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了我朋友,不能坐视不理。”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叫人骇然,“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我?”
她不笨农。
虽然不是组织的首脑人物,但是基本的规矩她还是懂的——要不要放过一个人,要不要一个人死,其实都只不过是高层一句话的事情……那么想要她死的那个高层,到底是谁?
南宫瑾城抿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才低头认真打量她给的那张图纸:线条很粗糙,她只是快速地勾勒了一个图形的轮廓,是一个椭圆形,中间是个大写的字母“m”。
“我没有和上级接触过,都只是网上沟通,这是他每次发邮件最后的后缀,我想就是这就是组织的象征符号。”席安安说到这里停了停,“不会有错,六年来都是这个符号。遏”
说完,病房里又静了下来。
南宫瑾城没有表态,也没有盯着她画的图纸看,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等了半晌不见她继续开口,终于率先出了声:“没了?”
“没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点我不知道的事。”南宫瑾城不甚在乎地轻哼,把那张纸重新丢回她的被面上,语气倨傲而轻蔑,“好可惜……你好像都没我知道得多。”
席安安哑口无言。
而南宫瑾城又表现得轻蔑鄙视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放弃从她身上套消息,任由她暴露在组织的视野里自生自灭……不!她绝对不能那样随随便便死掉!
可是要她示弱吗?
那不可能。
“我知道得的确不多,但也不是毫无用处。”思忖了半晌,席安安终于慢慢悠悠地开了口,她抬头,静静地看向南宫瑾城,目光和他对视,坦然无畏,“要不然,你也不会让你的手下救我了,对不对?”
直接放任她在那里触电身亡,岂不是更好?
很显然,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南宫瑾城一愣,对上她傲气又带着得意的眼神,忍不住慢慢悠悠地靠过去,像一只狩猎的豹一样,缓缓俯身,双手撑着床,俊脸离她越来越近……
然后,他伸手,粗粝的指节碰了碰她的脸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席安安惶惑的后退一分,南宫瑾城却陡然低笑出声,像是满意得不得了:“狸猫,果然是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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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
南宫瑾城从病房出来,脚步欢快,神情愉悦。下属纳闷地朝紧闭的病房大门看了一眼,然后急急地跟上南宫瑾城的步子:“老大,她都招了?”
“她知道得并不多。”南宫瑾城耸了耸肩,脸上的无奈却是一闪即逝,“不过,我们很快有让m组织出手的诱饵了。”
“诱饵?!”
下属纳闷地重复,南宫瑾城的意思他听得不是太明白。
“等她什么时候想见我了,直接给她办出院,带到我那儿去。”南宫瑾城也是一语带过,鼓励地拍了拍下属的肩膀,留下这么一句嘱咐,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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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席安安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她的脑海中还回旋着南宫瑾城进来和她“谈条件”的景象,只是对方太狂太傲,根本没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夸她“狸猫,很聪明!”,然后坦然自若地表明他的来意——
“我想要你引出m组织的人。只有知道你没死,甚至还高调地活着,他们才可能第二次动手!下次拜托你,不要随随便便把人电死了……这
是唯一的活口。”南宫瑾城凉凉地开口,挑眉扫过席安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个出现在大学城里的杀手,他本来是想留他一条活路,借机探知m组织的基地。可惜啊,因为她的“英勇”,那个杀手此时正一种焦黑的姿态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
“我们合作?”秦欢颜沉吟了几秒,抬头求证。
南宫瑾城却在此时笑了,凉薄的唇角轻扬,他笑得轻蔑而浅淡,伸出手指轻轻地摇了摇,给了她肯定的回答:“no!不是合作,你只是我们行动的诱饵。”
所谓“诱饵”,明显就是整个行动的最低级,而且随时都可能成为牺牲品……
席安安觉得自己从来没被这么轻视过!
“我宁愿单干。”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执拗地把头别向旁边,“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席安安!”他突然叫出她的真名,威胁的语气让席安安不由抬头,正好对上他湛然却又冷冽的眼神。他轻嘲着努了努唇,“你不会觉得,我是来和你商量的吧?”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他继续,“你可以理解成将功赎罪。”
席安安后来就没再说话,南宫瑾城也不硬逼着,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站着,直到席安安的心理防线被击得零零碎碎,他才站直了身体走向大门:“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再见。”
“乒”地一声,病房的门被他甩上,房间内恢复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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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安不想当寄人篱下,毫无尊严的诱饵!但是她想为仓鼠报仇,也想知道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