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你别说话,留着精力长伤口。”她抬眸看她一眼,又继续揉捏。
苏向晚别过脸去,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这天。
安雅又带来了鸡汤。
苏向晚再也不需要营养液维持身体,连续喝了几天鸡汤的她,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再加上药物的辅助,还有笛安安不辞劳苦的按摩,终于在十天以后,她可以下床走动。
“向晚!你真的可以站起来了!”笛安安熊抱着苏向晚,高兴地大叫,“真是太好了!”她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好啦好啦!”苏向晚轻推开她,笑着说:“你都弄痛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笛安安又一个劲地道歉,但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她高兴得快要疯掉。向晚醒来了,她的使命又仿佛完成了,只觉脑袋晕呼呼的,向晚的模样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苏向晚也很高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直到笛安安突然倒在了她的面前,昏迷过去。
还不适宜弯身的苏向晚吓傻了,头脑空白几秒,她转身按响了床铃,“安安安安……”她捂着颤抖的手指,“你别吓我……”
很快,有护士进来了。
“求求你们救救她,她突然晕倒了……”苏向晚揪着一颗心,看着护士将笛安安扶起来,将她扶到床上,替她把了把脉。
“不要紧,可能是太累了。”护士说着,又扶苏向晚坐到床沿,“打点葡萄糖会好点。你也别站太久。”
然后,护士着手去准备。
苏向晚的心才稍稍安宁,心疼地望着憔悴不已的安安,她听医生说,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一直是她跪在床前给自己做肌肉复苏,而在自己苏醒后,她仍在继续。
她心里很感动。也知道安安动完手术不久,又和欧洛霆离了婚,心里一定不好受。还要照顾自己,实属不易。
大约一天以后。
笛安安的情况有了明显好转,不过脸色仍有些苍白,其实这两个月以来,她一直没有睡好吃好,这天,她坐在床沿,端着盛满鸡汤的保鲜碗,用吸管轻轻吸走所有的油,只留下清淡的汤,然后将给向晚,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喝下。
就在苏向晚喝完鸡汤后不久。
蔚蓝敲开了病房的门,熟门熟路地走到病床前,“怎么样?终于醒了。”
苏向晚疑惑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笛安安回眸,忙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她有些许尴尬,后来她也知道,这场事故的责任并不在他。而且,他很久不来了,她以为他“逃”走了。
“当然是来送钱啊,夜祺说的分期付款,这不到了付款期限?”蔚蓝的双手随意地放在口袋里,语气慢悠悠的,目光落到苏向晚干练的脸庞,上前一步,又伸手弯腰,非常绅士幽默地说,“你好,我的大债主小姐。”
笛安安捂嘴浅笑。
苏向晚却满头雾水,不解地拉了拉笛安安,小声而茫然地问,“他是谁啊?”
“那个开车撞上我们的家伙!”笛安安挺直了腰,大声地为她介绍,“你的医药费都是由他出的!”
“可是责任划定不是说……”
“这你就别管了,出租车司机都已经死了,送钱咱们不指望他。”笛安安唇角轻扯,看向了蔚蓝。
蔚蓝笑了笑,“我很庆幸我能活着,这就叫破财消灾吧?”
苏向晚打量着蔚蓝,他穿着洁白的衬衣,蓝色的牛仔五分裤,白皙光洁的脸庞总是染着丝丝魅惑的笑意,棱角四处又透着分明的冷峻。
很明显,是可以与电视剧里那种男一号媲美的。
蔚蓝迎上苏向晚的目光,四目久久相对,他笑了笑,“苏向晚,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苏向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还是伸出了手和他相握。
笛安安蹙眉看着她们,这样的相遇未免也太让人承受不了,何谈高兴?
“笛安安,你看她现在这情况,已经明显好转,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蔚蓝琢磨着,问道:“后续医药费还需要我来负责吗?”没错,他是来结账的。
“不需要了。”笛安安觉得挺抱歉的,她犹豫着,正色地问他:“丝雨要跟deick结婚吗?我觉得你不必通知夜祺。”
“哦?”蔚蓝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为什么?”
话题很轻松地转移了。
“前男友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婚礼上。”笛安安笑得不动声色,“我怕他们彼此会尴尬。”
“你在担心夜祺?”蔚蓝一眼洞穿,眸露质疑。
笛安安抿抿唇,承认了,“算是吧。”
“莫非他的心还在我妹妹身上?”蔚蓝睨着她,唇角一勾,“如果在的话,那就提醒他主动一点,指不定我妹妹就是他的。”其实丝雨嫁给金少辉或是夜祺,蔚蓝都是满意的,因为那个妹夫就是一把大的保护伞,总有一天能够为自己撑风挡雨。
“你多虑了。”第三方的声音突然插入这场谈话里。
她们惊讶地闻声看去,只见夜祺推开了门,他站在门口,神色清冷,眼里流露出来的目光不再和之前一样温和,蔚蓝微愣,夜祺迈开步伐朝蔚蓝走过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不要再提蔚丝雨,我一定不会主动,就算是她主动,我和她之间也没了可能。所以无论何时,都别把我们再捆绑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爱上了她。”蔚蓝笑笑地指着笛安安,并不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