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啊!”李元霸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好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一样。
还不知道李元霸已经把宝押在他身上的李淳风,此刻没有心情去在意其他。
因为总是跟在袁天罡身边配置中草药以及炼制丹药,所以李淳风的鼻子比狗鼻子都差不了多少。
循着那一丝淡淡的臭味,李淳风心头微微一动,鼻翼耸动着,很快就便找到了这一丝臭味的来源,正是从病床上病人的口中传来的。
当下李淳风的表情又变了一变,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鼻子足够灵敏的话,怕是就错过这一丝丝淡淡的特殊气味了。
所以,李淳风在闻到这一丝特殊的臭气之后,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中医为病人诊病,讲求的就是‘望、闻、问、切’,其中这‘闻’便是讲的病人的呼吸还有体味,医师甚至可以依靠体液中所携带的一些特殊的气息,判断出相关的病情。
当然了,这‘闻’之一项应用范围并不广,而且以它来判断病症,需要一定的经验以及极其细心的观察才可以。
像那林杏瑶,八成就是被病人的表象给坑了!
李淳风皱着眉头,当下又是轻轻抽动了两下鼻子,渐渐地一丝带有腐蚀性的酸臭味钻进了李淳风的鼻腔,那味道像极了水果腐烂了之后的味道。
“这是……酸臭味?”在确定了这股味道之后,李淳风的脑海里快速搜刮起有关的医书以及医道经历。
突然,他的脑海当中突兀地蹦出来一段相关的医书资料来。
当搜刮到这里的时候,李淳风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毫不掩饰地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这段资料,却是李淳风早年的时候跟随师父袁天罡,在江南地区的一带游历的时候,从一套医简上看来的。
当前病人的病情与他当年所看到医简上的内容何其相似?
两相印证之下,李淳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可是猜测归猜测,李淳风还是颇为谨慎的,他对那病人道:“请问这位居士,近一短时间可有饮食方面的变化?”
这病人虽说不明白面前着年轻人怎么问题这么多,但他还是答道:“小人本是城东的瓦匠,近几个月的时间为了赶工期,小人的工作繁重了一些,这饭量亦随着繁重的工作而增加了一些!”
李淳风眉头继续问道:“那饮水呢?”
“饮水似乎也多了一些……”这病人细细想了半晌,便回答道。
得到这两个答案,李淳风心里头已经有了决断。
他几步走到林杏瑶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拿起细毛狼毫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过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杏瑶与李淳风依次将写有病人病症以及治疗方剂的宣纸,交到了孙思邈等人的手中。
“呼,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说话了!”
眼瞅着两张宣纸落到了孙思邈的手中,坐在副院长席位上的阳广智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李淳风和林杏瑶,道:
“我告诉你们啊,就这位病人,老朽也是几经考究之后,才算是抓准了这病的真实症候,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写出病症与治疗方剂,老朽很是欣慰啊!”
听到阳广智的话,李淳风倒是没什么,倒是林杏瑶的俏脸却是一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阳广智已经是名闻大唐的国医圣手了,连他都要谨慎对待的病症,不可能如此简单,难道她诊断错了?“行了,老阳!你没瞧见陛下和武王殿下都坐在下面吗?还是赶紧地看看他们所写的病症以及方子吧!”
另外一边的赵汉辰,将手中的一张宣纸递给了阳广智,也由此阻止了这老头的言语。
……
台下,第一排。
“皇兄,要不咱们也上台去看看吧?咱们在下面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台上看得清楚不是?”
李元景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也听不到上面老头子们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就鼓动李世民上台去。
李世民一想也是,上去反正是看得清楚一些。
“走,元霸你也随朕上去!”想到就做,李世民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台上走去。
十来个脑袋瓜子,此刻正聚在一起瞧着宣纸,孙思邈偶然瞄到李世民三兄弟竟然上台来了,便轻咳了一声,示意众人注意一点。
“嗯?”
“陛下怎么上台来了?”
一群老头子们赶紧地向李世民行礼,同时也把那张小桌子给让了出来。
李世民摆摆手,道:“你们继续看你们的,朕只是在下面看得不清楚罢了!”
李世民这里有也够极品的,不过孙思邈他们可不会在意那么多,只要不干涉他们就成。
十来个老头子们又凑到了一起,低垂着脑袋看着宣纸。
两张宣纸并排着放在一起,但是上面的内容却是截然不同。
署名是李淳风的宣纸上,写着:肺热津伤之消渴,方剂是黄连、天花粉、生地、蜂蜜等七八味药。
而署名是林杏瑶的宣纸上,则是写着:心火上炎之症,方剂则是泻心汤(大黄、黄连、黄芩……其量稍有加减)。
这泻心汤主治邪火内炽,迫血妄行;或湿热内蕴而成黄疸,胸痞烦热;三焦积热,眼目赤肿等症。
两种病症,两张完全不同的方剂。
除了林杏瑶的师父王太医之外,其他十个老头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有结果了?”李元霸看得分明,上前询问道:“孙神医,可否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