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黄帝当年靠外亲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而今过河拆桥,想方设法地想要除掉当初帮助过他的人,这在谢婉群眼里真是以卵击石。
既然外亲能帮着他上位,自然也能将他拉下位,当年未爬上龙椅的众皇子,而今的王爷们,可还有一些活得好好的,能取代他的人比比皆是,还想翻了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家知道当朝的格局,李家比想象中的聪明和识时务,这点谢婉群很明白。
为此谢婉群和李家的人摊了牌,直言了她背后依附的势力,但是李家还是笑着保持观望状态。不是在观望外亲家和皇帝之间,是除了她,其他依附外亲家的人向李家打了招呼,李家在观望她和那人谁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在谢婉群看来,皇帝没有任何的胜算,毕竟皇帝太年轻了,登基不过两年,根基未稳,如果是在外亲和皇帝之间做选择,是聪明人就该选择外亲。
然而李家却重视起了皇帝的人,这其中透露出了什么,天白,不,是皇帝那边有了什么筹码吗?
这刻谢婉群却反而淡定下来了。
对谢婉群而言,这两边的人都是她的仇家,借着一方的力量,壮大自己的势力,坐看两方斗个你死活我,她坐拥渔翁之利是再好不过的状态。
倘若皇帝真掌握了什么,对她而言未必是坏事,外亲这边太强大了,没办法做到两败俱伤,不如让皇帝再稍微强些,狗咬狗,互相削弱对方的实力,她才好在最后补上一刀,来个一网打尽。
如此一想,谢婉群就放松下来了,如果最后失了李家这门助力也没什么,挽救的办法总会有的。
七年前的谢婉群早就淡出了世人的记忆中,她可以肯定,谁都不记得谢家的那位小姐,何况她的脸,早已改头换面,哪怕爹娘在世,怕也是认不出了,所以她才敢以原名来到皇宫。
只有她一直记得,出事那天父亲一次次咒骂着如今的太后,如今的国舅,一切都是他们为了皇位,栽赃嫁祸,废了太子,害他们家满门抄斩。
谢婉群双手成拳,冷笑道:“等了七年,最终我会站在高处,将身世宣告天下,那时,我的仇家怕都已赴黄泉了吧。”
入夜,今日的龙园依然热闹着。
谢婉群在房里休息了片刻就赶回了龙园,按照司巫长的指示,继续在园中做着准备的工作。
谢婉群并不知道司巫长的打算,只是按照指示带领着能力较好的巫女,在林中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阵眼,准备完成一个大型增幅法阵。
她们已经忙了一天,天暗下来的时候才赶工好,这时她们几乎累得半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席地而坐,等待司巫长最后的安排。
谢婉群也累得不行,尽管阳春三月的气温还很低,这会儿的谢婉群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上满是尘土,有些狼狈地坐在一旁休息着。
就是这时,云夏姗姗而来,何纳凉迎了上去,笑问道:“休息的可好?”
看看,人家衣冠楚楚,走来寒风吹过都带香的,一看就知道是刚沐浴更衣完。再看看她们,一身汗臭,衣裳不整,满面尘土。
她们累死累活,人家倒好,休息着,享受着,司巫长还来关心她有没有休息好。
低阶的巫女们羡慕归羡慕,嫉妒归嫉妒,身份摆在那,这是没办法的事。但同为代理的谢婉群就不同了,再想大方,心里总归有点吃味。
“天巫女怎这时候才来?”谢婉群笑着走了过去。
不管谢婉群这话里包含了什么意思,云夏直接无视了她的问话,更是直接无视了她的人,径直离开,走向了增幅阵的中心。
何纳凉替云夏清场,将人都赶到了一边,独留下云夏一人站在阵心,谢婉群跟上去问道:“司巫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上就知道了。”何纳凉擦了把汗,作为最高层,他和其他巫师和巫女们做一样的事。
毕竟要将偌大的龙园都归纳到阵法中的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说,这里最清闲的还是云夏啊。这里就属她最干净了。
人清场,云夏站在铺了一层龙枝树叶的地上,瞧着这些失了活力的黄叶,云夏那个心疼啊。
她进宫来是干嘛的?还不是为了龙枝树叶么!可现在这些叶子就在眼前,却是没法用了,黄叶子只能等着腐烂成肥料了。再看龙枝树的枝杈上,连片叶子都没有,不知几时能再长出叶子。
以云夏现在的身份,她绝对有资格进龙园了,完全可以趁人不备把叶子塞裙子里,衣服里,出去绝对不会有人来查,可惜龙园里没可用的龙枝树叶了!
造化就是如此的弄人。
叹息归叹息,可惜归可惜,事已至此,云夏也没办法,现在也就只能尽力保住龙枝树,龙枝树什么时候能恢复活力,再长叶,只能看造化了。
于是乎,云夏深吸了口气,摆上最真诚的心态,手一扬,脚一踏,巫舞起!
别以为在众人忙里忙外的时候她就轻松了,她可一点都不轻松,为了这舞,她一直待在房间里练习着。接待李源伊她们的时候,她正是在休息,一天的时间里,她都在枯燥的练舞,比在建州那会儿,和齐铃她们一起嬉闹一起练舞的那种气氛是不能比的。
练得是香汗淋漓,手脚僵硬,所以临出门前洗了澡,让手脚放松下。
此时此刻,在众人的眼中可一点看不出来她这是临时抱佛脚。
比起她的长袖翩翩,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