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都知道芳华阁的这位圣女喜财,据说是为了尽早替自己赎身,有人说一旦她赎了身便不会再待在这里。以她吸金的手段,要筹足足够的赎金并不是什么难事,尽管她的赎金高得离谱,谁让她是千金美人呢,一夜都值千金,自由更无价了。
知道这位圣女可能不久就会离开,所以见识过她神机妙算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趁着她还在时多聊聊,多问问。这样的动静带动了云夏的人气,信她的人多了起来,短短一个月,云夏几乎成了建州的名人。
丁宏文就迟了一步,没能在这个月排上号,倒是程江戎在最开始就想见见云夏,一早就预约了,不然丁宏文想来见上云夏一面都难。
银票摆上案,丁宏文恳求道:“姑娘,说说看吧。”
云夏做做样子的迟疑了下,把银票收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就实打实的实话了,不过她换了个说法。
作为神棍,云夏这个神棍当得是很用心地,不仅懂面相,她更是掌握了建州的小道消息,有芳华阁的扶持,她只要说更投其所好,客人的消息就到了她耳边,就比如眼前这位丁公子了。
几年前丁家可是建州的大户,不过自从石家做大了后,他们家就落没了。其实不仅是丁家,其他曾是建州一霸的几户人家,都被崛起的石家压了一头,被抢了生意。只是丁家比较倒霉,被抢走的生意比较多,无奈就只能放弃掉一些产业,靠着小生意日子还过得去。
只是,曾经的富豪,怎会甘愿一直落人后,被人越甩越远?
近年和程江戎合作就表明了丁家有意扩大生意,他们想翻身。但是石家在建州越发的扎实,石家的势力渗入到了各行各业,其他家能立足到今日,就表明盘根够稳,连石家都无法蚕食了他们,根本没有丁家翻盘的机会。
既然丁家舍得花钱,云夏当然就愿意满足他们的需求了,不就是投其所好嘛,云夏这里还真有他们会喜欢的消息,这个消息还是瑞清带来的。
有关石家的情况,云夏不好问月娘,宋迦说芳华阁是石家的产业,云夏就得小心行事了。
按照瑞清所言,官府里有人早就对石家上了心,再加上石家的所作所为,云夏略有耳闻,贩卖神仙散啦,贩卖人口啦,贿赂啦,还听说养了私军,妥妥的就是个祸害,哪个东窗事发都是要砍头的大罪。
就看最后谁能在这场战斗中胜利了,虽然官府的某人不顾其他贪官护石家,势单力薄地想要除掉石家,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云夏主观意识还是不看好石家。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算石家在建州一手遮天,能遮得了天下?石家总有一天会倒!
云夏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丁宏文这些,所以她说:“你的财运道上堵着一块巨石,你很幸运,而今有威胁到这块巨石的因素出现了。”
丁宏文急道:“我该这么做?还请姑娘指教!”
丁宏文真的很上道啊,云夏的一句话他给了一叠银票,云夏稍微看了下,是百两的面值,有三张,现在他又递上了三张。
云夏现在身份不同了,作为惜字如金的人,她的话还是很简短,“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次云夏实在说的太少了,一个字呢,一个字三百两谁受得了啊,就算是来送钱的凯子,他也接受不能啊。
云夏面色沉了下来,并没有拿那三张银票,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明显听出丁宏文话里有了不满,云夏虽然爱财,但为了拿的心安理得,她还是要故作矜持下的,她这神情分明就是在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怀疑她的话就别来找她,钱拿回去吧,既然不信,就当她没说。
丁宏文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话,很多人都说云夏算的很准,替很多人解了灾祸,他本来以为云夏很神。可看到了他这里,他不信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凭她这句话能起什么作用?就是到街上随便找个算命先生都说的比她多,这才几句话,几个字,就拿了他六百两,要不要这么坑的?先前还让他们放弃,现在又只让他们等,毛啊!
在丁宏文快要拉下脸之际,程江戎轻咳了声,丁宏文瞬时收起了情绪,笑着将银票推了推,说道:“谢谢姑娘的指教,谢谢。”
明显是口不对心,不愧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可以把情绪隐藏的那么快。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云夏就不矫情了,伸手要把银票收起来,说道:“公子也不需太着急,事在人为,我想,那巨石不会存在多久的。公子真想打通大道,还是先想想怎么疏通这条路吧,被巨石堵过的路,哪怕巨石被移走了,大路还是存在坑坑洼洼,这条财路人人可走,怎么走的顺才是本事。”
云夏说的放弃指得就是这个,石家真要被扳倒了,人人都想崛起占领石家的地盘,以丁家现在的情况有点势单力薄了,吃不下哟。
云夏拿银票的手被人按住了,云夏愣了愣,不是吧?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她多提点了些,大放送了,这小子倒是想不给钱了?
自说自话感觉太良好,没见到是程江戎按住了她的手,云夏还以为是丁宏文,抬起头来,就见程江戎靠了过来。
输人不输阵,云夏没有退缩地直接面对上了程江戎。
程江戎微微一笑瞬间化解了微妙的气氛,也是这时云夏的视线移到了他脸上的那道伤疤上,陈年旧伤了,跟条肉虫似的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