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
大帐之中的其余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泉盖乌江。
“大人,若真地屠城的话,您这是在激怒唐皇!”金将军有些焦急地劝说道:“若是大唐在之后的征战中,亦对我们的族民实施此道的话,我们就成了全族的罪人!”
“嘿嘿,大唐对我们高句丽动兵,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你们难道还在奢望着李世民能够在战后放我们一马吗?”
泉盖乌江残酷地冷笑了起来,表情狰狞,言语间不难看出对大唐充满了仇恨。
大帐之中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行了!”看了看时间,泉盖乌江继续说道:“眼下刚过了戌时,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等到了子时,大军准时开拔!”
……
翌日丑时,神武卫大军设在登州城外的一方秘密瞭望塔。
这里是李元霸来到登州之后特意命神武卫在登州之外的四个方向设置的巡视塔,这一者自然是为了探查海面,另外一点嘛,则是搜救船只。
也算是一举两得!
站在高塔上,赵三炮看着不远处的海面上,两艘巡逻的登州卫船队缓缓回航,然后听完塔台上神武卫的报告,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正要下得塔楼。
就在这个时候,近海的海面上突然飘来了数个水花,一路直行往塔台的方向而来。
“嗯?过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赵三炮凝眉看着海面,道:“看样子似乎是有人在往海面上游,是不是有渔船在晚上出海了?”
塔台上的兵士没有说话,直接‘蹬蹬蹬’地往下跑去。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匆匆而下的兵士就跑了回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全身都湿透了的渔民。
“将军,是几个渔民!”一个年轻的兵士向赵三炮禀报。
“嗯!”赵三炮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几个浑身狼狈不堪的渔民,说道:“你们晚上出海了?”
七个渔民里面,一个看起来似乎是领头人的青年汉子站了出来,道:
“将军,我们是昨日凌晨出海的。只是捕鱼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们的船毁在了海里。我们就近游到了一座荒岛上,想要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可是刚刚休息了有一个时辰,突然有一支庞大的船队来到了荒岛,从上面下来很多穿着铠甲,持着武器的兵卒。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我们大唐的人。我们心中胆怯,便悄悄下了海游了回来。”
“荒岛?船队?”赵三炮皱起了眉头,突然身为一变,追问道:“你确定看到的是一支船队,而且船队上的人并非是我们大唐的人?”
“确定!”那名渔民继续说道:“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人人都带着武器,似乎是来者不善!”
“他娘地,这帮高句丽的贼寇竟然想要偷袭登州!”想到这个可能,赵三炮立刻高声吼叫道:“来人,速去登州都督府,将此事禀报武王殿下!”
……
登州城,都督府。
在神武卫军营以及登州港口忙碌了一整天的时间,李元霸正陷入沉睡之中。
这个时候,李三多衣.衫不整地来到了李元霸房门之外,‘当当当’地砸起了外厅的房门。
“嗯?夫君……”
里厅,因为怀孕养胎,与李元霸分床而睡的武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了睡在另外一边的李元霸。
李元霸坐了起来,道:“你继续休息,我出去看看!”
说到这里,李元霸随手拎起了一件大氅披在了身上,拧着眉头来到了外厅。
外厅,莹香和霞儿已经起床了,两个小丫头一个打着水,另外一个拎着毛巾还有用来洗漱的东西。
“姑爷、王爷!”
两个小丫头睡眼朦胧,声音有些绵软无力。
“嗯,你们两个把东西放下也去休息去吧!我自己出去看看就可以了!”李元霸对两个小丫头点点头,稍稍整理了一下就打开了外厅的厅门。
“王爷,大事,出大事了!”李三多身上的黑色作训服反穿,一条裤子腿长,一条裤子腿短的,脸上却充满了急躁之色。
“何事如此急躁,难道天塌了不成?”李三多可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如此,见到此刻的李三多,李元霸本能地意识到事态不妙。
“王爷,方才三炮派人来报,在距离登州城西南方向的一座荒岛上,于昨日突然驻扎了至少两万的高句丽大军,而且他们还是携带者精良的武器装备!”
李三多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了,“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准备偷袭登州城,王爷,我们现在……”
“你说什么?”李元霸的眉头陡然皱了起来,道:“在咱们大唐的地界出现了高句丽的军队?”
“是!”李三多被李元霸噎了一下,不过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说明日再去攻击毕华城,没想到他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让本王省心呐!”得到肯定的答复,李元霸低语了两句,突然脸色一肃。高声命令道:“神武卫中郎将,李三多!”
“末将在!”
李三多一个立正,右手抚心行礼。
李元霸冷声道:“你速去通知全军备战,另唤神武卫大将军苏定方、刘仁轨,登州卫都统田钢,登州刺史赵子期前来府中正堂议事,不得有误!”
“诺!”
李三多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向着后院行去。
……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唤来了登州城中的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