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将整个事情的发生过程从头看到尾的苏定方,自然是二话不说地就应承了下来。
“令,下水!”
苏定方转过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那上百名身着黑色作训服的神武卫兵士,随后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当先向着水中跳了下去。
“兄弟们,让这般绛州卫的同僚们好好看看,你们是如何在水中与盐帮的袍子们较量的,去吧!”
李元霸的声音,随着‘噗通’一声,沉入了水底。
“诺!”
整齐的大声应诺之后,上百人紧跟在苏定方身后,齐唰唰地从三四丈高的神行船上一跃而下。
“噗通、噗通……”
一声声的落水声让一众绛州兵士们很是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些身穿黑色衣服的家伙们,竟然如此地令行静止。
“走,快过去看看!”
“咱这船可是四丈高下,看他们得摔死在这里吧?”
绛州卫的兵士们在呆愣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如梦初醒地大声吼叫着,纷纷跑到船舷边去探头往下看。
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水性熟稔之人也绝对不敢轻易往下跳的,因为不论是这初春江水的森冷,还是落水之时的撞击力,都足以把一个健壮的成年人给震晕了,纵然是他们从军船上入水,也是需要某些辅助手段的。
可是当他们赶到那船舷边上的时候,苏定方等一百零三人已经全都如同鱼鹰一般钻进了水中,不见了踪迹,留给他们的只是几个硕大的水花仍旧在翻闪罢了。
须臾之后,一众神武卫兵士们已在数丈之外冒出了脑袋换气,忽而又潜入了汉水之中,已不见半分的痕迹。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众绛州卫,包括夏风在内,看到这一幕全都惊愕地张大了眼睛,满眼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就连绛州卫都统庞宇等都是一副也是同样的表情,极其地震憾。
毕竟在他们这些生在水边,长在水边的南人心中,北方那些粗犷的马上汉子们,又有几个会水的?掉到江里,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挂掉!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些个神武卫的人呢?虽说偶有一两个南人,可是看他们的身形以及动作,分明一个个都是那浪里白条,水性就算是比之他们这些南人都不遑多让!
而且还不仅如此,神武卫执行起命令时的果敢以及齐整度,也着实让在场的绛州卫兵士们眼前一亮,颇有一种见到精兵悍将的感觉。
神武卫,不愧是能够在番邦腹地中纵横杀敌,而且还能够全身而退的神兵!
“庞将军,你说本将麾下的这百来名兵士如何?能否在盏茶的时间中解决战斗?”
李元霸笑看了庞宇一眼,那神情多少还有些冷意,“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还真不配在神武卫里面呆了!”
庞宇原本还想要冷嘲热讽两句,不过话到嘴边却是被生生地堵了回去,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道:
“那末将就将兵士们撤回来,拭目以待了!”
言罢,他冲到了这艘军船最前面的小台子上,让夏风打出了旗语:
“全军止戈,鸣金收兵!”
远处,那一片片的水洲附近,十数条梭子船上的水军们看到军船上所打出的旗语,还纷纷有些惊愕之色,根本就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明明在放上两轮弓弩,他们就完全拿下了战斗的胜利,怎么突然间就鸣金收兵了呢?
那些还在疯狂逃窜,大声吼叫的盐帮袍子们,和绛州卫水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也明白这些旗语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开始远远地观望了起来,而不是继续四散奔逃,疯狂地逃命!
突然,就在绛州卫兵士们打算驾驶着梭子舟回返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水洲中窜出来至少十艘与绛州卫梭子舟外形相似的冲锋舟,每一条冲锋舟上都有三四个虽说身形有些短小,可是却明显臂膀粗壮的汉子,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疯狂地划动着船桨。
“看,又冲出来不少的人?”
“他们,看他们的装束似乎还是盐帮的人,我们,我们怎么办?”
“屁,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做军令如山吗?纵然是他们冲过来又如何,上头已经下了命令,赶紧地撤!”
一众绛州卫兵士们变得神色紧张了起来,不过他们除了发发牢骚,大声地咒骂几句之外,也只能乖乖地撤退。
军船之上,李元霸和庞宇看着下方的那些突然出现的冲锋舟,表情颇有些惊异。
“李将军,盐帮的袍子们来救人了,是不是让神武卫的兵士们先回来,或者让我绛州卫的水军去支援他们?”
庞宇脸上的表情有些高傲,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这是想要看李元霸他们出丑呢!
李元霸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指了指汉水远处的方向。
便在此刻,那远处冲锋舟穿行的地方,突然翻起了好大的水浪,同时还有一道道极其凄厉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哗啦!”
至少四艘冲锋舟瞬间侧翻过去,船上的那些精壮的汉子们无一例外地齐齐落水。
随后,在那冲锋舟旁边还翻出几个身着黑色做训服的人影,猛然摁住那些落水的兵士们,在那森冷的江水中就是一顿猛淹猛灌,弄得这些家伙们惨叫声四起,扑腾得水花四溅!
闪亮的阳光照射下来,将那些水花映射成了金色,煞是刺目。
“老天,这些人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