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那堵在匹夫阁大门前的擂台上,鱼贯而出十余名精壮的青年汉子。最后面,程咬金和程处亮一前一后地走上了擂台。
方才还甚是喧嚣的匹夫阁擂台之前,在一瞬间就变得寂静了下来。
“哈哈哈,老夫真是高兴啊!”
见人面露三分笑,这程咬金可是酣畅淋漓地大笑了起来,“老夫的堂妹,闺名程碧婷,时至今时今日,芳龄已是二十有六!今日,老夫在这阁前设下两道考验,若是有人能够闯过这两道考验的话,老夫的堂妹自然会出来相见!”
程咬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好,接下来我们就进行第一项考验!想必诸位都知道,我们大唐虽说是以武立国,可是自建国以来,为了让更多的士子以及有才学之士,能够出仕为我们朝廷的发展效力,我们朝廷每年都会分期举行常科以及制科。”
一边说着,程咬金一边搔了搔耳朵,继续说道:
“常科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为人所重视,俊士等科亦不经常举行,秀才一科,在武德年间要求很高,到现在的话已经渐废。是以,明经、进士这两科,便成为我大唐常科的主要科目!”
“啪啪!”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咬金拍了拍手掌,随后便见一水的壮汉,搬着小桌子、小凳子以及薄薄的隔板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将小桌子和隔板快速地安装好。
很快,小桌子、小凳子被安装了起来,那是一个个不过四尺见方的小桌子,中间用隔板分隔开来,随后在桌子上备下了笔墨纸砚。
那样子就像是要举行常科考试一样。
“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咱们在那擂台上考试不成?”
“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去当进士,考什么考?”
看到擂台上的一系列东西,下面的那些个有心当程家姑爷的王孙贵族,或者富家商贾们全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就连李恪他们都不例外。
“四皇叔,您说程叔叔这是在作甚子?”李恪昂着脑袋看着李元霸,轻声询问。
“是啊,四皇叔。”李恽亦紧跟其后,“总不会是想要文试招亲吧?”
李元霸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以程咬金这老货,那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来看,这次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嘿嘿,四皇叔,要不你也上去试试?”李愔嘿嘿笑了起来,“就算是不能当他们老程家的姑爷,也得着实恶心恶心程叔叔不是?”
“啪!”
李元霸瞅准李愔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道:“你小子,还真是会给你四叔挖坑啊!”
“这有什么?”李愔满不在乎地摸了摸后脑,道:“先不说您能不能过,单单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就肯定选不上您,您就当玩玩了!要不是我们几个年龄太小了,我们也会上去搀和一脚的!”
程咬金之所以在上台之后就直接说出了程碧婷的芳龄,为的就是叫那些个年纪小一些以及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们退出,要不到时候就算是过了前面的两项测试,怕是程咬金那老家伙也会叫程碧婷拒婚不嫁的。
无.耻?
这老东西完全干得出来这无.耻的事情来!
……
擂台上,等足足一百多个小房间布置完成之后,程咬金继续说道:
“诸位都知道,咱们大唐的明经、进士两科,试策的内容为经义或时务。后明经重帖经、墨义。这帖经吗,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
这样说着,程咬金伸手从袖子里拽出来一本诗经,还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两下:
“至于墨义吗,起始就是对经文的字句作一些简单的笔试。帖经与墨义,这亮点都已经在桌案上的考题中了。还有一点比较重要,那就是‘诗赋’。正所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诗赋,便是此次第一次测试的重中之重!”
“啊?帖经墨义,还有诗赋!”
“这程老公爷还真是要给咱们来一次常科的科考啊!”
得,这回是没得玩了,这要是读书读的少了,帖经功底可是作不出来的。
相比起那些愁眉苦脸的应试者,李元霸的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诗赋?”李元霸嘴中咕哝了一声,心道:“这他娘地不就是古诗文默写么?老子有此后一千多年间后的几百上千首诗词在手,还怕什么狗屁诗赋?要不,就去搀和一脚吧!”
“请诸位前来应试!”
就在李元霸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咬金一摆手,示意擂台下面的人依次上台,这老家伙自己却是一转身进了匹夫阁中。
李元霸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有人开始动身了,便将披着的大氅上的帽子掀起来,扣在了脑袋上,随后在李恪几个小家伙惊讶的眸光中,跟在人流里向着擂台的方向挤了过去。
因为擂台上只有一百来间‘小屋子’,所以这些想要当老程家姑爷的人,只能是分几波上台应试。
李元霸动身得快,所以很幸运地在第一波就抢占到了一个位子,正襟危坐在小桌子后面,看向了摆在桌子上的试题。
首先,这贴经的试题只有两页,一页一道题,简单的说来就是《诗经》还有《论语》里面的东西,给上句要求填写出下句,给下句要求填写出上一句。
其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