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娘也是已经知道萧家的那些个事情了,大柱娘可是一点也不担心,村上的那些个长辈都已经插手了,那就不会轻易地放手不管,所以这两口子压根就不用太担心。村上这些个长辈也都不是吃素的,又是极其好面子的,萧太公更是已经放出了话来说萧远山一家子要是再闹腾就滚出杨树村,免得丢光了杨树村的脸面。
“大娘我可记着你这话了啊,”崔乐蓉笑着道,“到时候受了欺负那肯定是要寻了你们出头的。”
“好咧!”大柱娘拍着胸脯保证道,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崔乐蓉在萧大柱家耽搁了一会之后就走了,她还等着去和她阿爹阿娘说冬笋的事儿呢,等到崔乐蓉一走,于氏也是把虎头给托付给了自己婆婆,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就出门去了,毕竟可是八文钱一斤呢,弄了十斤就有八十文钱了,这靠近手边的钱哪能不赚,就辛苦一点怕个啥。
崔乐蓉打从嫁到了杨树村之后就没回过家门,可她那点事儿在中央村上也不算是个秘密,所以当崔乐蓉踏进中央村的时候,路上遇上的那些个人瞅着她的眼神也多是带着几分的可怜,不少人也别有深意地故作关怀事实上是踩了她几脚,觉得她当初要是没有高攀的话现在也就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这回门的时候都没回来怕是也没脸回来。
崔乐蓉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她要是真的去计较那都不用干事儿了,她全然就当做不晓得这些人的心思,同她说话的她也好声好气地回答了。
直到家门口的时候,崔乐蓉还没等推开自家的院门,就见她那不省心的婶婶已经站在自家门口吆喝开了:“哟,这不是我们家的蓉丫头么,怎么的今天就回来了,你这回门也忒迟了吧?你那新郎官呢,怎就没跟着你一同回来啊?”
钟氏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耀武扬威的,想她憋屈了那么长的时间可算是找会场子了,他崔老大这不是打算着攀高枝儿么,结果这高枝儿没攀上摔得那叫一个狠吧,这可算乐氏她了!
“哟,婶子你终于是敢出门了?”崔乐蓉对着钟氏笑了一笑,“我出门子的时候都没见你有胆量出门,怎么今日不躲家里头了?我阿爹阿娘心疼我再加上我哪儿要起房子忙的厉害,三朝回门的日子我阿爹阿娘不都是在我们哪儿吃的饭么,都一家子聚在一起了也无所谓回来一趟了。婶子何必挑这个理呢,我这最多也就是没回门而已,好歹给做的还是新鲜的热乎饭,也不像是有些人家上门定亲的时候留人吃的一顿饭还是馊的。”
崔乐蓉原本也不想拿钟家那点破事儿提,当初他二叔定亲,她阿爹作为长子提着定亲礼上门的时候,钟家那叫一个心狠,给的那一顿饭还是馊的,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当时同去的人回头在村子里头就说了,这样的人家搁谁家都是不敢要的,可偏生她二叔瞅得好,死活要娶进门。
钟氏哪里不知道崔乐蓉说的是她家那点事儿,被崔乐蓉这么一说,她这脸皮哪里还挂的住,可又不愿意服输。
“我说蓉丫头,当初你阿爹不是要把你嫁个秀才么,可这最后嫁得是个什么人哪,说实在话,你当初定的是萧家老四,现在却是爬了萧家那个收养的儿子的床,这说实在话,论着这事儿,你这是失贞,是要沉塘浸猪笼的。”
“婶子,你这话说的,当初那婚书上写的是萧易的名儿,我现在是萧易的媳妇哪里还用得着沉塘浸猪笼的,真要论理的话,这似乎还轮不到我呢,听人说婶子的娘当初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结果看上了路过的一个小货郎死活要跟着人走,闹死闹活了挺久的,最后还是被人给撇下了,还是婶子你爹又把你娘给领回家里头去了,真要论的话,这沉塘浸猪笼也应该是婶子你娘先的。”崔乐蓉漫不经心地道。
对于这些个破事儿还是崔乐蓉去给杨树村上的老人看病的时候听来的,想他们这些个地界的能有多大,有点事儿都能念叨上许久,尤其是那些个老人,年纪一大之后就爱说以前,杨树村有个婆婆是钟氏娘家哪儿嫁来的,这一来二去的就叨了一些个事情给她听,正好今天用来堵了钟氏的嘴。
“听说这事儿之后八个月,婶子你娘就生了婶子你,到现在婶子娘家那头还有不少的闲言碎语呢。”那些个闲言碎语说的是个啥,不就是说钟氏不少老钟家的种,是她娘和当初走货的小货郎给生的呗。
钟氏那面色是更加的难看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崔乐蓉这丫头这样一下子揭了皮,听到崔乐蓉说起她娘的事儿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不好了,当初在钟家她可没少受了这些个闲气,后来还算是嫁给了崔老二之后才算是过上了正经的日子。
“婶,失贞这事儿你也没资格指着我的鼻子说,想婶子你不就是怀着阿汉哥进的我们老崔家的门么?进门七个月就生了下来,”崔乐蓉最后又补上了一句,“婶,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你一把年纪了也别总是活到狗上去了,要掰扯起来的话,你那点事儿可比我的事儿都够人掰扯,我一直不说也是想着给你留点颜面,但我也不是泥做的,可不是随着你埋汰。”
崔乐蓉推开了自家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又看向钟氏道:“婶儿你还是稍微积点得,免得家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