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带着些许尴尬的脸。

“醒了?”关崎的语调很平静,刚才他本是想捏住池哲的鼻子,让他从春梦里醒过来,然后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家好友的。却没有想到……

“你听到了。”池哲用的是肯定句。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虽然吃惊,然而长时间的黑道生涯,除了给了他一颗冷血的心外,还给了他一双看遍世事的眼睛。那些年里,他看到的污浊和肮脏是池哲这样的小少爷难以想象的。

关崎很快的就平复了心情。其实,若不是当事人是池哲,这样的程度,恐怕他的心境起不了一丝的波澜。

“会。”池哲答得毫不犹豫,侧过头,黑到纯粹的眼睛注视着关崎,“我相信你。”

所以,今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呆滞了片刻,关崎突然的笑了,“你也长大了呀。”声音里带着些感伤和欣慰。

从因为池然的死就愤而离家到现在的被人撞破了如此隐晦而危险的秘密也能从容淡定,奇异的,关崎有了一种微妙的自豪感。

池哲生命中最后的几年都是我养着的,

比起教孩子的本事,我可以池毅清强多了啊。

“上辈子,池毅清知道?”这样问着,语气却是笃定的。特意避开了父亲的称呼,在需要的时候,关崎是体贴而细心的。

“……”池哲闭上了眼,面上是不露出一丝的情绪。

因为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养的表情来面对关崎。

为什么会这样问?池哲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不管今晚做的梦如何,他说了什么,前几世他都是标准的直男,关崎也是清楚的,怎么会觉得上辈子我就对池毅清起了念头呢?

这样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池哲合上了眼,遮住了眼中的疑惑与惊讶。

“果然吗?”池哲没有回答,关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叹息一声,“难怪你们之间会闹得那么僵。”

很早之前,他就对池哲和池毅清这种亲人不像亲人,仇人不像仇人的相处模式感到奇怪过。

不过,如果理由是这个他倒是能理解,池毅清对池哲的冷漠和无视了。

没有哪个父亲,哪个正常而优秀的直男父亲能容忍儿子这样的畸形的感情。

“……或许吧。”按捺住疯狂的心跳,池哲扯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声音有些嘶哑。

一阵静默。

“……池哲,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池毅清呢?”想起池哲最后的绝望和孤单,关崎还是开口了。

一方面,池毅清和池哲的关系越好,对他而言越有利。另外,……毕竟是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孩子,关崎见惯了黑暗,却不希望这黑暗中有一个池哲。

“……我不知道……”池哲的声音虚弱而飘忽,掺杂了丝丝的黯然。

这样痛苦的语气,他的心理却是平静无波的。他当然清楚自己对池毅清的感情,崇拜、羡慕、渴望、求而不得。在关崎不知道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疯狂的希望自己能真的成为那个池哲,那个被池毅清放在心上的人。

记得他的每一句话,在乎他的每一句评价,渴望他的一点点的夸奖,欣喜他的一点点的赞扬。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努力的变现着自己,要当一个完美的孩子,甚至把那个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的池哲当做假想敌。

那份感情很复杂,然而绝不是爱情。

今晚,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诱惑太大,或许是那身衣服太合适,又或许是他忍了太久,更或许是当摄像师后不自觉的捕捉着所有的美好。

那是yù_wàng,是崇拜,是对成熟的渴望。如同古希腊罗马时期,少年会在成长期挑选一个年长的男子作为“伙伴”一样。

无论承认与否,在他心里池毅清可以是长者,是引导人,是老师,却绝不是父亲。

那样的猜忌和怀疑之后,他已经没有了父亲。

有些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痕就再难修复了。历经几世,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开了。

那只是一个完美的、亲密的长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做了这个梦?

池哲无声的笑了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一般人总有恋父或者恋母情节一样。青少年在发育的过程中是会有上一段这样的时间,对成熟而优秀的长者的濡慕期的,呃,呃……异性崇拜……”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关崎使劲扒拉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青少年心理学知识。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第一次感谢起高中那循环式的洗脑教育,为了杜绝早恋的源头,各种教育讲座是层出不穷,开会程度远胜他刚建立公司时的繁忙。

“那是对异性。”池哲突兀的开口,关崎太过敏感了,与其等着他重新把话题引到池毅清和前世的经历上,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来谈这些关崎也一知半解的青少年心理教育。

“……那只能证明你其实是同性恋!”关崎回答的斩钉截铁。同时心理暗舒一口气,终于回到自己有过长时间实践经验的专业领域了。

……

6月2日。

在这之前,他们争吵过,然而越接近这一天,他们的思想却统一起来了。

池家没有内鬼,这是肯定的。所以,那次的灭门事件背后必然有强大的推手。

能够保证池家人一定是全部在家中,能够掐断池毅清所有提前得到消息的渠道,即使侥幸逃脱,也依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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