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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散发着霉味,一片漆黑,而飞白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地窖的角落里,地窖的上面不时有人来回走动。
飞白是不想把命丢在益州的,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困住飞白,当然松动的绳子证明了一切,解绳子这个技巧是齐君莫教给她的,因为在江湖中行走,若被人擒了,一般都是被绳子绑住。虽然飞白对此方法不屑一顾,自信的认为天底下没人捉得住她,但她还是不走心的学了背后解绳子的法子,同时也在庆幸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绳子是解开了,但刚想起身,地窖顶上的盖子就被掀了,有一丝光亮透进来,这让飞白的眼微刺,又听到上面有人命令:将她带上来。
“纳兰飞白,我们可是又见面了。”楚碧瑶安逸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贯的优雅,戏谑的看着飞白。
飞白眨眼,甩开楚碧瑶手下的牵制,而打手们也在楚碧瑶的命令下出了地牢,在门外守着,飞白站在楚碧瑶的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楚姑娘,好歹认识一场,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飞白很佩服楚碧瑶,她很聪明,可惜,她的聪明不在正道。
“纳兰飞白,关于极乐居你到底知道多少?”楚碧瑶看着飞白,想当日第一次见到飞白,就觉得这个人的出现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你想让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说我到底知道多少?”飞白反问,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拍在桌上,声音带着森森冷意:“楚碧瑶,你可知罪。”
楚碧瑶面色一变,她没料到到了如此地步,飞白还能与她横起来:“知罪?我的罪我一直知道,可是那又怎样,你纳兰飞白能奈我何,你还期待有人能来救你么?”今日把她带到这,就没打算放飞白回去。
“三年前益州有个大家族遭劫,那家人上上下下五十七口人除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活着其余人无一幸免,可惜,那小姐也好不到哪去,被强盗凌辱了,后来辗转那小姐落入烟花之地,沉沉浮浮一年,又后来京城来了个大官很中意那个漂亮的小姐,而那小姐抓住了机会,借着那官员的势力出了烟花之地,从此益州的知府对那小姐唯命是从,三个月后那伙强盗被曝尸荒野,死相恐怖。”飞白看着楚碧瑶的眼睛,继续说道:“又后来那个家族迅速的发展起来,在益州的根越扎越深,可无人知道为何被灭的家族能在一个女子的手中如此迅速的强盛起来,楚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碧瑶紧咬着唇,随着飞白的叙说一贯优雅的她渐渐变得不安,在飞白不断提高的音量下,她一巴掌狠狠挥向飞白的脸,飞白吃痛,踉跄几步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擦干唇角的血迹又道:“哦,原来楚姑娘不知道,可我,知道为什么?要我说出来么?”
“纳兰飞白你闭嘴。”楚碧瑶红着眼接近崩溃,拽着飞白的衣领:“你为什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谁!”眼前似乎又看到了一片猩红,和记忆中那些张狂猥琐的笑声。
飞白拍开楚碧瑶的手,一脸云淡风轻,指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聪明啊!楚姑娘,很多事我只要知道一点点,就能窥探全部。”楚碧瑶看着飞白漆黑的眼睛,忽然感到了恐惧,那双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楚碧瑶本是个漂亮的女子,可她现在却失去理智变得抽不忍赌,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纳兰飞白你聪明,可聪明又如何呢?你还不是栽倒在我的手里。”一把推开飞白坐着的椅子,飞白随着那椅子跌倒在地,后脊骨一阵酸痛,仰面看着楚碧瑶,飞白的脸上又是那神秘的笑意。
楚碧瑶现在很讨厌飞白的笑,看着就无比的刺眼,还有那双跟染了墨似的眼睛,实在让人恨不得挖了它。
“哈哈。”仰面倒在地上的飞白张开手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笑越来越大声让楚碧瑶越来越害怕,又是狠狠的一脚揣在飞白的腹部:“你笑什么?”
一阵咳嗽,飞白止住胸口那股翻腾的血气,嘲讽道:“我笑你可怜但又可恨!”
“你的不堪就要让旁人陪着你一起不堪么?”飞白挣扎着起身,可是还是狠狠摔在了地面,十分狼狈。
“是啊!你说的不错。”楚碧瑶蹲下身子,描摹着飞白的脸:“所以我的不堪,我的过去我想让你也尝尝,你说颜哥哥要看到你这副样子,看到你成为极乐居的头牌,看到你和其他男人翻云覆雨,他会怎么想你?”飞白长得是极为漂亮的,就连现在头发乱了脸脏了也依旧掩不住那张漂亮的带着英气的脸。
飞白看着楚碧瑶阴冷的笑意,反问:“那你说,你的颜哥哥要知道你是极乐居的幕后黑手,要知道你的过去,他会怎么想?”
楚碧瑶拍拍飞白的脸,起身居高临下:“他不会知道的,因为你出不去,而且,你会忘记一切,包括你是纳兰飞白。”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现在还不会动你,我会在近几天告诉你一些你千方百计想知道的东西,然后再让你痛痛快快的全部忘记,你说这是不是个笑话,什么都知道了却到头来又什么都没得到。”楚碧瑶在飞白身边来回踱步。
飞白拉着桌角,顺着桌边慢慢爬起,站在楚碧瑶的面前,靠近楚碧瑶的耳边,轻叹:“如果,我是你,我有你那种能忘记一切的药,我会先为自己编一个谎言,然后喝了它,忘记所有不堪,而不是一天一天拿过去的不堪去折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