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石头,冷的像冰块。

动作要快点了呢,毅清会冷的。

这样想着的她将男人搂在怀中,为他穿上被剪开的军礼服,然后拿着针线,一针又一针的缝上。

这是一件同样贴身的衣服。

发现这点的乔柔笑了,笑得很美。

“毅清,很合身呢。”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第一次为她的父亲买的那件礼服。那件衣服的背后有着细小的针孔,是她的胸针留下的痕迹,衣服的肩部太宽松了。

但这次的衣服是合身的呢。

她愉悦的想着。

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要做什么呢?

做芙蓉虾球、菠萝咕噜肉、果蔬豆皮卷、炖一锅乳白色的羊肉汤,好不好?

她问男人。

不要装了,喜欢吃酸甜的东西不会影响你在孩子心里大家长的威严的。

同意了?那我去准备啦。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厨房。

哲哲喜欢的,毅清喜欢的,她喜欢的,与然然喜欢的。

每道菜她都做过无数遍,动作熟练而优美。

“咕咚咕咚!”乳白色的羊肉汤中央是一朵菊花心,羊肉特有的香味在厨房中弥散。

她用勺子尝了尝味道。

很美味,然然一定会喜欢的。

她满意的笑了,下意识的端着剩下的半勺汤转过身,望向门口,望向那个总会在她做菜是倚在那里微笑着静静看着的男人。

门口空荡荡的。

她记起来了,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会亲吻她的指尖,会从背后环住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在了。

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女人依旧微笑着,眼中却流下了水珠。

干净而透彻的水珠。

他不在了啊。

她将饭菜摆放在桌上,放下了四副碗筷。

他的,她的,哲哲的,然然的。

然然……

她的手顿了顿,因为她突然记起原来然然也,不在了。

不再了啊。

她坐在床侧,坐在男人的身旁,注视着男人,眼底心底全是他。

他依旧是那样的俊秀清冷,美好的不似真人。

她记起自己也曾这么注视过他,在那无数个夜晚。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

可是他不在了啊。

她的手轻轻的抚过男人的头发。

黑色的发丝里藏着细小的银丝。

在他得知自己父亲对他的利用后,在他收到自己女儿的死讯后长出来的,细小的银丝。

为什么要这样利用他呢?

他的父亲不曾回答过他。

为什么要离开这个世界呢?

他的女儿也不曾回答过他。

于是,他只能将一切放在心里,藏在心底。

她读不懂他对父亲的感情,却明白他对女儿的思念。

她记得那天,哲哲说,那是阳光灿烂的一天,然然像第一次送礼物时那样欲言又止。

给你。不,还是等他们回来吧,等他们回来,我有东西要交给她们。

她那样说着,上了那辆带走她的车。

黑色的、宽大而冰冷的车。

她失信了,从来言而有信的池然失信了,她没有亲手将东西交到他们手中。盒子是被池哲带来的,染着血迹的木盒。

为什么要杀她呢?为什么不让她回来吃完那顿饭呢?

那顿乔柔精心准备的饭菜。

在她终于开始接受重新接受他们之后,在他们等着自己的女儿真正回来那天。

他们带走了她的生命。

她的家不曾完整过。

她的家再也不会完整。

她接受我们了,她已经原谅我们了,她终于接受我们了。

可是,在真正回来的一刻前,她离开了。

乔柔抱着怀中的男人哭泣。

她明白男人的悲伤。

那天她准备了同今日一样的菜色,然后望着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鱼在犹豫。池哲说,他要带着关崎一起回来。

要额外准备一道菜吗?关崎喜欢吃鱼。

她在犹豫着是否要接受一个新的家人。

新的家人没有等到,终于归来的那个却就那样突兀的离开。

她怎么会死呢?死的怎么可能会是池然呢?

乔柔满脸不可思议的接到了电话。

哲哲,不要开玩笑了。

她在教导自己的儿子,声音严肃,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她不相信他的话。

然然要接受我们了呢。回忆起那个电话。

她愉悦的想着。

直到……她看到那具尸体。

池然的,冰冷而僵硬的尸体。

那么小,那么娇小而柔弱,让人记不起她曾经的张扬肆意。

“母亲。”池哲这样呼唤着她。

“你们来啦。”她对着儿子露出一个微笑。

“父亲……?”池哲看见了女人怀里的男人。

“他走了,你们,”她笑得灿烂,“来送送他吧。”

送走了担忧的儿子与他的恋人。

乔柔对着镜子笑得甜蜜又忧伤。

傻孩子,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跟着你的父亲一起离开呢?

起码,在保证你的安全前,我不会的。

她轻吻着脖子上的戒指。

太多的人记得池然,记得池毅清,记得池哲,却独独忘记了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乔柔。

她微笑。

亲爱的,要等我啊。


状态提示: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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