在说自己,清歌抬了头,跟萧然对上了眼,继而微微一笑。
萧然顿时羞涩地撇开了头,她那张脸红彤彤的,眼中生媚,嘴里念叨着:“我这是怎么了,心闷的厉害,不会是生病了吧。”
对上端烟清澈的目光,萧然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明明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哪里可怕了,别瞎说啊。”
端烟不敢望向清歌那边,就算是被萧然硬拉出来,她还是背对着清歌。
连重新面对灵兽,她都没有这样过,但是看到清歌的那刻,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浮现出了十年前,灵兽屠杀的那幕。
手中握剑的那个高挑男子,仙风道骨的男子,他是黎国的护国灵兽,也是神社中,她们所供奉的神,是她们仰慕的琴歌大人。
每天,他都会在院子里练剑,端烟有时会和师姐们在一旁偷偷看他练剑,从来没想过,有天那把剑会向着她们刺来。
那天,端烟目睹了多位师姐死在她的面前,她亲眼看着飘然出尘如仙人的琴歌大人,他那白净的衣衫上沾满血红,看着他用师姐们的血,一次次血祭他那把剑。
那刻,琴歌在端烟眼中不再是神了,那是魔。
端烟害怕地向后退,恶魔望向她这边时,她吓得腿上一软摔倒了。
她坐到了地上甚至没力气爬起来,恶魔向她走来,恶魔手上的剑在滴血,端烟着了魔,没办法从地上的血上移开目光,又害怕,在地上磨蹭着向后退,却抵上了墙,没了退路。
沾血的剑摆到了她的脖子上,她没法动了,要死了,她要去陪师姐们了,脑中刚起这个念头,却听恶魔说道:“还只是刚出芽的嫩草,现在还无害,不知会不会长成全身满是尖刺,开出毒花的恶植呢。”
端烟从地上的血上移开了目光,抬了头,她见到恶魔叹了口气。
“记得你今天不在这,你今天被派出去买东西了,这里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都没看到,懂了吗?”
端烟满脸泪的点头。
“这才是好孩子。”恶魔说完,收了剑,离开了,留下端烟好一会儿才敢哭出声来。
她没敢在那里多待,远处还有师姐们的惨叫,她逃难似的逃离那里,躲在外面,足足躲了两天。
最终她一身狼狈,又冷又饿地被人找到了,她记得灵兽对她说的话,从不说谎的她,那天说了个天大的谎言。到现在她都想不通,为何她会说出那么完美的谎言,唯一的可能就是求生的意志,让她发挥出了身为巫女的神力。
她说她被师姐派出去买东西迷了路,而后就被人贩子抓住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在她的带路下,还真抓获了一个人贩团伙。
“怎么了吗?”
端烟因发呆落到了后面,她常常如此,师姐们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提醒她的是云夏。
端烟笑笑,“没事,谢谢。”
上路后,方婆婆就走在前面首当其冲,萧然箫莫尾随其后,充分表示了她们要带路的意愿。
谢完云夏,落下来的端烟快步跟了上去。
一同加了速的还有石一月的仆人,那个健壮的仆人超过了云夏,走在了她的面前,自然而然的,石一月这个需要人背的残疾人,就出现在了云夏眼前。
“好久不见,云姑娘还好吗?”这是石一月的开场白。
手里握着多本账本,跟石一乔也有莫大的关系,这人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这日子过得还相当滋润呀,没半点受过折磨的样子。
其中的厉害关系,云夏在一时间想了个透彻,这必定和石一月身后的石家有关,石一月说过石一乔一家是分家后来到的建州,石一月其实是本家的人,他是因为某种关系被石一乔给绑架来的。
这让云夏对远在都城的石家本家有了点忌惮,虽然不知石家是哪家,但能在这起案子中把保人出狱,这是何能的有能力呀,要知道建州这个案子牵扯甚大,真要结案,没个一年半载可能没完。
如此,云夏的态度和善了,笑道:“石公子才是,自那次分别,过得还好吗?”
“托姑娘的福,石某现在手握建州多处产业,算是富足了。”石一月笑着,递给云夏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说道:“问过月娘,她说这面镜子不是店里的,是在你先前住过的房间里找到的,我看它非俗物,想必是姑娘的东西,一直想还给姑娘。”
红布包着的东西是面镜子,很是古朴的一面镜子,云夏没认错的话,是她从地下城逃出来的那口井中发现的。
当时这面镜子卡在井壁上微微有点反光,云夏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在井边梳妆掉下去的,顺手就给捡起来了。
事后打量这面镜子,是何等的普通,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能卖钱,就是想还给失主,失主大概都忘了它的存在,于是随手就放在了梳妆台上,后来就忘记了。
石一月说不俗,云夏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