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话说这么说,可是……”
苏千影没想到苏千凌将话题抛给自己,愣神的瞬间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颤,面上带出几分慌乱,虽然极力平静着,可依旧有些不自然。
思索片刻,苏千影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说不定是稚儿用爪子撕裂的呢,这琥珀鹦鹉这么小,啧啧,真是可怜。”
说话之间,苏千影伸手挽过老夫人的胳膊,摇着头,面上虽然是有些惋惜可怜,眼底却不经意的闪过一抹冷笑,很快的消失不见,快得让人无暇看清楚,可还是被苏千凌捕捉到了。
苏千凌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出一丝嗤笑,清澈的眸子看向苏千影,眼底澄清透明,却让苏千影莫名的心慌起来。
“二姐姐可真是会说笑,稚儿是狗又不是狼,怎么能用爪子撕呢!”苏千凌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冲击力将众人混沌的大脑冲开。
苏千影一顿,似乎一盆雪水从头顶灌下来,顿时一个激灵,感觉到了那股透心凉的刺激,张张嘴想要辩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头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众人不是傻的,两人说话之间虽然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可众人也还是听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意味,一时间看向苏千影,目光都变了。
到了这时候,老夫人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都是被苏千影带着将事情都往稚儿身上安,一切看起来都是天衣无缝,可并没有人亲眼看见呀!
想到这一点,老夫人转过脸看向苏千影,眼底带出几分探究。
苏千凌转过脸看了老夫人一眼,看她看向苏千影的神色也是变了,唇角不由得勾起来,再次转向了绿衣,如樱的唇瓣轻启:“你刚才说稚儿爪子上有血,是整只爪子吗?”
绿衣愣了一下,紧忙回答:“回三小姐,是整只爪子上都沾了的,不过……”
众人被绿衣的话勾起了好奇,纷纷转过脸看向她,面上神情不一,却都是带了几分专注。
“刚才我给稚儿清洗的时候,他指缝里的毛上,血并没有干,还是湿漉漉的样子。”绿衣一边细细地回想之前的情况,一边朝着苏千凌说道,只希望自己没有漏掉什么,能给三小姐更好的判断。
对,要的就是这个线索!
苏千凌唇角微动,转过身看向老夫人,面上带出一抹说不清楚的神情:“祖母,稚儿可真的是被冤枉了呢!”
听苏千凌这话,众人面上一愣,瞬间似乎明白了一般,再次看向草丛里的血印子,心里难免有了解释。
老夫人面上微动,转过脸看向苏千凌,从没有干过体力活,似乎并没有明白她的话。
苏千凌叹一口气,声音轻缓带着几分深意,耐心解释:“您看这片草地,都是细密的软草,若是稚儿从上面踏过去,草芽肯定会渗进它的指缝,稚儿就算脚底的血干了,可指缝的血还是湿的,定会粘在草上,您看这四周,除了那四个明显的脚印子,哪里还有血呢?”
老夫人顺着苏千凌的手看过去,可不是,四个血印子倒是挺明显,可是四周干干净净,别说是血了,连露水都没有!
“祖母,这可是有人讨厌稚儿,恶意陷害呀!”苏千凌说着,面色一沉,看向稚儿不由得眼神怜惜,收回目光扫向苏千影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
老夫人本来心思就缜密,只是苏千凌几句提点便瞬间明白了,一时间脸色铁青,竟然用琥珀鹦鹉还陷害稚儿,简直是不知死活,这人要是找出来,定是饶不了她,送官都太便宜了!
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苏千影眼里瞬间带出几分惊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抓挠,一时间目光闪烁哪里还敢抬头!
苏千凌似乎松一口气,转过脸目光扫过苏千影,将她面上的惊慌收起,面上带出几分冷意。
红烛在苏千影身后看她抖得厉害,上前一步悄无声息地扶住了她,想着三姨娘在耳边说得话,扶着苏千影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压力,苏千影转过脸看向红烛,见她看着自己微微摇头,心里定了定,对,他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三妹妹的话是在理!”苏千影朝着老夫人看一眼,似乎是细细地琢磨了一番,面上带出几分疑问:“可是老夫人的金蚕丝锦衣又是怎么回事呢,华荣居平日里可是连一只猫都进不来的。”
连猫都进不来,华荣居只有稚儿一个带爪子动嘴的,照这话说起来,除了稚儿没有别人了!
一边说着,苏千影朝着花妈妈手里的金蚕丝锦衣看过去,极力让自己的表现得正常,只是面上神情有些僵硬,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老夫人刚刚舒缓的脸上在听到“金蚕丝锦衣”的一瞬间又拉了下来,转过脸看着被撕成条的衣服,唇角不由得抖了一下。
苏千凌并没有因为苏千影一句话而变色,勾起唇角,清澈的水眸划过一丝波澜,心里的冷笑全都化作脸上的平静:“稚儿磨牙会咬东西是没错,可是金蚕丝锦衣的柔韧性想必祖母是清楚的,以它现在这样的乳牙,根本不可能咬断,更何况,之前我怕它伤了祖母,已经将它的指甲剪没了,撕开更是不可能!”
几句话,不仅将苏千影的嘴堵了个严实,更是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噎在了心口,不管怎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是稚儿!
苏千影心里一颤,脸色瞬间变了,谁知道她会提前给稚儿剪了指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