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乐萍手上一空就把二丫给抱在了手上,身上背着包裹,牵了大丫头也不回地就走。
崔乐蓉和萧易的牛车原本就停在院子口,牛车就系在院口的老杨树哪儿,崔乐蓉扶着自己姐姐往着牛车上一坐,把三个孩子一个一个都安置好,崔乐萍也知道自己三个丫头穿的少,虽说是有了牛车这一路上也不用受苦,但如今这天寒地冻的也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所以刚刚进门卷了衣衫和自家妹子送来的东西的时候还顺带卷了床上的那一床棉被,上了车之后她就把三个孩子往着自己的怀里面带了带,把那一床并不能算是太厚实的棉被给展开,给孩子们盖上,虽说不能太够保暖,好歹也能够挡挡风。
“天煞的呀,你个口舌生疮脚底流脓的,你个生不出儿子来的搅家精,你不得好死你要被天打雷劈的……”杨氏见崔乐萍头也不回地带着三个丫头就要走,她一下子就骂出了声来,“我们王家咋就娶了你这样的一个儿媳妇,我们家这是倒了什么大霉啊,没天理!”
萧易冷冷地看着杨氏,觉得这杨氏比起王氏来也是差不多半斤八两的很,瞅着就让人厌恶,半点也是不积口德的,他将被他压制住的王根清往前一送,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把这人给打一顿,可惜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把王家的给打一顿反而是不好。
王根清被萧易那么一推,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等一回头之后一双眼睛狠瞪向萧易,心中更是恨不得上前把人给狠狠揍一顿,但就刚刚动手之后王根清也清楚自己压根就不是萧易的对手,真要上前打斗起来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最后是谁吃亏的。
萧易就冷冷地扫了一眼王家这些人,也跟着走了出去,上了牛车之后轻轻巧巧地一甩鞭子就走。
王家的人倒是想追,事情闹得这样大,现在崔乐萍还带着孩子上了娘家,这赶在年尾上的时候出了这种事儿,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而且一想到要是自己追出去那可得多丢人啊,当下从王老头开始到王根清都不想追出门了。王根清也不像追出门,而且他刚刚只觉得被崔乐萍驳了颜面了,他可是个爷们,她一个婆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这个爷们没了脸面他干啥还得出去追着呢,而且王根清也觉得家里头没了崔乐萍和那三个娃子也好,省的眼瞅着大过年的整天在自己面前苦着一张脸搞的好像是要死了人似的,走就走了,没啥稀罕的!
杨氏也叫嚷着,她是个眼尖的,瞅见了刚刚牛车上那一床棉被,当下就和被拔了毛的鸡一样尖叫连连:“这天杀的呀,这走就走了,竟然还带走了我们王家的一床棉被啊,那一床棉被可得多少钱哪!”
村人听着杨氏这话也忍不住有些发笑,亏得杨氏还有脸在这个时候嚷嚷着棉被的事儿,刚刚他们可是看的仔,那一条棉被也是薄得很,而且那被面也有些脏了,这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知道这棉被是用了有些年头了怕是里头的那棉花胎也已经发硬了。
这杨氏可真是心狠哪!
村人眼见着崔乐萍走了,这眼下的好戏也算是看的差不多了,也都纷纷散去了,但这人散去了,那些个闲话可就没有一下子散去了,王家苛待老二家的媳妇和三个丫头啦,尤其是王根清和那余寡妇的之间的事情那就和风一样在高山村里头传了开来。
王根清和余寡妇之间原本就有点不清不楚的,这事儿在高山村上原本就有不少的人说道,但也就是说说闲话,可现在那说的是一个叫有板子有眼的,等到王老汉一家子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传言已经传的有点不堪入耳了,之前也就是余寡妇不安于室和王根清眉来眼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啥正道一类的,现在就变成了王根清早就已经和那余寡妇不清不楚了,就连余寡妇前头的那个死鬼丈夫也变成了许是因为发现了王根清和余寡妇之间的事儿因为被戴了绿帽子而被生生气死了。
王家人想要辩驳上两句都有些无力,你说不是这样的?可王根清的媳妇可是亲口说了王根清晚上的时候叫的那都是余七巧的名儿还在人身上亏了身子呢这事儿呢!你说这事儿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王根清的媳妇能被气到带着三个丫头回了娘家么!
那传言闹得厉害,余寡妇的死鬼丈夫家里头也是有父母兄弟的,虽说也没指望着余七巧真能够守一辈子的寡,但好歹也得给人守上三年得孝这才好再提嫁人的事儿,眼见着这孝才守了一半呢,你就见天地和人不干不净去了,而且自家儿子还有可能是被生生气死的,余寡妇的婆家也是高山村里头的人,那也是姓王家的,听得这些个传言之后二话不说也不管要不要过年了直接上了王家闹腾去了,大家都是姓王的,一根同源,拔出的萝卜还带着泥呢,几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个兄弟,你王根清当年也是和我家儿子称兄道弟的,兄弟的媳妇你也要沾手,你特么还是个男人么!眼瞅着大过年了你不让我家好过,那你家也别想过个好年了!
余寡妇婆家那是个凶悍的,那是见天地上了王家闹腾,尤其是余寡妇的婆婆,瞅着是余寡妇那是见天的磋磨,在王老汉家闹腾的时候还能够顺手弄点东西回来,这顺手了之后第二天也是跟着去闹,一时之间王老汉家也是乌烟瘴气的很,见天地窝在家中不敢出门,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