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世民的话,李元霸却是摇头道:“皇兄,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泄露,咱们应该举止如常,待过了凌晨之时,再做安排。”
李世民眯着眼,目光深沉起来,过了好一会方才颌首点头:“不错,事关重大,不可大张旗鼓而为!三炮,你现在就去将众将叫来宫里,朕要像平曰一样,安排一下防务。”
赵三炮行了一礼,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赵三炮走了,帐中只有剩下了李元霸和李世民兄弟俩人。
李世民呆愣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目光还是有些呆滞,嘴皮子颤抖着,反反复复地低声自语:“无忌啊无忌,你可不要怪朕……”
李元霸看李世民心中难受,尽管知道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不过还是出声问道:“皇兄,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李世民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虚空,道:“重者夷灭九族,轻者罢官圈禁!”
李元霸犹豫了一下,道:“那长孙无忌呢?”
“长孙无忌!”李世民低声呢喃道:“唉,让他回家养老吧!”
……
子夜,宫门口。
皇宫西门突然洞开,紧接着一队队身上披着黑袍,如潮水一般的执法殿兵士从皇宫里面冲了出来。
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一名小将,正是被李元霸特意带出来的李初一,某些事情,也应该交给下一辈的孩子们来做了。
看着从皇宫里面‘哗啦啦’冲出来的执法殿兵士们,李初一上前几步,道:“本王乃是昌平郡王李承平,奉命前往刺探各‘反制派’府中虚实,派一队人马跟本王来!”
队中有人出来,竟是当今圣上李世民和武王李元霸。
李世民道:“可是承平吗?”
李初一哪里想到李世民竟然身先士卒,连忙向其行礼:“侄儿李承平,见过皇伯父,见过父王。”
李世民哈哈笑道:“来人,给他备马,承平,你随朕与你父王坐镇军中。”
有名兵士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李初一。
李初一翻身而上,有兵士道:“陛下,两位王爷,眼下各府中情况不明,若是那些‘贼人’闻风逃了,一但出了长安城,再要抓捕却是难了。”
李初一却是说道:“今日圣上只不过是率兵士们巡夜罢了,我长安城诸位大人都是栋梁之臣,怎么可能有贼人?不过这位将军说地也有道理,就怕贼人藏在诸位大人的府宅,机不可失,还是尽快搜查吧!”
李世民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李元霸一眼,他还以为这些都是李元霸交给他儿子的呢!
结果呢,李元霸也是一脸的懵比样子,所以李世民知道这些都是小家伙自己想出来的。
李世民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承平所言不错,让大军开始吧!”
……
长安城中,一队队的执法殿兵士们四处冲杀,往日里负责巡夜的各卫所兵士们,早就接到了上头的命令,今夜全都窝在大营中,没有命令,谁都不得出卫所大营。
所以,当这些兵士们纵马在长安城各条街道中横冲直撞的时候,整个长安城除了那些平民百户之家,全都乱了起来。
“什么情况?”
“难不成有卫所叛变了?叛军攻进城来了?”
“看来,皇帝陛下这是已经开展清洗了!”
长安城中,甭管是王公贵族还是那些大臣们的府宅中,全都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这些文武大臣们各怀心思,‘反制派’人心惶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维制派’倒是没有‘反制派’那么慌张,反倒是对于长安城发生之事多了几分猜测。
就这样,武大臣们的宅院中大乱,各府门洞开,一队队的执法殿兵士们侧马而入。
两派的文武大臣们,几乎全都带着家丁、仆人们等在那里。
所不同的是,‘维制派’的一系并没有遭受到迫害,而是被执法殿的兵士们给请到了大理寺;而‘反制派’的官员们呢?甭管你是王宫大臣还是宰相,全都被执法殿地兵士们,毫不客气地押进了大理寺诏狱。
别看大理寺和大理寺诏狱只是差两个字,可是这两个地方却是两个完全不同地界儿。
如果说一个是天堂的话,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十八层地狱了。
李元霸父子俩跟在李世民身边进了大理寺,李世民目不斜视的坐在大理寺正堂之上,不过李元霸却是能感觉到他的虎躯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当有人来禀报,说大理寺诏狱之中,那些被判定为有重罪的人已经抓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直接一拍桌子,大呵道:
“朕推行皇族改制已然月旬,然却有奸贼阻碍,致使朕的改制法令迟迟施行不下去,甚至还有很多的功臣死于‘反制派’之手。朕对此深感痛心,故决定展开一场清洗,诛‘奸贼’!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抓捕‘反制派’贼人,除长孙无忌之外,其余重罪者,即刻推出午门外斩首,不得有误!”
“诺!”
整齐的声音响起,执法殿的兵士们,一个个深色冷肃地应了一声,直接转身而去。
……
大唐贞观二十四年四月初一,距离三月初一的‘改制清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原本的‘反制派’被彻底肃清,很多的王公大臣,甚至是亲王、郡王都有人落马,被送进了大理寺诏狱。
虽说他们之中有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不至于被处死,但是官位和爵位却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