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裴蔺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沐奕言惊慌失措地想去拉自己的衣领,却被裴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难堪地咬着唇道:“你……你放开……”
裴蔺一用力,沐奕言顿时撞进了他的怀里:“陛下,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低柔动听,沐奕言好像被蛊惑了一般,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好像羽毛轻抚,又好像清风微拂,一个个轻浅的吻徐徐地落在她的脖颈上,渐渐地加深,那温暖的唇和火热的舌在她的肌肤上吸/吮着、舔/噬着,如果说袁骥的吻是狂风骤雨,仿佛要吞噬一切,那裴蔺的吻就是那清澈的山泉,荡涤着那些看不见的伤害和尘埃。
“陛下,把这些都忘了,我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裴蔺边吻边喃喃地道,“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我……我好想你……”
裴蔺将她裸/露的肌肤都反复印上了他的痕迹,最后停顿了片刻,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将满腔的相思一一倾诉。
脑中那几近绝望的恐惧终于被这温柔的亲吻抚平,沐奕言轻喘了起来,下意识地反抱住了裴蔺,想要寻求更多的温暖。
“裴蔺……”她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只觉得心绪渐渐宁静了下来,“我也想你……”
裴蔺轻唔了一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雕花木床走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沐奕言怀中一冷,情不自禁地便伸手拉住了裴蔺的衣角,眼神氤氲,双颊潮红。
裴蔺有些狼狈,可他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他深吸了两口气,勉力把身上的躁动按压了下来:“陛下,都快凌晨了,你赶紧歇息一会儿,我们还身处险境,不能掉以轻心,臣在你身旁守着。”
沐奕言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困惑,裴蔺被她看得愈发燥热了起来,只好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半威胁地道:“陛下,你再这样看我,我就忍不住了……”
沐奕言顿时明白了,立刻乖乖地闭上了眼,只是那手却不肯松开。
裴蔺没法子,只好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和衣躺在了她的身旁,将她鼓鼓囊囊的身子拥进怀里:“陛下睡吧,臣就在你身旁。”
这一觉沐奕言睡得分外香甜,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裴蔺也不在身旁了,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她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昨晚的一切,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
屋门被推开了,裴蔺一身粗布衣裳,手中端着托盘朝着沐奕言笑道:“该用早膳了。”
前日裴蔺还是乔装易容,昨晚只是匆匆一瞥,此时此刻,沐奕言终于可以仔细地看清这张分别数月的脸庞了,只见他虽然瘦了些,却依然俊美如昔,纵然是一身便衣,也难以遮掩他的勃勃英气。
粥的香气传来,沐奕言起身一瞧,一碗白粥,一个皮蛋,一叠酱菜,她瞥了裴蔺一眼,纳闷地道:“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当厨子?”
“刚从南疆到京城时,我水土不服,京城的食物都吃不惯,我就自己动手学做了一些,”裴蔺有些赧然,“想不到这次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沐奕言一边起床洗漱,一边问道。
“我们查到了袁骥的身份,他在调离西北军去京城的时候就被人替换,邠国右军又多有蹊跷,主将曾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两下一比较,谁是主谋就呼之欲出。”裴蔺一提起袁霁祺便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们……还好吗?”沐奕言心中不安。
裴蔺定定地看着她,叹息着道:“不好,很不好,他们都快急疯了,恨不得能和我一起亲自来迎回陛下,可毕竟要以大局为重,战事惨烈,厉王无法脱身,而俞兄则手无缚鸡之力,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乍听到那两个名字,沐奕言心中一阵激荡,迫不及待地问:“那我们现在……能出得了北恒城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甜蜜不?请叫我甜蜜亲妈小醋哥,谢谢~~
醋哥已经精/尽人亡,明日百分之九十是不会更新了,修身养性,周一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