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枝叶变成黄色,随风轻轻摆动。不时有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给清扫道路的清洁工增加不小工作难度。街上的行人也多以风衣长裤出行,炎热夏季的大腿黑丝尽管还有,但却减少许多。让不少单身男人少了许多眼福,但风衣靴子丝袜搭配出来的成熟韵味,也在刺激着不少宅男的心房。特别是那些带有成熟韵味的少妇,流媚芬芳。束身大衣搭配出来的风格,比那些只知道卖弄胸前两团软肉的年轻女人更有韵味。
浦东机场出站口大厅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着暗黄色束身风衣的女人。女人脸上不施粉黛,脸上戴着一个足矣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嘴唇很白,有点干瘪,并不诱人。女人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双腿叠放在一起,腿上的牛仔裤有些掉色,看上去有些破旧,脚上是一双黑白色的高跟鞋。头发尽管不长,但却恰到好处的中分在发际线两侧。看到机场里来往的警察,女人转头望去,看不清墨镜下的表情。
女人感叹一句:“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
话音刚落,女人就重重的咳嗽起来。女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纸巾温水与药,女人咳嗽两声,取下脸上的墨镜。女人的眼睛很美,眼白与眼眸恰到好处的组合到一起,眼睛不大,但也不小。中等,镶嵌在那张略带惨白的脸上,尽管带着些病态,但却更平添一分婉约。说不出的问道,有点像林青霞年轻的时候。
女人转头看着年轻的女人,轻笑着说:“不用吃药,没事。”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将纸巾与温水递给女人,将依铩
女人小口小口的喝着温水,云淡风轻的问年轻的女人:“你不打算帮他?”
年轻的女人摇了摇头,轻笑着说:“帮不了,他自己决定回国,就已经是所有事情都计算好了。现在何绍向北风正要分拆夏天集团与顾然在南京的玄武集团,他这个时候带着顾然从南京回来,以他自己的能力,何绍与向北风肯定会被玩的很惨。再者说,实在不行他还有江楠这层关系。老头尽管已经退下去多年,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未来,真在他的手中。呵呵。”
手里拿着温水瓶的女人并没有被年轻女人的话吸引,她平静的看着机场茫茫人流,眸子有点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年轻的女人见女人不说话,转头看着她,偌大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带着疑问。年轻的女人问道:“孙姐,你在想什么呢?”
女人摇了摇头,拧上温水瓶的盖子,将温水瓶放在包里说:“没什么,就是在想他第一次坐飞机时的场景。”
年轻的女人笑了笑,问:“是什么样。”
“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女人哈哈笑着说,很是开心。
年轻的女人转头看着机场落地玻璃外起降的飞机,目光中不由闪现出些许暗淡,她轻叹口气说:“我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时候,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听他们说,好像是在小时候吧!妈妈要去演出,又不想将我放在家里,只好将我带过去。结果我晕机晕的厉害,刚起飞就十分难受,妈妈找空姐帮忙,空姐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跟爷爷联系上,在爷爷的帮忙下,迫降在军用机场。诶,说来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后来听别人说起的。”
女人抬起手放在年轻女人的头上,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温和但没有说话。
年轻女人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孙姐,咱们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你说咱们能见到他不,要不我打个电话,让空管方面协调一下,让飞机晚点起飞。咱们先在这里等着,等会儿再过安检去候机。”
穿风衣的女人看了看不远处的警察,轻叹口气说:“不用了,咱们走吧。”
说着,穿风衣的女人就去提着自己的行李,要去过安检进入候机大厅。年轻的女人见状,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惋惜,但并没有停留。提上行李箱就跟在女人后面,要往楼上的安检口走。可就在此时,一行人风风火火从出站通道走出来,为首的几个人正是我老三以及顾然与那个我养给他的金丝雀赵敏。女人与年轻女人怔在原地,女人都忘记戴上手上的墨镜,还是年轻女人在旁边提醒一下,女人才赶紧将墨镜戴上。年轻女人也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墨镜,赶紧戴上。我径直从她们两个面前经过,并没有发现她们两个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人,也是在背地里默默为我奉献的女人。
等我过去,年轻的女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大行李箱长舒一口气。而穿风衣的女人,则怔在那里,一直等到年轻的女人叫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年轻的女人犹豫着问:“姐,你没事吧?”
女人取下脸上的墨镜,笑着说:“他没事我就没事。走吧,咱们过安检登机。”
过安检后两个女人坐在头等舱候机厅里,穿风衣的女人起身离开候机厅,让年轻的女人在这里等着,她出去转转。年轻的女人犹豫一下,诚恳的点点头。她离开候机厅,看着坐在外面行色匆匆的旅客,将鬓边散落的秀发扶到耳后,动作熟稔,并不陌生。
曾经,我无数次替她完成这个亲昵动作。
女人漫步来到机场书店,看着书店里的书籍,仔细阅读每本书的名字。莞尔间,她看到一本仓央嘉措的诗歌集,她随手将这本书从书架里抽出,并没有籍,她回到候机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