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声势显赫的保国公朱国弼马迎娶寇白门,十七岁的寇白门浓妆艳抹的登上了花轿,朱国弻为了显示威风和隆重,特派五千名执红灯的士兵从武定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朱府,盛况空前,遂成为前代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为后人所传为佳话。//而十里铺红妆也是由此得来。
而今这场被人传颂的皇室婚礼,自然不比当时的保国公朱国弻创造的场面小,一大早京城的空气中便弥漫着酒香,红灯笼在高楼的一阕楼角处飘摇。
皇家的仪仗队整齐的在沿路的街道里吹响热闹的旋律,百姓被士兵划在一旁,交头接耳的议论,那些女人的脸上都带着羡艳的目光,幻想着自己当年或是未来成亲的场面。
作为新郎官的四皇子锦恒衣着光鲜,脸上带着分喜气,显得锦恒看起来越发的精神,他不时的朝身后的花轿张望,带着些紧张与欣喜。
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
这不他锦恒的磨难就来了,皇家娶亲本就是十分隆重与威严的事,一般是不会有人会不顾性命的抢婚的,但到了锦恒这一面就不一样了,居然有人敢真的堂而皇之的抢婚,抢就抢呗,居然这人敢单枪匹马的来抢,这也太不把皇家的侍卫当人看了吧。
只见那人白衣翩跹,与满街的喜庆红色显得格格不入,面色清冷,只一瞬间就停在了那坐着花轿的新娘面前,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仪仗队和乐手都停止了动作,但也没有人制止,大底是想想这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抢婚的吧。
只见那白衣公子,对着花轿道:“出来。”冰冷生硬的语气除了颜清寒再无他人。
掩着的花轿里没有动静,他又说:“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给你一个解释,别任性。”
花轿里仍然没有动静:“纳兰飞白。”颜清寒几乎就要觉得这花轿里是空无一人的,他伸手想要啊去先开那一层上好的红色金丝绸布,那帘子却先他一步先开了,那花轿里的人一把掀了红布盖头,冲着颜清寒撒泼道:“你不知道城西那一队才是纳兰家的花轿么,你够了,误了本姑娘的吉时……”坐在花轿里的却是李庆裴的女儿李冉,李冉性子泼辣,自小就与四皇子锦恒交好,到了适婚的年龄,自然就满心欢喜的上了花轿,却没想到今天有这么一出。
颜清寒的脸上有尴尬之色一带而过,随后才犹豫着是不是要帮人家姑娘把帘子放下,李冉又是先一步,放下帘子,朝外面吼道:“都木讷了是不是。”经李冉这么一嚷嚷,自然人们都醒悟过来,一切就如没发生过一样,欢闹的旋律依旧盘旋着这大街小巷里……
这时,谁都没有看到花轿里的李冉噗嗤笑了,眼里有一抹了然于心的精光闪过,又掀开一方小布帘,对着媒婆小声道:“快传出消息去,就说有人要抢纳兰家的亲。”纳兰飞白啊纳兰飞白,为了你人家可是拼了啊。
颜清寒经李冉这么一提醒,迎亲队自然又是往城西去了,殊不知现在的城西经过李冉这么一掺和,大家都显得戒备森严,尤其是坐在马上的花望楼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时不时朝身后的花轿看看。
可是?颜清寒的身法却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好,只眨眼间却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花轿前,为了防止再一次弄错,颜清寒决定直接粗暴的掀开帘子,还未等他出手,就只见早有准备的侍卫朝这涌了过来,街上一片混乱……
颜清寒穿梭于这些人中,点到即止,花望楼朝这边快速赶来,待看清了对方是颜清寒后,却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做的是什么孽哟,儿时的伙伴居然来抢自己的亲,想想也是醉了。
颜清寒也是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你?”又看看花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花望楼哭丧着脸:“可不就是我?”
颜清寒狐疑的朝花轿那看去,又移了几步,花望楼制止住他的动作:“颜兄,你要做什么?”花望楼警惕的看向颜清寒,没听说过这人和善婉有过交集啊。
他花望楼可没的罪过颜清寒吧!这哥们唱的是哪出?
“纳兰飞白?”颜清寒试探性的问,花望楼竟无言以对,他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他就说嘛,能招惹颜清寒的人除了纳兰家的小祖宗纳兰飞白还会有谁?
花望楼拉扯着颜清寒的衣袖道:“轿子里是飞白的妹妹,你从哪听来飞白要成亲了,你也不想想谁敢娶她?”略带着些嘲讽与无奈,颜清寒一怔,目光直直的朝那一处楼阁看去。
那阁楼上有一人,直挺挺的站着,一声蓝衣朝这边看来,神色中带着讽刺,冷笑一声,背过身子就不在看这边,与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此人正是纳兰飞白,她将刚刚的那幕闹剧尽收眼底,不知道该对颜清寒的这种举动报以什么样的心态,这人飞白始终看不透他,当初说什么信他,好自己是信了他了,可结果呢?他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了过来,任何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颜清寒眉头一皱却是要追过去,花望楼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颜清寒,摇头道:“起轿。”与善婉的这段姻缘多是飞白的功劳,若没有飞白面见圣上,怕是他花望楼早做了司马家的女婿了。
颜清寒来到高楼时,那人已经不在了,人去楼空,颜清寒忽然觉得有些发慌,刚才飞白的笑包含了太多东西,是对他的嘲讽也是对他的无奈。
在原地站了许久,有侍卫走过来,抱拳禀报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