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都到局里喝茶。

这杯茶,于陈琳琅而言,开喝容易结束难,而于苏浩然而言却是开喝出乎意外,结束却很容易。

他没有正面参与这件事,陈琳琅也无从证明是他指使尽。

事实上也谈不上指使,他不过是恰到好处的提了个建议并在力所能及却又无关痛痒的帮了点小忙。

比如,给她钱丰。

这三三两两的,陈琳琅倒是把自己所做之事和盘托出,她深知,她不说也是无用,证据确凿,她就是再嘴硬也是难以蒙混过关。

对于她的行为,有些难以判定,若说她犯了罪,她又没做出实质性有害社会的事,若说没有,她又确确实实的做过,尽管只是表面上,但,不管有没有,单凭她诬陷abm与钟氏,并让这两家公司受到一定的名誉伤害,工程被迫暂停,间接让其财力受到损失。

不管是abm还是钟氏,都有权告她索要赔偿,而她显然是赔不起。

“他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我要见苏铭堔。”来时还存着一丝侥幸,得知结果,陈琳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对,说有些太过含蓄委婉,事实上应该是非常特别之极其的难以接受。

知道是一回事,面临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只负责抓人审问,至于你想见谁,恕我们做不了主。”推脱是一部分,事实也确是如此,苏铭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到的。

“那你们给他电话,我自己跟他说。”见不了,能说上话也是好的。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赫然打断。

“你打,接不接在他。”

“我们没有他电话。”是不想也是真没有。

“我有,我刚带来的手机里面,用你们的手机打。”用她的手机打过去,陈琳琅肯定他只看一眼就会挂掉。

在她一再坚持下,最终还是把手机给她打了通电话。

一觉睡到八点多,秦老打了电话过来,说还堵在路上,让她饿了就先吃点别的东西垫垫肚子。

秦初姚跟秦老说了几句,结束通话,眼巴巴的看着苏铭堔,想让他抱自己去洗手间。

反正他都不会帮她叫护工。

像是一种默契,她还没开口,苏铭堔就已经起身,弯腰将她抱起,不是vip病房,这家医院的重症病房并没有配设洗手间。

这个时间,用公用洗手间的人很多,苏铭堔不得已叫上护工,让她先进去看看。

“总共三个,都在隔间里面,前面第一三四都没人。”护工看完出来报告。

“你在门口看着,在我们出来前,尽量别让人进。”如果对方是特殊情况,那当别论。

吩咐完,苏铭堔就抱着秦初姚走进洗手间。

打开最近的一号隔间,眉头紧紧蹙起,公用厕所最大的不好就是不够卫生。

暂且只能忍着。

一条腿受伤,秦初姚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连裤子都是他帮忙脱的。稀里哗啦的水声,尽管昨晚已有过先例,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有些难为情。

终于等到水声停止,苏铭堔腾出只手,从兜里掏出纸巾,抽~出几张地给她。

他倒是做的很自然,半点不见尴尬。

等她都解决完了,他又立刻把人扶起,帮她穿好裤子,开门抱她出去。

无论是昨晚还是现在,秦初姚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像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又或是腿脚不便的残疾人。

好吧,她现在确实是腿脚不便,但手总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半抱着她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另一个隔间被打开,大概是没想到女厕里面会有男人,穿着病服的女人先是一愣而后是惊讶的叫出声。

秦初姚与苏铭堔同时回头,前者饱含歉意,后者则是无波无澜,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出门。

洗手间外也站了几个女人,看到他们,诧异是不可避免,诧异完了有羡慕也有嗤之以鼻。

来时迎着别人目光,走时亦是

如此。

“下次你还是别跟我进去了,让护工陪着就好。”一路都把脑袋埋他胸口,直到进门秦初姚把头抬起来,同时一直闭着的嘴也开始发挥应有作用之一。

说话。

苏铭堔低头看她一眼,对她提出这个问题回以一抹淡笑却并不回复,把人抱到病床,小心翼翼放好,唯恐手重碰到伤口,让她疼。

安顿好,长舒口气,在这寒冷的冬季,他后背起了汗,浑身发热,不是累而是紧张。

试问,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交给护工?

万一摔着怎么办?

“阿堔,我觉得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玻璃娃娃,没那么容易碎。”紧张是因为在意,秦初姚看在眼里舔在心里,可她不希望他把神经绷太紧。

她只要这份心意足以。

她接秦老电话时,苏铭堔接了开水,放置到现在温度正好合适,她说话间,苏铭堔已经把病床抬高。

“来,先喝点水,等会爷爷的早餐也该到了。”水不烫,不需要吹,自然也不需要用勺子喂,苏铭堔端着水杯送到她嘴边。

连手都不用她动,因为习惯,秦初姚还是抬手握住杯子,就这他手,慢慢把水送进肚子。

“你以前有照顾过病人吗?”喝完,秦初姚问他。

这个问题,她从昨天就一直在好奇着。

“有啊。”苏铭堔放下杯子又从桌上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帮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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