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在关系好的朋友之间也是很常见的,但是对辛简来说,却是致命的,他的手一抖,点中了屏幕上的一个点。佟弋一巴掌拍在辛简肩上:“笨,消错了地方。”
辛简给了他一肘子:“别闹,好好坐着不行,重死了,不要压着我!”
佟弋不动:“有什么关系,你玩你的。消这个,紫色的。”
辛简实在平静不能:“你怎么不打牌了?”
“雨好像停了,他们上去了。”
辛简将手机塞到佟弋手里:“给你玩吧,我上去看看。”
“好,我玩玩。”佟弋拿过辛简的手机。
辛简从佟弋的气息和体温下解放出来,咚咚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频率,他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玩游戏的佟弋,然后出了舱室,爬上甲板。积雨云已经过去,云际间露出一小片蓝天,阳光从云际泄漏下来,将云层镀上金边,又别是一番奇妙的景象,辛简想拿手机拍下来,才想起来手机在佟弋手里。
他打开入舱口,冲着下面喊:“佟弋,上来看云,顺便将我的手机给我,我要拍照。”
“哦,好,来了!”佟弋在下面回答,“拿我的相机去拍吧,手机借我玩。”
辛简揶揄他:“弱智游戏你怎么也玩得那么开心。”
佟弋说:“我偶尔也给智商放一下假。”
辛简催促:“赶紧把相机给我。”
佟弋拿着相机出来,举给甲板上的辛简:“拍好点,回头给我看。”
“你不会自己来看?”辛简没好气地说。
佟弋扬了一下手机:“我非打通关不可。”
“你要是不用道具能通关,我就服你!”辛简说。
佟弋说:“我要是通关了,你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佟弋转了转眼珠:“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没想好,以后再说。”佟弋说。
“难度不能太大。”
“放心,一定是你能做得到的。”
然而晴朗是短暂的,这天下午一直都在下雨,虽然不大,却一直没有停过,而且还降了温,穿着长袖都感觉有点凉。大家也就没上甲板,辛简和佟弋窝在舱室里玩手机,两人将毛毯裹在身上,挤在一起取暖。
辛简被这意外的好事搞得既甜蜜又折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佟弋,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就要亲上去,然而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他还是死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他知道,要是一时冲动亲下去,以后的日子就会变成地狱,所以还不如就这样吧,做朋友,自己还能尽情单相思,佟弋也会不吝惜朋友间的关怀。
辛简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返航回港,他怕自己再跟佟弋这么腻歪下去,就要爆掉了。佟弋将手机还给辛简:“好了,没用道具,通关了。记得到时候帮我做一件事,不许赖皮。”
辛简说:“愿赌服输,我不会赖皮就是了。”
因为下雨耽误了一些时间,陈伯原本计划在海上待三天的,最后延长了一天,直到第四天下午,他们才返航回港。这次出海,辛简充分体会到了渔民的不易,真是日晒雨淋、风雨飘摇,他在船上待了这么几天,他感觉自己都开始沧桑了,也终于明白陈伯和船员们那几张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沧桑脸庞是怎么来的了。
陈伯说:“有本事谁还干渔民啊,危险、辛苦、没有保障,看天吃饭,你没看我儿子都进城打工去了,祖辈传下的手艺到我这里就算是断了。”
佟弋小声地嘀咕:“不当渔民也好,再捞下去也没多少可捞的了,鱼都快给捞绝种了。”
辛简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多亏老邓,我也从这命运中解放出来了。”
佟弋问他:“我们今晚就回去,还是在岛上过夜?”
“住在陈伯家吗?”
佟弋说:“再睡帐篷也可以啊。我这次还没吃过烧烤呢,我要去吃烧烤,咱们再待一晚再回去吧,明天一早叫司机来接我们。”
“好。”
陈伯的船刚回到港口,就有海鲜贩子围上来了,辛简和佟弋坚守最后一班岗位,帮助将海鲜一筐筐抬出来,陈伯的老婆和儿子也接了电话赶到了港口,一起帮着卖鱼,他们讨价还价,过秤收钱,陈伯用手指沾着口水清点着一沓沓红票子,脸上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
卖完海鲜,陈伯挑着筐子下船:“辛苦你们两个学生仔了,晚上我请你们吃烧烤。”
佟弋说:“那就谢谢陈伯了。”
上岸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船上淡水有限,每次洗澡都是在海里先洗过,然后用淡水冲一下就算完事,就是对付一下,根本都没洗干净。
洗完澡,陈伯带着全家老小和两个船员并辛简佟弋一起上烧烤铺子吃烧烤。廖阿姨说:“刚从船上下来,个个都在上火,赶紧清一下火才行,你们倒好,还赶着来吃烧烤。”
陈伯说:“两个学生仔明天就要回去了,他们想吃烧烤,当然要满足他们的愿望。”
廖阿姨说:“你们晚上住我家吧?”
佟弋说:“好的,谢谢廖阿姨。”
陈伯做东,找了一家相熟的大排档,就在沙滩边上,一边吃,一边吹海风,还能听见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夜风四起,烤肉的香味缭绕,真是个环境极佳的地方。
陈伯的儿子陈东升热情地说:“你们两个也喝点啤酒吧?”
佟弋说:“我可以喝点。”
辛简的体质是一沾酒就醉的那种,而且醉了之后极其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