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带着几个孩子们,几个孩子们带着赌坊中的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汉子们每组分为三批,两人在最后放看守,以防两人给跑了。
至于另外的两人,则是押着房遗爱还有杜荷一群孩子后面。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恒运赌坊,向着长乐坊边的房、杜两府走去。
“虞小姐,这里你一定要进去看看,这里面的首饰都是不远万里从大食、天竺购入,而且这里还是我们自家开的,以我老爹的地位,里面的东西那可都是精品,你随便进去挑,只要你看上眼了,带走便是了!”
李元霸正带着几个尚未来得及卸掉伪装的孩子们,还有那几个汉子,慢悠悠地一边闲逛一边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迎面传来了一阵极其谄媚的声音。
这声音中无非就是在说一件事情,“你看,这家店是俺们家开的,俺们家很有钱,快点过来让俺啪啪啪吧!”
看都不用看,李元霸就知道说话的这货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看这架势完全是想要拿钱泡.妞的手段。
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便见迎面走来了几位少年人模样的男女。
打头的一位少年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光景,正满脸笑容的对着走在她身侧的一名粉衣女子诉说着什么,那脸上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走在这一双少年而旁边的几位少年男女,此时脸上虽然也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却是有些勉强。
除此之外,这些少男少女们全都不过十六七岁,一个个都穿金戴银,锦袍皮裘,看起来就非富即贵。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攀比,一众男女之中,这长相最为出众的,自然便是那位粉衣女子了,只见其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那种美态虽说不及武顺,却是独有一般风韵。也难怪为首的那小子要如此炫耀了!
不过,不晓得是咋回事情,李元霸瞅着为首的那个小子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晦气,怎么就看到他了呢?”跟在李元霸身边,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李恪,低声咒骂了起来。
李元霸有些奇怪地瞄了李恪一眼,道:“这小子是谁?”
“他就是平阳姑姑的儿子,柴令武!”站在李元霸另一侧的李承乾说道。
“啥?”李元霸有些愕然,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他扭过头仔细地看了对面的那家伙一眼,丹凤眼,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那整体精神面貌倒是和老李家的人有那么一丝的神似,没错,还真是这小子!
原本不想把这个便宜外甥给拉下水,现在可倒好,他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得不说这是天意如此啊!
“令武,令武,救我啊!”
这边杜荷与房遗爱也已经看清楚了对面之人,只是两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一个是想要下意识地躲闪,不叫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脸;而另外一个却是扯着嗓子惨嚎了起来,那声音和杀猪的时候差不多。
不用问,那低头闪躲的自然是已经猜测出李元霸身份的杜荷,至于另外一位脑子缺根筋的,自然便是房家二公子,房遗爱了。
原本正讨好地看着身侧的虞小姐,想要把美女往自家店铺里面引的柴令武,听到这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颇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向着四方看了过去。
当他把脑袋扭向正前方,看到正有六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押着房遗爱以及杜荷往前走的时候,却是有些哑然,紧接着便是无边的怒火。
不过柴令武并没有立刻暴怒地冲上前去,叫李元霸他们放人,而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仔细打量起了对面的人。
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没准哪一位就是皇亲贵胄。
再加上他可比杜荷还有房遗爱都要聪明的多了,自己这两位兄弟是个什么德行,是什么地位,几乎整个长安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知道他们俩的身份,还敢把他们绑起来押着走的人,那一定就是有所依仗。
所以,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这一看之下,更加让柴令武疑惑了,因为面前的几个人他都不熟悉,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当先一人身穿浅蓝色长袍,外披厚重的大氅,头顶长发披散,只在脖颈处随意扎起。
再看另外几人呢,三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袍子中,另外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像极了女子,只是唇上却各自有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怪异。
“在下柴令武,诸位兄台请了!”
想了半晌,还是琢磨不出面前几人的身份,柴令武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态度略显高傲地对李元霸众人拱了拱手。
按照礼仪,除非晚辈向长辈行礼不用还礼之外,其他时候不论是什么人都必须得还礼,这是礼仪。
李承乾等人自小便跟随礼部的官员,把这一套礼仪全都学全了,所以除了李元霸这个家伙不懂得之外,所有人都躬身还礼。
对于李元霸那看起来“随意”、“傲慢”的态度,柴令武有些恼火,不过当着自己的女神,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确实不能随意发火。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道:“诸位缘何将在下的两名兄弟殴打如厮,并且还派人押送,这是要送往何处?”
柴令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