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来!”
只见程处弼追上了一个薛延陀的兵卒,而后右手高高举起了一把长长的横刀,横刀在银亮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随着程处弼口中的一阵巨吼,横刀便带着奔雷之势,笔直地挥了下去,砍向了那名薛延陀兵卒的后心。
前面正在死命狂奔地薛延陀兵卒,慌乱之中回眸一瞥,却发现一道闪亮的光华,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攻袭而来,于是连忙从腰间抽出了弯刀,挡向了程处弼劈砍下来的横刀。
“锵!”
一道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挡住了,这家伙竟然挡住了程处弼的攻击。
“草.你娘呦!”
看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挡住了,程处弼心中发狠,他大骂了一声,猛然抬起了横刀竟然来了个二进宫。只见程处弼右手之上青筋暴突,无论是出刀的角度、力道还是速度,较之第一次都要强上数倍。
“老子还真就不信了,你他娘地能够挡住老子的第二次攻击!”
程处弼跟他老爹的性格差不多,你拧,他比你还拧!除非你确实强过他,否则的话,你就得老老实实地服气!
“当啷……啊!”
这一次,倒霉的薛延陀兵卒并未抵挡住程处弼的第二次攻击,因为那柄弯刀竟然被程处弼直接给砍断了,伴随着弯刀的断裂声,还有一阵阵地凄惨至极的人类哀嚎。
于是,颇为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那个薛延陀的兵卒士兵,竟然被程处弼一刀给砍断了持刀的右臂,而与此同时,一枚洁白的玉印从那断裂的袖子中飞射了出来,刚好落到了程处弼座下的马头之上。
程处弼起初还以为是那个薛延陀的兵卒发射的暗器,可是当他发现落到马头之上的乃是一方玉印的时候,却是明显愣了一下。
“哒哒哒……”
就在他愣神的档口,方才那个薛延陀的兵卒竟然在另外一个似乎是年老兵卒的搀扶下,想要逃跑。
“番贼休走!”
虽说并不认识这玉印上的番文,但是直觉告诉程处弼,这个断臂的家伙,肯定是薛延陀的大人物,不能叫他给跑了。
匆匆将那枚玉印揣进了怀里,程处弼领着几个兄弟策马向前,直接一刀背一个,把这个断臂的家伙,还有协助他逃跑的那个老年兵卒都给敲晕了过去,随后丢到了一匹马上,由一名神武卫看管。
而他自己呢,则是开始继续追杀薛延陀残存下来的兵卒们!
……
定襄城中。
早在城外薛延陀马圈发生那一系列天雷地火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了进驻到城中的朔州道行军大总管李绩。
他站在城门楼子上,眺望那一片战火滔天的地方,对身侧的一名青年人说道:“名振啊,你可知那里是何处?”
名叫名振的青年人蹙眉望了一眼远方那火气妖娆的平原之地,道:“回大总管的话,那里是薛延陀大军的行营大帐!”
“嗯!”李绩点点头,道:“缘何那里会传来阵阵雷鸣之声?方才那数千道轰雷,更是如同天雷降世一般?”
名振眉头皱地更深了,他说道:“大总管,末将倒是想起了在长安城之时,亦时常听到这等雷鸣之声,只是长安距定襄城数百上千里,末将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对啊,长安城,神机府!”
听到名振的话,李绩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作为曾经亲眼目睹了投石炮威力的李绩,可是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武王捣鼓出来的,而今的情形与十数日之前,武王炮轰五姓七望何其相似?
难不成,武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