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此啊。他们连讥笑讽刺我们的心情都没有,直接选择了无视。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因为现在的特工科实在是不值一提啊。”
李墓叹息一声,已经看到了张勋,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勋有些后怕的走过去,想要说点什么,但扭头看了眼,宴会厅里随着刘安一句话后,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歌照唱,舞照跳,整个订婚仪式完全没有受到李墓之前的影响。
一种莫名的悲哀与屈辱就在张勋心头升起,这种淡漠的无视,不但没有让他感到庆幸,反而让他觉得无比的愤怒,他宁愿那些贵族们把李墓当做小丑一样嘲笑,也不希望是这种彻底的无视。
这算什么,特工科规划出来的辉煌前途,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吗?身为特工科科长的李墓,亲自开口,宣布要抓捕刘在虎。
但结果呢?没有想象中的抵抗,没有想象中的群起而攻,只不过是彻底的无视而已。这让张勋觉得极为的沮丧,看着李墓,低着头,不说话。
李墓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第一步总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很快就会改变的,今天之后,整个东盟,整个宇宙,当知道我特工科的威名。”
“等什么时候,特工科的行动组出去,可以大吼一声特工科办事,无关人员滚!就可以达到清场的盛况,便证明我这个科长做得不算太坏。”
李墓就这么轻轻笑着,在所有人的忽视中,迈出了一步,只是一步,整个宴会厅的音乐就顿时戛然而止,“来,现在跟着我一起念。”
“特工科办事,无关人员,滚!”
李墓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宛如雷霆一般炸响在整个宴会厅中,在那些贵族惊骇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轻轻伸出了手,只是一弹,整个庄园瞬间崩溃,大量的尘沙冲霄而起,天塌地陷一般。
许多人甚至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富丽堂皇,让无数人卑躬屈膝的华丽庄园就这么瓦解成了尘埃,不带一丝烟火满堂的庄园就成为了一座废墟。
在这废墟之中,意气扬发,不可一世的刘在虎近乎呆滞的看着自己瞬间就崩灭掉的庄园,肩上,头上染满了灰尘,有些狼狈,过了足足三秒,才发出尖利的怒吼,“李墓,你找死!”
“该死!这他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百五!他毁了这场宴会,他毁了刘家与安家的联姻,他不想活了吗?”
“特工科办事,无关人员滚?我擦,谁他么给他这么大的勇气,他以为自己是谁?林白衣吗?”
很多贵族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但也有一些贵族犹豫一下,快速撤出了废墟,也不离开,只是呆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
“事情有些不对。虽然不知道这个李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有勇气直接对刘在虎出手,背后说不定有所依仗?”
“听说他这个特工科科长本来就是林白衣安排的。现在林白衣主持东盟议会,难道说这是林白衣准备刘家出手,想要直接接管东南盟国议会的前兆?”
“和西约的战争要开始了,什么妖孽都冒出来了。看着吧,不知道今天会闹成什么样子。估计刘安也会出手的吧,说不定安德海也会。”
“啧啧,如果林白衣不来,估计那个叫李墓的今天怕是死定了。”
贵族们议论纷纷,但真正愿意站在刘在虎一边,做仗马之鸣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贵族们不是傻子,李墓竟然敢直接出手,那不管李墓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只不过李墓那句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什么叫做特工科办事,无关人员滚!他么的,等这二百五被镇压下来,说不得也要上去踩两下。
许多贵族心中转着念头,但也没有直接站出来与李墓顶缸,只是冷眼旁观。
刘安的表情依然平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李墓出手的影响,哪怕庄园崩溃,尘嚣冲天,但他却还是一尘不染,手里的酒杯都没有摇晃一下,轻轻抿了口酒,看向一旁同样稳坐钓鱼台的安德海,笑道:“安兄可知道这李墓到底是何来头?”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这个老头子又哪里可能都知道。只是可惜了,本以为苏慎之亲王看重的年轻人会有些不一样。”
安德海叹了口气,“今天看来是订不了婚了。也罢,那就只能改日了。”
刘安眼中寒光一闪,知道安德海所谓的改日,却是不知道改到哪天去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好好一场联姻,被李墓这么一搞,安德海怕是又有点担心了,担心是不是林白衣在背后给他们警告。
刘安也有同样的想法,他没有听过什么特工科,但他知道一个小小的伯爵,绝对不会有胆子来找刘家的麻烦,这家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才是刘安真正感到警惕的事情。
“你看,他们还在喝酒。哪怕我出手了,他们也在想,这背后是不是白衣侯在搞事,是不是东盟议会想要插手东南盟国议会……”
李墓叹了口气,“特工科想要成长起来,任重而道远啊。可惜,时日无多,我也就只好走得快一点了。”
叹息着,李墓的目光望向杀机沸盈的刘在虎,“杀鸡儆猴看来是不够的了,今天说不得要杀头大象,给大家看看了。”
张勋在一旁听着,虽然明知道李墓这样做太过莽撞,说不定