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假如这事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兴许会有脸蛋酡红,含羞带怯的场面。
可她是方明雅,这两个成语估计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瞅了眼湿透的睡衣,她动作豪迈的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沾了一手的沐浴乳往他身上抹,边抹还边自我催眠:都是老夫老妻,而且他正醉着呢,估计醒了也不知道他俩曾经洗过一场鸳鸯浴。
“把背转过去。”
“……”
“腿打开,乖,你不开我怎么洗。”
“……”
等到明雅跟个老妈子似的好不容易把他弄干净,这浴室门一推开问题又来了。
卓然不肯放手,搂着她的腰就跟个无赖似的一路缠到床上。
期间小动作却不断,伸着手滑进她的睡衣里,全然没了白日的形象,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子上,可着劲的吃她的嫩豆腐。
明雅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困得是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也由着他去,在一阵轻如羽毛的细吻中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际露白,太阳晒屁股李学铭也没见着老板的踪影。
终于他忍不住了,往他手机打电话不接,那就直接一个夺命连环call杀到家里的座机。
这次是姆妈接的电话,她默默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跟他解释道:
“卓少啊?昨天喝醉了,这个时候还在睡呢,你晚点再打过来吧。”
等到电话挂断以后,李学铭对着话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一阵晃神,连美艳的秘书姐姐喊了他好几次都没听到。
喝醉?
那个在大学时代有着千杯不醉称号的卓然会喝醉?!
混蛋王八蛋,想旷工就直说!找这么烂的借口!
清晨,薄薄的晨光从窗户外透进来,带着点寒意在屋内飘荡。
明雅抱着温暖的被子先是动了动鼻子,顺手往一旁滚了两下,而在触碰到身旁的热源时不禁一愣,仅剩不多的睡意顿时被吓没了。
卓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的,微微抿着嘴角,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眸色温暖的看她。
瞅着他那暧昧的小眼神,明雅忽然忆起了昨夜的场景,当下心跳快了数拍:
“你昨晚喝醉了。”
“恩。”他的笑容很干净,表情很正气。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看着男人灿烂的笑容,她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也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难道昨晚的卓然真的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坐起身,她脑袋里有些晕乎乎的,明明喝醉的是旁边那位,怎么宿醉的会是她?
捏了捏太阳穴,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可是这时手腕又是一紧,回过身立即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卓然伸手揉了揉她顺溜的黑发,静静的注视着她粉嫩嫩的小脸:
“明雅,我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明雅一噎,眨了眨眼,其实很想告诉他,有,而且还不少,可为了给他留点颜面,于是她打算把他尿裤子那事从此隐瞒下去。
“没有,你很乖很听话。”
说完她又是一僵,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
“是吗?”他温和的轻笑,扣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你要去哪?”
明雅见状赶紧翻身下床,边从行李箱里拿衣服边说道:
“医院。”
“我陪你。”他径自下床换衣服,绝佳的身材没有任何的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
明雅险些被他那一块块的小肌肉晃瞎了眼,索性一溜烟钻进浴室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对了,你的车还停在酒吧门口。”良久,她从浴室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卓然眯起眼笑道:“好。”
今天起晚了忘了给顾倾城做饭,于是明雅拎着保温壶在医院对面的小店里买了一锅粥,正准备充当爱心牌给顾倾城送过去的时候收到了另一个令她险些把粥给洒了的消息。
就在昨天晚上,沈从榕被一群流氓给糟蹋了。
在之前明雅的世界不是白就是黑,她也许任性也许不讲道理,可那也是在父亲的保护下的恣意妄为,如今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保护罩,让她以着最直接的方式接触到集团背后的黑暗时,她不禁有些无所适从。
提着保温壶明雅来到沈从榕的病房门口,病房朝外的地方是一扇玻璃窗,如今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所以她能透过缝隙清楚的看到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沈从榕很平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不哭不笑什么也没说,就任这她妈妈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哭。
偌大的病房里,两个女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冷清,周围透着一股子沉闷得快令人窒息的空气,哪怕明雅没进去,光是看着已经觉得快透不过气。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想着顾倾城浑身浴血的被抬上救护车的模样,然后就是沈从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来求她的模样,最后就是顾老爷子一脸严肃坐在办公桌后与她交谈的模样。
明雅僵直了背脊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很明白当一个女人遇上这种龌蹉事的时候会有多绝望,她根本无法想象三个四个乃至更多不认识的人扑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看着病房那个仿佛已经了无生趣的沈从榕,她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保温壶。
她不是圣母更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女人,如果非得定位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恶毒女配,抢了原配的男友不止还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