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美萍扬了扬眉,用一种玩味和不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但他和明美不一样,他们了解真实的对方,一起长大,不曾陌生,虽然没有童话般的约定与承诺,但却是真真切切的熟悉彼此,若不是你的出现,洛霆要娶的人,一定是霍明美。”
笛安安鄙夷地扯动了一下唇角,无可奈何地笑,“那您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呢?”想到洛霆亲口承认要娶明美,她虽然表现得不在乎,内心的酸涩感却越来越不容忽视。
韩美萍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开口:“当初洛霆说真正爱的人是你,我虽然不相信,但不想跟他闹太僵,所以答应了,但这些天,我看洛霆心情并不好,觉得他过得很压抑,或许是已经意识到了,跟你结婚,只是一时冲动,婚后的生活,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毕竟15年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离开15年呢?”笛安安漆黑的瞳孔中透出紧绷的不悦。
这样质问的语气,这样淡漠无情的目光,让韩美萍骇然一怔,不过她不在乎她怎么想,脸上的笑容迅速扬起,依然很淡地开口,“你只需要知道,不光我不喜欢你,洛霆也有可能已经后悔了。如果你怀疑这段录音有假,我可以当面跟洛霆对质,做为妈妈,我只希望他快乐。”
笛安安就站在她面前,脸上有公主般的矜贵,睫毛盈盈抬起,神情淡漠。
“我不会跟他对质,也不会告诉他我听过这段录音。”笛安安唇角上扬,说得很冷静,然后看见苏向晚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并递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柔声说道:“妈妈,请您放心,我和洛霆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婚姻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韩美萍挑了挑眉,目光落到苏向晚身上,她站起身,不屑地瞟笛安安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
看着阿姨上楼的背影消失,苏向晚赶紧朝笛安安走来,小声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笛安安微微摇了摇头,警惕地看了看楼梯转角,问“都换了吗?”
“我办事你完全可以放心。”苏向晚将手心摊开,只见掌心有两粒黄色的小药丸,她递给笛安安一颗,“我去做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然后笛安安和苏向晚去了厨房。
蔚家大院。
蔚孟辉边接电话边走进客厅,容光焕发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台长,丝雨能得到您的肯定,真是莫大的荣幸!谢谢您的有意栽培!”
钟雅闻声迎上来,接过老公的公文包,仔细聆听他讲电话,蔚孟辉走到茶几旁,弯腰给自己倒了杯水,“真是太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和丝雨请您吃个饭吧!”
“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蔚孟辉喜从眼出,“那好的,再见。”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消毫没有褪去。
“孟辉啊,约台长吃饭他答应了?”钟雅心情紧张地询问。
蔚孟辉牵起老婆的手,与她一同坐入沙发里,脸上欣慰的笑意久久挥之不去,“钟雅你知道吗?丝雨在电视台表现非常出色,台长很看重她,说只要她好好主持,将来深造的机会会优先给她。”
“真的啊?”钟雅激动地望着老公,“真是太好了!”这简直是家里很久不遇的大喜事了。
能得到台长的赏识,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丝雨知道也会很高兴的吧?
“儿子最近也有长近,在公司通过自己的努力,接了一个大单,一旦签约成功,收益也不在小数目。”蔚孟辉突然一笑,声音爽朗:“我就知道,虎父哪来的犬子啊!蔚蓝如果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从小把他的教育放在首位,指不定也成大器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又有一丝遗憾与伤感,那时年轻,为事业拼博,几乎早出晚归,有时候出差就是一个礼拜,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在儿子的童年生活里,他这个父亲严重缺席。
钟雅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听到老公带来的好消息,她的眸子里莫名溢满了泪水,心里头说不出的高兴,“总归是学好了。”
“是啊,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蔚孟辉将老婆轻轻揽入怀里,“陪着我在孩子们面前演苦情戏。”
钟雅抿唇摇头,泪水夺框而出,“孟辉,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看到孩子们往期望的道路上行走,我这心里真的很知足,只要他们走正道,过得好,我别无他求。”
“是啊,孩子们好,我们做长辈的就宽了心。”蔚孟辉拍拍老婆肩膀,眉梢轻挑,“钟雅,我们应该给儿子说门亲事,他毕竟也老大不小了。男人呐,一旦结了婚,这心就有了归宿,责任感也就强了。”
钟雅从他怀里抬眸,担忧地说:“劝他工作已经是强求他了,我觉得婚事就压到年后再说吧,看看情况,我担心贸然提起他会有抗拒心理,说不定在公司这半年,也他能谈着合适的姑娘。”
这样一想,也对,蔚孟辉想了想,就依了老婆的话。
某vip私人俱乐部,奢华如宫廷的布置,现场钢琴演奏,五彩霓虹灯交替闪烁着。
蔚蓝被几个小弟簇拥着坐在吧台椅里喝酒,他将椅子升到最高,一眼望去,便能寻着他玩世不恭笑意,他很享受这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蔚哥,你说说呗,你都第二次绑架人家安娜了,你是怎么搞定那些警察的?居然进了审讯室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手下小弟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